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接踵上門(1/4)
?半夜,住進京都與通城之間的驛站的蕭云軒便收到了蕭如雪派人送來的加急信件。
本蕭如雪給蕭云軒送加急信就很奇怪,何況蕭云軒自收到信后便一語不發(fā),沉默坐到了天亮……
早上見蕭云軒出來,卻半點吩咐都沒有,夜三實在忍不住出聲:“爺……”
蕭云軒沉默的看了他一眼,竟嘆了聲:“那兩孩子吵架了,似乎如玥把話放得有些狠……”說罷,直直看著夜三。
那么看著他,難道是想讓他給點意見?夜三一愕,頓時后悔開這個口了,他一個婚都沒結(jié)的人自然沒有孩子,又哪來的教育孩子的經(jīng)驗可以提供給主子?這種事,就算問他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啊?
兩個男人在房門口面面相識,沉默不語許久,夜三最終還是先敗下陣來,剛毅冷酷的臉呈現(xiàn)狼狽的扭曲,摸著鼻梁左顧右盼支支吾吾:“六小姐做事向來有分寸,也不會胡亂發(fā)脾氣……應該過段時間就好了……吧……”
就像六小姐嘴上說著恨老夫人,卻也沒見她對老夫人怎么樣,嘴上恨爺,卻又接下了蕭家那么大個擔子……何況,不是他貶低五小姐,以五小姐來說又能做什么來?還能比之前還在家時做的那些更過分?那些六小姐不也都沒放在心上主動跟她冰釋前嫌嗎?想來想起,他還是覺得就算姐妹兩當真一時吵架了,六小姐也還是不會讓事情惡化下去……
似乎看出夜三所想,蕭云軒沉默許久,忽的道:“以前一直以為,那孩子就此脫離蕭家會過得更好,卻沒想到一大圈下來,她竟然又走上跟我一樣的路……”驀地勾唇,很淺很輕,卻是半點笑意沒有的極致的嘲諷:“能者多勞么,呵,能者多勞……”
夜三張嘴,卻無言以對,默默看著蕭云軒低下頭去。
“算了,由著她們?nèi)グ桑缪┐_實該吃些苦頭……”蕭云軒說罷,轉(zhuǎn)開話題:“那個鐵面人查得如何?”
夜三應道:“臨鳳城單家茶莊莊主,父母早逝無兄弟姐妹,今年二十四歲,名下產(chǎn)業(yè)田地居多,養(yǎng)了不少茶農(nóng),經(jīng)營的就是茶葉買賣,算是祖業(yè),大九個月前一場意外大火焚身,倒是保住了小命,卻毀了容貌,自此就少與人交往,茶莊生意也一落千丈……照理來說,他不太可能認識爺您。”
蕭云軒淡淡:“他認得我,還恨我!”
臉裹得再嚴實毀得再徹底,有些東西還是只要那雙眼不壞,就絕對藏不住,他那天很清楚的看到單影那雙眼中針對他的洶涌的恨意……
“九個月前……”蕭云軒若有所思的重復著,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道:“看來有些事,我得問問云卿……”
五爺?這跟五爺什么關(guān)系?等等……
夜三驚愕一瞬,猛然想到了什么而面色大變,但很快又覺得不太可能,但還是沒多問的直接頷首應諾,利落的轉(zhuǎn)身去通知大家啟程。
而此時,京都,武王府。
蕭勤鑫走南闖北也有個幾年,早已練得隨遇而安沒認床睡不著那種嬌生慣養(yǎng)的壞毛病,卻也實在受不了武王府后院這看似無人卻其實四處藏著人,到處都是貓狗鳥的氣氛!
試想一下,剛要睡著就聽到衣袂掠動的聲音,剛要睡著就又聽到夜鳥撲翅的聲音,誰睡得安穩(wěn)?何況大清早的,武王養(yǎng)的那群雞啊鳥啊鴨啊就生怕人不知道已經(jīng)天亮的爭著叫,后來連狗都跟著叫了一片……
反正睡不著,就干脆的起了,看了一眼卷著被子捂緊腦袋也繼續(xù)要睡的蕭勤政,失笑搖搖頭,獨自出了房。
閑著無事想到后山走走,可畢竟寄人籬下,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蕭勤鑫便找了個侍衛(wèi)問:“我能去后山走走嗎?”
那侍衛(wèi)點點頭,卻想了想,又道:“武王妃平常也挺喜歡上后山走動,也向來起得很早,不知道這時候在不在……”他是想提醒蕭勤鑫,不要沖撞了說不定這會兒在山上走動的武王妃,兩人雖說是兄妹,可終究還是男女有別,何況那個妹妹如今的身份已不一般。
蕭勤鑫聽罷暗喜,也明白那侍衛(wèi)補充的話什么意思,不露心思微微一笑:“我明白了。”
既然他明白了,那侍衛(wèi)自然也沒多想,便給蕭勤鑫指了路。
蕭如玥還真在后山,蕭勤鑫卻還沒來得及喜就先驚到了——他那柔弱的堂妹,正舉著根三指來寬的干樹枝跟只大雕打架!
那雕灰羽白爪,同類而言個頭僅算一般不是很大,卻異常的兇猛,速度也快得驚人,有些功夫底子的人恐怕都要傷在它爪下,可他那六妹卻竟然不在下風,神情自若棍起棍落,半個多余的動作都沒有,雖然一次也沒有打中那雕,卻也讓那氣勢兇猛的大雕近不得身,旁邊的曉雨和常喜常樂竟只看熱鬧半點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蕭勤鑫看呆住了,而白爪大雕實在少見,不禁恍惚覺得那雕有些眼熟,可究竟在哪里見過卻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就在這時,那雕忽的一轉(zhuǎn),竟向他撲了過來!
回神一凜,柳葉飛刀已落指尖,就要沖那白爪大雕飛射而去,卻猛然想起武王酷愛飛禽走獸,家里后院養(yǎng)了黑壓壓一群什么都有,這雕兇猛野性,卻毛色光亮漂亮,與一般野生明顯不同……莫不是也是武王眾寵之一?
如此一想,指尖的柳葉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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