第六百零四章 殤!(1/2)
疤臉此時距河岸不遠(yuǎn),四兩撥千斤,整個人直接被拍飛了起來,墜入了赤水河中,洪水滔滔,頃刻便不見了疤臉的身形。
而陳小利,也被轟得倒飛了出去,噗通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
“咝!”
三十里外,正跟著麒麟疾馳的陳大勝,突然捂住了胸口,蹲在了地上,整個人蜷縮了起來。
“陳大勝,你怎么了?”赤可瑩見陳大勝如此這般,頓時有些慌了。
“不,不會的!”
抬起頭來,陳大勝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方才心中一陣絞痛,仿佛有什么對自己極端重要的東西在離自己而去,陳大勝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不愿去相信。
猛地站了起來,沒有理會赤可瑩,將輕功催到了極致,如一道流光般,向著東北方向疾馳而去。
也不知陳大勝是哪門子神經(jīng)發(fā)了,赤可瑩有些莫名其妙,跺了跺腳,也趕緊追去。
——
河水滔滔轟鳴。
陳大勝來到赤水河邊的時候,南宮木正抱著陳小利泣不成聲,幾個馭獸宗的弟子站在一旁,眼眸中盡是驚懼,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五位武宗都被搞死了,他們幾個武師,誰還敢上去?
一地殘尸,空氣中還彌漫著淡淡的硝煙味,可以想象剛剛這里經(jīng)歷過怎樣的一場戰(zhàn)斗。
“叔,叔公!”
站在不遠(yuǎn)處,陳大勝輕輕的喚了一聲,竟是有些卻步,不敢走過去。
南宮木正在哭泣,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渾身頓時就僵了一下。慢慢的抬起頭來,當(dāng)看到陳大勝的時候,立時便呆愣住了。
老淚縱橫,胡子都被沾濕了,陳大勝的目光落在那靜靜躺在南宮木懷中的身體上,嘴唇哆嗦了起來。“我姐怎么了?”
南宮木聞言,又哭了起來,陳大勝三步并做兩步跑了過去,“我姐怎么了?叔公,我姐她怎么了?”
臉上身上盡是鮮血,陳小利靜靜的躺著,渾身上下已經(jīng)沒有了半點(diǎn)生機(jī),陳大勝一把將陳小利抱到了懷里,淚水奪眶而出。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陳大勝有些癲狂,雙手扶著陳小利的腦袋,根本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自己所擔(dān)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而且嚴(yán)重到了這樣的地步。
“都怪我,怪我沒保護(hù)好她,這群賊子……”南宮木一邊哭一邊道,除了傷心。還有憤怒,一不小心牽動傷勢。后半截話卻是沒能說出來。
陳大勝聞言,猛然回頭看向馭獸宗那幾名弟子,無限的殺意綻放而出,那幾名弟子與陳大勝那兇狠的目光對上一眼,仿佛被一頭蠻荒兇獸盯上了一般,幾乎都要癱軟在地上。
“都給我死!”
陳大勝獰喝一聲。直接抱著陳小利沖了出去,一腳踹出,正中其中一人的胸口,那人連喊都沒能來得及喊上一句,整個身體直接被陳大勝的暴力踢爆。化為一捧血雨,渣都不剩!
“嘭,嘭,嘭!”
憤怒的陳大勝,早已經(jīng)是紅了眼,完全就是在虐殺,每一腳踢出,都是一個血彈爆炸,那幾名弟子根本連逃都沒法逃,驚恐得尿褲子,其中一人更是抽出長劍,往脖子樣一抹,寧愿自裁也不想死得那么恐怖。
“馭獸宗,我要將你全宗上下碎尸萬段,為我姐姐償命!”
抱著陳小利的尸體,陳大勝仰天狂吼,聲音滾滾而出,將滾滾的河水聲都壓了下去,激起一層浩瀚的巨浪,那兇狠的模樣,像是一頭擇人而噬的毒狼,駭?shù)贸嗫涩摱疾桓铱拷?
狂嘯之后,陳大勝抱著陳小利跪倒在地,完全泣不成聲。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老姐常說自己是她的命,可是在陳大勝看來,她又何嘗不是自己的命,現(xiàn)在命都沒了,自己還活著,那不成了行尸走肉了么?
從小相依為命,老姐對自己來說,不僅是姐姐,更是父母,為了讓自己過得好些,她一直都在默默的承受著一切,快三十歲的人了,還沒有結(jié)婚,大好的年華都因?yàn)樽约憾膹U,如今更是為了尋找自己而喪命。
往事重重浮現(xiàn)在腦海,化為一滴滴愧疚、悔恨的眼淚,老姐走了,這世上就剩下了自己孤零零一人,陳大勝感覺,自己的心仿佛一下子就被掏空了一般,無邊的怨氣化為無邊的仇恨,此事不管誰對誰錯,自己也要滅了馭獸宗,為老姐殉葬。
“陳大勝,快來看看你叔公!”
就在陳大勝泣不成聲之時,旁邊傳來赤可瑩的驚呼。
木然的抬眼看去,南宮木倒在一旁,已經(jīng)是迷迷糊糊了,陳大勝一下子就慌了,即刻跑了過去,將老姐的尸體放身邊,把南宮木扶了起來。
此時,陳大勝才看到南宮木胸口上那猙獰的傷口,臉色蒼白若紙,身體的重傷,失血過多,再加上心力交瘁,陳小利死后,他更是悲痛欲絕,放棄了求生的執(zhí)念,此時已是命懸一線。
“叔公,你清醒一點(diǎn)!”
陳大勝將渾厚的真元,往南宮木的身體里灌去,老姐死了,如果南宮木再有事,他真不知道自己會干出什么事來。
“大勝,不用白費(fèi)力氣了,叔公能看到你安然無事,死也死得安心了,你姐姐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不要傷心,男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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