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天罰》(1/2)
回到家里見幾個小家伙還睡著,安靜放心的舒了一口氣。脫掉外衣,輕手輕腳的鉆進被窩里。想著白天發蟲的事,她圍院墻的意愿更強烈了。她經常到山里去打獵,一去就是一大天,扔下三個小的在家,她也實在是不放心。若今天的事兒再有這么一回,她死的心都有了。
所以這院墻必須建,而且要馬上建。建院墻靠她一個人可干不來,還得請人來做,而且要先買宅基地才行。這買地基要銀子,建院墻的青磚也要銀子,請人手更要銀子,說來說去還是缺銀子呀。說到銀子,木匣子里倒是還有六個銀珠子。可這幾個銀珠子是娘親留下來的,當初娘親病得那么嚴重,她都沒有拿出來請醫問藥。如今安靜,也不想動那幾個銀珠子,她想著把這些珠子連同首飾都留著,等將來弟妹們成親時,分別交給他們,也算是娘親留給他們的一個念想。
手里只有二兩多銀子,這點錢建院墻簡直就是杯水車薪,看來還得盡快的去一趟大青山,而且想要打一個能多換些錢的大家伙,還得去內山才行。拿定了主意,安靜這才睡去。
當東方泛起魚肚白時,安靜已經在灶房做上早飯了。熬了些小米粥,又烙了幾個三合面的野菜餅子。這野菜還是昨天安靜從山里挖回來的。里屋炕上幾個小家伙這會兒還睡得香甜。安靜也沒有叫他們,就著鍋臺吃了兩個餅子,又喝了一碗粥。把剩下的菜餅子和粥做到鍋里溫著。安靜這才拎著昨天打的那只野兔和大鳥出了屋子。
昨天幾個孩子都受了驚嚇,所以今天安靜就先不上山了,她得在家陪陪他們。拎著兔子和大鳥來到小河邊,安靜手腳麻利的給它們剝了皮,又按在溪邊的石頭上給它們開膛破肚。一番拾掇后,再用清澈的小河水洗干凈放進盆中,這才一手端著木盆,一手拎著兔皮往家中走去。
安靜邊走邊想著,中午的時候就把這只大鳥和兔子一起燉了,給弟妹們解解饞。這只兔子皮剛好給嘉悅做一個小坎肩,到時候穿在身上肯定又漂亮,又保暖。這么一想,安靜又覺得等到下次進山時,還得多打幾只兔子回來,兔子肉可以自己燉來吃,兔子皮就給嘉明和心兒也做一件坎肩來穿。
回來時三個小家伙都已經起了,正坐在炕上吃著早飯。嘉明到底是男孩子,膽子要大上一些。見安靜手中端著兔肉,頓時眉開眼笑的。昨日的驚嚇已經被他拋諸腦后。嘉悅倒也還好,只是嗓子還有些沙啞。只有心兒,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人也蔫蔫兒的沒什么精神。
安靜雖然心疼她,不過卻也并沒有多說什么。想從這件事里走出來,別人說什么都不管用,只能靠她自己想通,想明白。無論什么時候,想要不被人欺負,就得自己變得堅強。而有些事情,一但發生了,也只有自己想開了,才不會被困擾。
收拾完屋子沒一會兒,槐花來了,手里還拎著一筐地瓜。安靜見槐花,拎著一筐地瓜,氣喘吁吁的模樣,忙讓他坐到炕上歇一歇,又給他倒了一杯水槐花也不客氣,直接脫了鞋子坐到了炕上,結果安靜,睇來的水杯笑瞇瞇的對她說:“這地瓜是我娘讓拿來的,留著給你們熬地瓜粥喝,地瓜可甜可面了,晚上的時候,你可以把它埋在灶坑里。烤地瓜最香甜了。對了,我還給你拿了一碗咸菜,是我娘秋日里淹的蘿卜條。”說了一大串話,覺得有些口干舌燥,將手中端著的水一仰脖全喝了。抹了一把嘴,看了看手中的杯子:“你還別說,你弄的這個竹杯子呀,盛水還怪好喝的,有一股竹子的清香味,趕明我讓我哥也給我弄上兩個。”
安靜看他的樣子,有些好笑,便彎著嘴角對她說:“那竹林子老大一片,你想要多少杯子弄不來?你呀,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家里的細瓷杯子不夠你用的?偏偏要什么竹杯子。我這是生活逼的沒辦法了,你和我學什么?”
見安靜如此說她,槐花也不腦,坐在炕上依舊笑呵呵的。“對了,我今天來還有個事要和你們說呢,你們可是不知道,這村子里呀,可是發生了大事了!”說完還用眼睛徐著安靜和安心,那眼神就好像再說快問我吧,快來問我吧!
槐花口中的大事,安靜心知肚明。但她知道不代表別人也知道。心兒就好奇的不行,眼盯盯的看著槐花,急急地問道:“槐花姐什么大事兒啊?”在地上練字的兩個小家伙也支楞起小耳朵好奇地聽著。
槐花見她的一席話,勾起了幾個小家伙的好奇心,也不再賣關子,憋著笑說道:“你們是不知道啊,昨天夜里那李桂枝和張翠花被鬼剃頭了。滿腦袋的頭發,一根都沒給留,你們是沒瞧見,那光溜溜的大腦袋把我給笑得喲!”說完也不管幾個人什么反應,自己哈哈的笑了起來。“哎呦,不行了,不行了,可是笑死我了,想想那倆人頂著個光頭的樣子就好笑的不行。”
心兒愣愣的瞪大眼睛張著嘴巴,好半天才緩過神來。也許是想到了那兩個人光頭的樣子,嘴角也翹得高高的“槐花姐,你說她倆咋就被鬼剃頭了呢?”
槐花聽安心如此問,將小胖手住炕上一拍,大著聲音說道:“還能是為啥?肯定是她倆平日里作孽太多,老天爺都看不過去眼了唄!你們是不知道今兒早上隔著院墻,我娘瞧見她倆那個樣子,有多解氣。你知道我娘說啥了嗎?我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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