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亂成一鍋粥(1/2)
轟!
一聲巨響,在臨水郡的西門炸開。
宛如一道驚雷,劈開了黑暗。
震得人兩耳發(fā)麻,腦袋嗡嗡作響。
爆炸聲傳遍了整座城池,讓睡夢中的百姓紛紛驚醒。
正在東西街燒殺搶掠的賊人同樣吃了一驚,下意識的腦袋轉(zhuǎn)向了西門的方向,以為是雷神發(fā)怒。
戰(zhàn)船上面,一顆實心炮彈從鑄鐵的炮管里噴出,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轟然撞擊在了水道的柵欄上面。
砰的一聲巨響,木制的柵欄大門應(yīng)聲被炸了個粉碎。
這一聲黑夜里的咆響,注定將記入大梁國的史冊。
“雷神顯靈了!”
“雷神顯靈了!”
城墻上的士兵全部嚇得抱著腦袋蹲在了地上,一個個面如土色,以為雷神在此顯靈作法。
司馬揚興奮大呼,“兄弟們,沖啊!”
他拔出長刀,指向前方。
一艘艘戰(zhàn)船隨即朝著城內(nèi)沖了進去,上岸后,在司馬揚的帶領(lǐng)下,迅速控制了西城門。
上面的士兵皆是被剛才的巨響嚇破了膽子,沒有做任何的反抗,任由司馬揚占領(lǐng)了此地。
領(lǐng)頭的尉官沒有收到上面的命令,所以沒有下達攻擊命令。
他知道,什么都不做,還能免一死。
但若是主動向楚州水師發(fā)起進攻,他必死無疑,所以他在權(quán)衡之下選擇了投降了事。
上面要是追查下來,那也是楚州水師的責(zé)任。
城北門方向,蕭景炎和張清帶著三千人馬正在這里跟守城的韋大富,施廣孝和薛忠義對抗。
韋大富在城墻上面扯著嗓子大叫道,“皇子殿下,不是小人不讓您進城。實在是城內(nèi)太過危險,災(zāi)民造反劫獄,在城內(nèi)燒殺搶掠。您還是在外面稍等些時辰,等末將帶人平定叛亂,再讓您進城不遲。”
“韋大富,你這是要抗命嗎?”
蕭景炎面帶殺機,言語已經(jīng)冷到了極點。
韋大富不屑一顧,繼續(xù)找借口敷衍道,“皇子殿下,我知道您怪罪我。但是末將就是死,也要護著你的周全。就算你要殺了末將,也得等到明天再說。”
張清破口大罵,“好你個狗官,真以為皇子殿下殺不了你嗎?”
韋大富冷冷回罵,“放肆,本官乃堂堂的五品武官。你算個什么東西,竟敢對本將軍大呼小叫?若不是看在皇子殿下的面子上,本官非得將你扒皮抽筋不可。”
“好,那咱們就看看,明天是誰將誰扒皮抽筋!”
張清對這些當(dāng)官的沒有任何的好感,手里的刀柄都跟著不停地震顫。
“嗨,小兔崽子,越說你還越來勁是吧?”
韋大富不敢對蕭景炎發(fā)話,指桑罵槐,拔出長刀指向了張清。
“韋兄,不過是無能者的狂吠而已,你何須跟他一般見識?”
“沒錯,今晚過后,大局已定。任憑他是皇子殿下,也要跪倒在我們的面前。”
施廣孝和薛忠義躲在后面看著熱鬧,不禁得意地大笑了出來。
一行人正在說話的時候,西面的城墻突然傳來一聲雷霆爆鳴。
在場的所有人,皆是嚇了一哆嗦。
薛忠義看向西城門的方向驚叫道,“這是出什么事情了?”
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突然傳來一聲爆鳴,讓薛忠義有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施廣孝淡定道,“稍安勿躁,不過就是打雷而已。”
韋大富同樣是嘚瑟道,“薛兄,你未免有些太過緊張了。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你怕個什么?憑這個小皇子帶著這些泥腿子,能成什么大事?”
薛忠義想想也是,蕭景炎無兵無權(quán),孤身一人來到澤州。
他就是過江龍,在臨水也得盤著。
他們?nèi)嗽诖私?jīng)營這么多年,手握重兵,還怕一個毛頭小子做什么?
這時候,有一個黑衣人上來跟三人稟告,“大人,道臺府的禁軍抵抗頑強,弟兄們攻不進去啊?”
“什么!”
韋大富手上的鞭子啪的一響,一馬鞭抽打在這個手下的臉上。
“小人該死!”
手下疼得慘叫一聲,急忙跪在了地上。
韋大富大罵道,“不過只有百十號人的禁軍,你們上千號人都奈何不了他們?老子要你們何用?”
手下委屈道,“禁軍人少,但是武器裝備精良,幾乎全都裝配有盾牌和弓箭。小的雖然帶著上千號人,但都是城中的混混。一個個都是貪生怕死之徒,根本打不了這種硬仗啊?”
“廢物就是廢物,找這么多借口做什么?”
韋大富斜了他一眼,讓他先回去繼續(xù)圍在道臺府的周圍,不能放走一人。
等這位手下走后,他馬上沖著施廣孝抱拳道,“兄長,道臺府的禁軍難纏,小弟這里分兵乏力,看來只能動用你們緝私營的人馬了。”
施廣孝嘴角揚起,知道韋大富是存心想要他出手,一起擔(dān)下此事。
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他當(dāng)即跟身后的手下喝令道,“你帶著兄弟們回府支援,記住,務(wù)必生擒九皇子的家眷當(dāng)人質(zhì)。”
“小的明白!”
尉官提刀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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