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蘇醒(上)(1/2)
?這是一片水草豐茂的綠地,陽光普照,萬里無云。風微微的吹著草地,滿山遍野的蒲公英搖曳著曼妙的身姿,天是藍色的,一望無際;大地是淺綠色的,郁郁蔥蔥;蒲公英是那樣的潔白,一切看起來是如此的神圣,安逸。
突然一陣大風襲來,無數潔白的蒲公英種子頃刻間飛舞到了空中,就在這不足幾秒鐘的時間內,再次望向這
片本該鳥無人煙的土地上時,突兀的在草地上出現了一個身穿黑衣滿頭銀發的男子。
只見他靜靜的側臥在這一片生機盎然的草地上,左手搭在鼻子與眼睛的中間順勢放在了平伸的右手上。好像
是在阻擋著刺眼的陽光。此人的這種姿勢外加滿頭長長的白發很難讓人看清他的樣貌。過了不久只見此人輕
啟嘴唇喃喃低語道
“風起柳絮飄,隨意任逍遙,好一個隨風而起,隨風而逝。隨風這個名字好...隨風...隨風..”
.
“隨風.......隨風...隨風..”
聽著這一陣陣的哼哼唧唧不知所云的呻吟聲,王祥平知道這小子又到醒來的時候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小子每次醒來都會喊這兩個字,而且就這兩個字清晰可辨,其余的只是閉著眼睛哼哼唧唧,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看著躺在病床上兩眼無神,一臉慘白的青年,小王心里只有一陣陣的無奈和郁悶。該青年剛被送來此醫院時,醫生就為他全身做了細致的檢查,最后確診說身體無大礙,但是頭部卻遭到了劇烈的撞擊,因為病人一直昏迷憑現在的醫學手段無法判斷該患者到底還要昏迷多長時間。初步推測有可能一直昏迷下去。
然后自王祥平第一次發現青年睜開眼后,醫生們又做了次會診,發現患者腦電波跳動有力,意識在逐漸的恢復中,估計以后還會醒轉并且不會再長時間的處于昏迷中。
到住院的第二個星期開始該男子能嗓音沙啞斷斷續續的說出自己的一些要求,比如口渴、上廁所之類的,但是他始終不肯跟別人說多余的一句話。總是躺在床上歪著頭開著窗外。
時間總是悄悄地在我們指尖溜走,王祥平已經在醫院里陪護這名車禍青年整整一個月了,幸好小王不是本地的而且在本地也沒有找女朋友,沒有家庭負擔的他在這里跟這車禍青年耗了足足一個月。除了當祖宗似的伺候著和知道了他每次醒來時喊得是‘隨風’兩個字外,其余的是毫無頭緒啊。他的名字、家庭地址、家庭情況信息都一無所獲,這讓小王郁悶不已啊。
在此期間小王和派出所同來的干警是威逼利誘,無所不用其極的想套出這名青年男子的一切信息,他們就是想知道這名男子到底與這伙毒販有沒有關系,雖然局里已經下文為其證明無關了,但小王等人心里對這件事依然有幾分保留。
但就是這狂轟亂炸無休止的攻擊下依然撕不破該青年鋼鐵般的意志力,該青年是任爾狂風亂作我自屹然不動。就是一句話不說,只用兩只空洞的大眼睛看著你。小王一伙是沒轍了只能請來了辦案經驗老道的陳叔。
在陳叔來到醫院觀察了車禍男子一段時間后,提出了一個設想該青年是不是失憶了。并且醫生們也專門做了腦部鑒定,結果是腦內無淤血,腫塊的存在鑒于患者腦部曾受到過劇烈撞擊,昏迷過一段時間具備失憶的條件,但由于病人一直不開口說話,無法在事實上證明其失憶。
小王看完這份證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廢話,這不等于白說嗎’。而陳叔則看都沒看直接去了市局,只是叮囑小王照看好那名男子后就開車離開了。小王只能無語的搖搖頭上樓繼續照顧那位祖宗了。這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當小王再次走進車禍男子的病房后,不自然的眉頭皺了皺,感覺哪里不太對一樣。只見那名男子將枕頭墊在身下,斜躺在床頭上,直視著窗外。以前也是我們給他打開窗簾,將他扶起來就這樣讓他坐在病床上。沒什么不對啊?小王心里稍微有些疑惑慢慢的走向男子的病床。
當小王走過病床像往常一樣打算先將窗簾拉上時,小王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停下了剛想抬起的右手,今天自己急著拿這份報告一早就出去了,還沒來得及將窗簾拉開,想到這小王突然轉過頭望向了病床上的男子,平時這男子都是躺在床上的除非自己等人將他床頭調高讓他這樣斜坐著,否則他就會一直躺在床。
今天負責看護他的就是自己,恰巧自己急著拿這份鑒定報告,到現在才回來。誰幫他打開窗簾的,誰又將他扶坐在床上的。護士?路過的好心人?頓時小王的心理充滿了疑問。
就在小王盯著病床上的男子苦苦思索答案的時候,突兀的房間內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我說,你能不能別這樣盯著我看”
當聽到這句話后小王下意識的看向了病房的門,發現門一直關著沒動絲毫。沒有人進來,誰說的話,難道是這幾天太累出現了幻覺,就在小王被這幾個疑惑弄得焦頭爛額感覺自己是不是神經衰弱了時,眼神不經意的又落在了病床上的男子時,只見像被某種情境嚇到一樣,全身打了個寒戰,右手食指迅速抬起“你..你..你”的成了結巴,就是說不出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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