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 62 章(1/2)
?還有些涼風的天氣。
雖都褪去一身的暖襖,可男子多事穿著略厚的衣裳。
看著面前早早換了,白色藍紋單薄飄逸長衫的房遺直,杜荷替他打了個寒顫。
將人讓到屋里,就吩咐跟在身邊伺候的興兒,再去尋寺院冬日用的炭盆,舍上些銀兩在屋里燒上。
轉頭看著明明冷的臉都白了,身子卻還不見抖動一下,端正的坐在屋里,手上還搖著一把筆墨熟悉的山水畫。
房杜兩家早就相識,兩家兄弟很是熟悉,杜荷實在替他冷得慌,上前一把將那折扇搶到手上,不顧房遺直緊皺的眉頭,將屋內的門窗都關緊。
“房大哥,你是怎么了?還這么冷的天,你不穿的厚實些就罷了,竟還拿了把折扇搖晃,以前也不見你有這般風流做派,不是跟著遺愛學的吧?”杜荷搖頭不喜的念叨道。
房遺直聽杜荷這話,不解的疑惑問道:“難道女兒家不是就喜歡這樣的?”
“女兒家喜歡?”杜荷想到那個可能,無語拍額。
剛想開口再問什么,進門的房門被輕敲了幾下,想著該是小廝送茶進來,揚聲讓人進來,看著放下熱茶就要人退下。
正巧興兒也尋了炭盆來,火燒起來后也忙催促其出去。
杜荷見兩人離開,靠著溫熱的炭盆,輕舒了口氣的房遺直,真是不知說他什么好。
明明年長他些許,怎生比起他還有些不諳世事的模樣。
“房大哥,可否告知小弟,你聽誰說女兒家都喜歡男子如此打扮?”杜荷話說出口,心里感覺很是別扭,竟是有種哄騙不知事孩童的感覺。
不過房遺直并不這么覺得,要說家中有個幼妹,對于女兒家的事情,也該是略微知曉些。
可他因著爹爹的期望,對于俗世一概不理,只一心讀圣賢書,此生做過唯一有損臉面的事,就是夜闖月瑤的閨房。
而他卻因此,回去后閉門一月,日夜不停抄寫禮法典籍,只等再出來時,大病一場養了好些時候,才安好無恙。
但是至此,再不敢違反禮法,去看上月瑤一眼。
埋在心里的疑惑,這么多年不曾得到解答,只讓房遺直日日想著念著月瑤,盼著娶到她的那一日。
“倒不是聽誰說,是前幾日我穿著厚實,自東宮回家,在路上遇見位女子,穿著素凈單薄,跪著說是賣身葬父。我本見著她穿著單薄,家中定是真的貧寒,想讓杜青舍些錢銀給她。可武元爽先一步給了錢,我就想趕緊回府,沒想到那女子跑來非要我的錢銀,武元爽身邊的小廝就上前拉扯時說,那女子定是心存不良的,如今長安城內的女子,都喜歡風度翩翩的男子,如我那日包裹嚴實的,若能被人硬貼上,定是心思不純的。”房遺直想著那日后來,本躺著裝死的老漢,看著那女子真的快被搶了去,也顧不上裝死,起身就拉著女子逃跑了。
若不是如此,房遺直也定不信那小廝之言。
杜荷想著前幾日去彩錦莊,布朗說這次定能成的事,該就是這件才是。
“小。”“噓。”月瑤一來就聽見房遺直說話,細聽竟又是一美人計。
揮手讓門外守著和身旁跟著的小廝丫鬟退開,自己側身靠著門邊偷聽起來。
還好房遺直因這月瑤,未將身邊仆從帶來院內,不然月瑤還真沒法偷聽。
杜荷因知曉是誰所為,強忍下笑意,一臉為其不平的憤憤道:“那兩人是在可惡,不過武家那小廝,也是個管會溜須拍馬的,這長安城何時竟會有良家女子,喜歡那等風流下作之人。”
“不該是倜儻瀟灑嗎”想著燈會上嫻靜不失伶俐的俏麗人兒,房遺直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衫,不知該不該這身打扮見她。
本就因當日私闖閨房之事,就讓房遺直心中日日難安,若真被誤會是登徒浪子,這可該如何是好。
抬頭看著因被騙,眉頭不悅輕蹙的房遺直,杜荷心生誤會,以為他被布朗幾番折騰,對女沒了幾分好感。
連忙將錯事都推了那武家主仆身上,對那家中并無糟心姨娘,又被房相爺據的狠了,不通男女□的房遺直,仔細小心著詞說道:“哪里是倜儻瀟灑,是那武家二郎心思齷齪,想占那女子的便宜,雖說那女子騙人也是不對,可還知曉尋那正人君子,如此騙了也不會被污了身子,那騙子尋你下手,定是覺得你是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可招令妹喜歡?”房遺直想著被杜荷知曉他的心思,也沒有什么不好的,逐臉色不變的說道。
“呃。”這句話可把杜荷文著了,月瑤雖說早慧,可總歸是還未及笄,也該是還未開竅才是。
聽著這樣的妹妹,竟就被未來妹婿惦記,心中五味駁雜,不知是該喜該怒。
“難道不是?”房遺直略有些不解的追問道。
想著這些年,每次月瑤出府,他若得空定遠遠墜在后頭護著,看著那年紀小小,就通身嫻靜淡雅氣質的少女,好似遠遠看著,就能讓他的心靜下來。
如此雖知不該,卻還是鮮少間斷,每次回去定會抄上許多時日禮法典籍。
不過五年,那些經卷早就抄了半個屋子,讓見了房遺直如此喜好研究禮法典籍的房玄齡,以為他真是被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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