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我們是文明人(1/3)
?蕭勤鑫雖然強打起精神故作自然,但蒼白的面色和眼下濃重的黑眼圈,下顎的胡渣,都將他努力掩飾的真正一面暴露無遺……
不管他當初為了什么而娶莫彩雯,昨天都終歸是他大喜的日子,卻不想出了那樣的事,他還為此沒了父親。
紙終歸包不住火,與其費勁去掩飾反被人發現端倪亂造謠生事,還不如坦蕩蕩的昭告天下,何況當時賀喜的賓客都還在映月泮吃酒,所以,昨天蕭云軒一句話,皇甫煜便立馬召來了通城管這些事的官兒來。
在這里,通奸罪是允許私刑的,因而三爺蕭云凌和端木芳兒的死,官衙也無法追究任何責任。倒是蕭如月,百善孝為先,她卻發狂弒母,在鳳國律法中明文就是個死罪,她死于意外算是罪有應得,再加上蕭家無意追究,衙門也就給了個順水人情,洋洋灑灑避重著輕的做了上報和公告,連那幾個有份搶匕首的武婢丫鬟都沒帶走。
蕭家大房和三房的子女一番重新洗牌,大房蕭云軒的名下便只剩下蕭如雪,蕭如玥,蕭勤玉,和蕭如鳶。而三房蕭云凌名下,則多了蕭如月,蕭如云,蕭勤羽。
蕭老夫人親自發話,蕭云凌,端木芳兒,蕭如月,不得安置進蕭家祠堂。
“雖然大伯沒有開口讓我們走,但他肯將我爹的尸身交還給我們,默許我們處理我爹的后事,也已經是對我們三房最大的仁慈了,我們再不識趣些就太不識抬舉,所以,我決定明天就帶著我娘,五弟,彩雯和……十弟一起離開通城,去南方一個小城鎮定居……”
蕭勤鑫說得很慢,絲毫沒有新婚新郎該有的意氣風發,娓娓交代了打算后,看了看蕭如玥,便起身向皇甫煜欠身行禮,道:“武王,武王妃琴藝精湛,每每所奏佛曲都能安心定神,走之前,勤鑫斗膽請求,請求武王妃奏唱一曲送行,懇請武王恩準。”
與蕭如玥相視一眼,皇甫煜倒是破天荒的大方答應了。
蕭如玥命人在映月泮的外映月亭里擺了茶水糕點,還把蕭勤政和府里其他年紀稍微大些,已經懂些事理的弟弟妹妹,以及剛進門的莫彩雯都叫上了。
她是蕭云軒欽點的繼承人,蕭家未來的當家,被點上的,沒人敢不來,蕭如雪和蕭勤玉自然也到了。不過,蕭勤玉昨晚連鳳子墨都拒絕了,固執的獨自一人花了一夜的時間處理了端木芳兒和蕭如月的后事,此時心傷身疲,面色和精神都著實很慘。
因為這是蕭家兄弟妹間的聚會,皇甫煜和潘瑾瑜跟嫁進門的莫彩雯不一樣,不太方便就這事插一足,但也并沒離著多遠,就在內映月亭里擺開了棋盤,邊等邊對弈。
雖然昨天連逝了三人,但又都在昨天同時被除了籍,府里是不會為他們辦喪的,再加上才是蕭勤鑫大婚第二天,因而滿府喜紅還掛在那里,外映月亭周圍的紅綢自然也不例外,卻襯得此時亭中的氣氛,更加尷尬低迷,讓人坐如針氈,不知該如何喘氣為好……
蕭勤政沒有蕭勤鑫的年紀和閱歷,忽然遇上這么大的事,根本沒法淡定,硬著頭皮來也是坐如針氈,不知不覺就把茶當成了酒狂灌,還“醉了”,忽然就不顧形象的放聲大哭起來。
“勤政……”
蕭勤鑫本想說他兩句,但開了口,卻反而不知說什么了,僵了僵只好尷尬的看著蕭如玥道:“武王妃恕罪……”
“堂兄妹也是兄妹,大堂哥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叫我六妹吧。”蕭如玥淡淡接了話,瞥了蕭勤政一眼后,目光再度回到正在調音的琴上:“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他哭一哭發泄也好,憋著反而更容易出事。”
蕭勤鑫頓時不知道說什么,只是定定的看著她,而蕭勤政則嚎得正認真,壓根就沒聽到他們說什么,不過,沒多久他的嚎聲就被一陣群魔亂舞般的刺耳琴聲沖斷了……
那琴音,生生將一亭子出竅的魂兒拽歸了原位,個個面色蒼白而驚懼的看著那嘴角噙笑的罪魁禍首。
內映月亭,潘瑾瑜都因為太猝不及防而驚落了指尖的棋子,而對面的皇甫煜,卻忍俊不禁的“噗哧”噴笑,歉意中又有那么點得瑟的對潘瑾瑜道:“我家小王妃有些調皮,五姐夫莫怪,為表歉意,剛剛落的那子不算。”
潘瑾瑜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正要拾起那子重落,就聽到外映月亭那邊琴聲成曲,天籟一般的歌聲隨后傳來……
“南無阿彌陀佛/撫平已亂的心湖/南無阿彌陀佛/指引凈土的歸途/日升日落一幕幕/年華有如水悠悠/年復一年空虛度/換回只是無限苦/本想幸福會長久/卻始終飄渺也虛無/曾經不想再盲目/卻一而再再的墜入/南無阿彌陀佛……”
有些奇跡的,一曲罷,蕭勤政也不嚎了,其他弟弟妹妹也冷靜了許多,氣氛微妙的不再那么尷尬生硬。
“蕭家家大業大,縱是聰明絕頂三頭六臂,也難一人之力處處掌控,而千里之堤毀于蟻穴,小小事情說不定就毀百年基業一夕之間,因而,我非常需要大堂哥,五弟,以及諸位弟弟妹妹日后鼎力相助。”
蕭如玥說著,端起一杯茶:“今日不便飲酒,這里我就以茶代酒以表誠意了,還望哥哥姐姐和諸位弟弟妹妹給點面子,喝了這杯茶,恩恩怨怨一筆勾銷,日后團結一致對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