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撿愛(8)(1/5)
?嫁衣,素柳本是不會做的,只是這兩年幫了不少人做,熟了也就生巧了,再加上她的女紅刺繡本就勝人一籌,一來二去自然比別人做得精致了……
送料子來的是位自稱姓陶的夫人,徐娘半老風(fēng)韻猶存,看著就是個(gè)精明厲害的人,但對素柳卻分外親善,素柳感覺得出來,這位陶夫人跟她說話時(shí),還刻意的壓了聲調(diào),就怕嚇到她似的。??????一看書??·1K?A?NSHU·COM舒愨鵡琻
素柳覺得很奇怪,但左右都想不明白,更肯定自己沒有見過這位陶夫人,而看她穿著打扮言談舉止,又確是大富大貴之人沒錯(cuò)……
不善言辭不會推辭,素柳面對這位能言善道的陶夫人,全程只有應(yīng)的份,好在陶夫人也不嫌她,還越看越喜歡她似的,一臉的笑堆得滿滿的軟軟的。
“素柳姑娘覺得這些料子還合適嗎?”
陶夫人說道了半天,總算轉(zhuǎn)回正題上,并道:“也不瞞素柳姑娘你,我們家綢緞生意也做得不小,大的不敢說,這一身兩身嫁衣的料子只要你說得出口的,我們都有辦法弄得來,因而你要是覺得哪些不合適不夠好,直管開口說,我們立馬換你說的來?!?
素柳暗暗咋舌,看了看那些料子,不禁脫口而出:“夫人待小姐可真好?!?
陶夫人一聽就樂了,呵呵笑道:“雖說這丫頭不是我生的,可人夠乖巧,干凈得半點(diǎn)花花腸子都沒有,讓人瞧著就沒來由的舒服,又何況,一家人哪能說兩家話,自然是能多上心便多上心了。”
素柳傻了下:“那位小姐不是夫人……咳,對不起夫人,我……”
“沒事沒事。”
陶夫人呵呵笑著擺手,就有丫鬟來報(bào)說是武王府那邊午膳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老王妃請她過去用膳,還請素柳一起過去。
素柳想推辭,陶夫人卻笑呵呵拉她走,還道:“老王妃就是喜歡人多熱鬧,都開了這個(gè)口了,怎么好駁她老人家的意呢?”
都這么說了,素柳也不好再拒絕了,可一到武王府瞧著還有其他客人在,就不禁又后悔了,卻也后悔也退不出去了,只好在,那些客人看著都親善,尤其那位比老王妃皇甫佟氏還要年長的老夫人,雖說話不利索半臉也僵得怪怪的,可也只是乍一看有些可怕,仔細(xì)起來還挺親和,還聽了老王妃的介紹后,笑著從腕上撥了只紅玉鐲子賞她……
那鐲子一看就絕對是稀罕物,具體價(jià)值素柳是不清楚但絕對不菲,自是不敢接,可皇甫曦卻替她一把接過并扯了她的手一撥就套入了她的腕里,還道:“老夫人這么多人不賞只賞姐姐一個(gè),那是姐姐有福氣,哪有人傻傻的把福氣往外推的……姐姐,你就安心收下,謝老夫人賞吧?!?
一聽那話,素柳是尷尬不已,鐲子脫也不是不脫也不是,而眾人卻笑開了,老王妃皇甫佟氏端著幾分沒好氣卻也忍不住笑咧嘴的道:“就你這丫頭嘴利,說得好似老夫人缺了你的似的,哪時(shí)候有最好的不是先給你,連曜兒都還得排后邊?!?
這話一落,頓時(shí)滿廳笑聲,皇甫曦倒是臉皮城墻厚半點(diǎn)不怕人笑話,還嘻嘻笑著回了幾句俏皮話,逗得一屋子的人更是笑個(gè)不停,倒是讓素柳連個(gè)推辭道謝的機(jī)會都沒有,也自認(rèn)跟皇甫曦爭不了存在感而未去搶聲,只好沖那位老夫人頷首福身,表示謝賞。
純粹的心思,自然得體的禮儀,卻就是能讓人一眼便看著舒服,似春里的草兒,盡管普通甚至艷不及小小的野花,卻也清新可人百看不厭,看著就心神舒暢……
相對于這一屋子曾經(jīng)拼兇斗狠六親不認(rèn)的人而言,素柳太干凈了,而若是以前,她們也一定會覺得她干凈得太刺眼,會想方設(shè)法潑也潑臟她,只是如今的她們已經(jīng)變了,對那些名啊利啊的都看淡了,反倒更想跟素柳這樣的人親近些,如此一來,她們那些曾經(jīng)骯臟的靈魂,或許說不定也能跟著干凈一點(diǎn)。
這時(shí),老王妃忽然想起來了,擰眉看著皇甫曦問:“你爹你娘呢?怎么還不見人?”
話才落,匆匆來了個(gè)丫鬟報(bào)道:“老王妃,七公子剛回來了,正跟武王妃說著事,武王在一旁監(jiān)咳咳……著,說是都不過來用膳了,請老王妃和老夫人不用等他們了,七公子也說晚些說完事才過來請安?!?
素柳自是知道七公子便是蕭勤玉,乍一聽不禁渾身繃緊整個(gè)心提了起來,撲通撲通的亂跳得厲害,即便聽說他這會兒不會過來,也還是緊張得不敢松,想逃,卻又想留,矛盾的亂了整個(gè)心神,收了重禮的忐忑反而被擠到了腦后……
局促,緊張,惶惶不安,滿桌美味佳肴卻食不知味,好不容易吃罷飯,果真沒見到蕭勤玉出現(xiàn),素柳著實(shí)松了口氣,卻又沒來由的惆悵,總覺心里有個(gè)地方空空的,可究竟是哪為什么空了又說不上來,糾結(jié)半天忽然醒來就不禁紅了臉,心虛的左右四望,瞧著大伙兒都徑直閑聊的說著話沒注意她,才松口氣,殊不知……
她那點(diǎn)小九九,哪瞞得過一屋子的明眼人,只不過,都默契的不點(diǎn)破,瞧著有趣默默瞧而已。
硬著頭皮坐了會兒,最多人問她一句應(yīng)一聲,問得多了直接想逃,一屋子尊尊貴貴的,她實(shí)在太格格不入了,好在皇甫曦善解人意:“姐姐,我們?nèi)ネ姘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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