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卑微者(2/3)
可有天盤在身的見愁,只會比小胖子更加耀眼。
可憐陶璋,不過出言諷刺了一句崖山二師兄曲正風,竟然就遭來了見愁與姜賀兩人如此兇殘的“惡語相向”,真是令人頓生同情啊!
望江樓這邊的三位長老,一坐兩立,心里不知怎地就一口惡氣出來,舒爽多了。
原地,陶璋慢慢坐直了身子。
他看向了見愁,腦海之中回憶起來的,卻是當初見愁抵擋瀾淵一擊之后,明明沒什么力氣,卻還握住了九節(jié)竹的模樣。
“見愁前輩說的是,是陶某狂妄了。既然只剩下三天,我也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畢竟在我眼前的,可是高高在上的崖山呢。”
這像是終于要開始談事了。
在經(jīng)過前面一番言語較量之后,望江樓這邊也終于算是心平氣和了起來,莫遠行朝著見愁拱手。
“聽聞事情因由,崖山已經(jīng)了解。我等將此人困住,甚至不惜與五夷宗翻臉,只是為了我望江樓兩名弟子的安危。那礁石如今已經(jīng)坍塌,望江樓的人手正在外面搜查,可是一無所獲。我們想要知道,那礁石之下的一道門到底怎么進去,這陶璋卻一問三不知,分明是想將那兩名弟子置于死地啊!”
莫遠行說著,便激動了起來。
“扶道長老既然派了三位前來,便請三位為我望江樓向此人討個說法!”
曲正風坐著,搭著眼皮,自開場時候有說過一兩句話,震住了場面之后,便再也沒什么抬頭說話的意思,只將一張嘴閉得緊緊地。
見愁不動聲色地望了他一眼,見他依舊沒動,心里便明白了幾分。
這真是要趕鴨子上架啊……
怎么覺得,這一位曲“師弟”對自己有那么幾分不大高興?
這想法只是一掠而過,見愁面上卻沒顯,如常一般開口道:“聽聞下礁石的有三名弟子,有一人活著回來。不知此人在何處?”
陶璋聞言,頓時嗤笑一聲。
“當然是被他們藏起來了。我陶璋雖作惡多端,如今卻也是金丹期的修士,沒必要殺那兩個小嘍啰,他們算什么東西?”
言語雖輕蔑,卻也似乎在理。
只是誰也不知道下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情況,所以見愁也不敢斷定此人無辜。她只是側(cè)頭,向莫遠行看去。
莫遠行已然大怒:“胡言亂語!你出來之時,分明滿身鮮血,如今血跡未消,你怎敢狡辯?這鮮血不是旁人的,還能是你自己的不成?!”
這一句話,引得眾人都去看陶璋青袍之上的血跡。
的確是有。
舊的血跡已經(jīng)是深深的褐色,不過上頭還有新鮮的血跡。
陶璋也低頭一看自己那滿身血污的衣袍,頓時笑得瞇起眼睛來,一只眼睛里有一種難言的嘲諷。
“是啊,望江樓人多勢眾,仗勢欺人,我這滿身的鮮血,還真就是自己的。”
“你!”
莫遠行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見愁心里猜測陶璋身上的鮮血,至少那新鮮的是他自己的,不為別的,只為行事太乖張,約莫是與莫遠行起過沖突。
這里又偏偏是望江樓的地盤,陶璋吃些苦頭,受些委屈,約莫是必然了。
似這般雞毛蒜皮的瑣事,必然不是崖山關注的重點。
見愁思考了一下,直接挑了關鍵的問:“昔日恩怨先放一旁,陶璋道友當知道,我崖山曲正風師弟一言不合便有可能出手,所以,見愁有幾個問題,還請?zhí)砧暗烙严胍幌耄蒙卮稹!?
挑眉,陶璋瞧向見愁,上下打量她。
崖山崖山……
崖山的修士,就敢以筑基中期的修為站在自己面前,這樣問了嗎?
側(cè)頭一看旁邊似乎漫不經(jīng)心用手指摩挲著海光劍劍鞘的曲正風,陶璋心里忽然有些憋屈。
不得不承認,這兩人是一唱一和來了,而且,自己不得不認。
要想離開這里,只能選擇先幫助這三個來自執(zhí)法長老所在的崖山門下弟子了。
陶璋倒也識趣,直接開口道:“陶某與見愁前輩也算是舊識了,崖山也不比望江樓這小人做派,陶某信得過些,必然知無不言。”
旁邊的望江樓長老只覺被人狠狠一巴掌拍在了臉上,真是疼得人七葷八素!
他有心想要站起來呵斥陶璋,可一看旁邊坐著的三位崖山弟子,立刻就忍住了。
站起來否認陶璋的話?
那崖山算什么了?
莫遠行的憤怒,很快被自己強壓了下去,只是心里憋屈,臉上也紅了一片。
陶璋看得心頭快意,臉上也終于露出了笑容來。
他再一看見愁,真覺得這一位“崖山門下”真是怎么看怎么可愛,怎么看怎么漂亮。
見愁心知這兩人你來我往相互地刺著對方,卻并不參與他們之間的口角,思索一下便發(fā)問:“如今最要緊的,乃是找到打開礁石下那一道門的方法。兩位望江樓弟子如今命牌未碎,證明他們應當都還活著,所以救人為先。陶璋道友應當知道下去的方法?”
“礁石都已經(jīng)塌了,還說什么門?”陶璋冷笑著,“我反正不會。”
“哦?”
見愁心思敏捷,似有所思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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