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七年后(1/2)
春去秋來。
安云柒總喜歡一個人獨自到墓碑山上來散心,開心的時候,不開心的時候,都會來到余摯的墓碑旁,靜靜坐上半天。
她學業繁忙,還要參與酒店的管理。
她繼承了余摯的財產。
可在余摯的財產中,向日葵園已經轉移到余津的名下。
她很好奇。
余摯不給他父母留一毛錢,卻給了余津向日葵植物園那塊地。
她純粹是好奇而已,并不關心繼承多少財產,也不想要這些錢。
如果她放棄繼承,這些財產就會順位給到余摯的父母。
可她并不想違背余摯的意愿。
如今,她的敵人可多了。
被她悔婚,顏面盡失的傅銘,以及整個傅家。
被她搞破產的安福,以及她后媽和程曉瑩。
還有她繼承了余摯的財產,得罪了姑姑安晴,以及前姑父。
當初,安云柒沒有參加訂婚宴,反悔婚約之后,傅銘就一直在打壓她酒店的生意。
是想搞到她破產,讓荷園月色也倒閉。
奈何,荷園月色大酒店口碑好,客流量多,在她的經營之下,即使被不斷打壓失去很多生意和遇上很多挫折,但依舊能維持下去。
曾經年入五億的荷園月色,如今雖有落敗,但也能年入三千萬左右。
只要不倒閉,安云柒就有信心把酒店做大做強,做到全世界每個地方。
自從安福破產之后,欠下巨額,安福和程姍就每天想破腦袋,都在想如何東山再起。
果然,惡人自有妙計。
一道新聞讓程曉瑩和傅銘一同上了熱搜。
全國都知道,他們兩在酒店上床被拍。
安家更是捉住流量,迎難而上,各種各樣的辦法去攀附傅家。
不出兩個月,程曉瑩懷孕的新聞再次沖上熱搜,孩子是傅銘的。
這下,傅家迫于輿論壓力,不得不承認程曉瑩肚子里的孩子,傅銘像是掉進了一個大坑里,也迫于家庭壓力和社會壓力,娶了程曉瑩。
傅銘為了安云柒,把安家搞破產,如今又娶了程曉瑩,再次由他親手將破產的安家扶起來。
這個報應像個圈。
程曉瑩嫁入豪門,成了傅少奶奶。
安莎莎就在安云柒的酒店里當經理,一步步往上爬,很快就坐穩了部門總監的職位。
而安曼曼畢業之后,去了余津的公司,給他當秘書。
不為別的,只因為喜歡他。
安云柒雖然繼承了余摯的財產,但那些都是實業,依然交由江北在經營。
而她,每年都能收到巨額的收入和分紅。
屬于余摯的財產,她一分都不想花。
等她死了之后,就把余摯和自己的財產都捐出去,給那些無家可歸的孤兒。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
每個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都有不同的精彩。
唯獨安云柒,總感覺生命里少了一些東西,永遠空虛,永遠孤獨。
在時間的長河里,面對各方敵人的不斷攻擊,她的棱角被磨平,變得獨立堅強,圓滑世俗,也變得鐵石心腸。
隨著年齡的增長,她愈發的沉穩,外表是陽光美人,內心卻無比滄桑。
在她的生命里,有一個名字是不可以被人觸犯的。
那就是她的哥哥,余摯。
后來,她外公活了好幾年,最終還是被復發的癌癥折磨到去世。
外公去世的時候,她很難過,但并沒有傷心太久。
因為她覺得外公已經很老,得了這么多年癌癥,活著也很受罪,死亡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呢?
她甚至很羨慕那些能躺在床上,第二天醒不來的人。
多么輕松又自然的長眠。
像她這樣,活著也不知道為什么,身邊了無牽掛,無欲無求,還挺累的。
————
七年后。
廣市的夏天,特別炎熱。
墓碑山上,清風徐來,夾雜著酷暑的燥熱。
安云柒擦干凈余摯的墓碑,往碑石上親了親,柔聲細語呢喃:“摯哥,我要出差一段時間,就沒空來看你了。乖乖的,別太想念我哦,等我出差回來,我會第一時間來看你的。”
安云柒把擦布放進小袋子里,站起來看了看,隨后招招手,“走了,拜拜。”
她轉身離開墓碑山。
驅車回到家里,放下車鑰匙,進房收拾行李。
手機響了。
安云柒按了免提,把手機放在床上,繼續折疊衣服。
電話里傳來安莎莎的聲音,“云柒,幾點的飛機?”
“中午12點。”安云柒回。
“我始終不放心你一個人在異國他鄉,還是帶個助理吧。”
安云柒淺笑,“大姐,我已經27歲,不是小姑娘了,我可以一個人出差。”
安莎莎無奈道:“怎么不是小姑娘?都二十七歲了,給你介紹的男朋友不肯交,給你安排的相親對象不看見,追求者全都拒于千里之外,你是打算一輩子都不結婚嗎?”
安云柒疊好衣物,蓋上皮箱,拉著拉鏈,“以前還小,抱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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