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佬,受我一拜(1/2)
于梁冷笑,舉著木棍,悍然出手……沒有半點猶豫!
血滴子的實力有多強,總得試試才知道斤兩,哪怕被吊打,那也是技不如人,沒什么好說的,再說了,站著死總比跪著死好……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就算他自裁,血滴子也一定會鞭尸泄憤的。
而打,則還有萬分之一贏的希望……好吧,他很快知道自己想多了。
第一招“沖鋒陷陣”還沒使出一半,于梁便猛然感覺手中棍子輕了一截,還短了三分。
木棍對快刀,完敗。
于梁差點罵出聲來,平日里他就覺得鏢局配備的水火棍有夠劣質,這特么關鍵時刻果然掉鏈子,好歹也往來幾個回合,讓他有英勇就義的準備不是?
好在他反應極快,立刻棄棍,照著對方面門就是一記重拳。
“河朔立威!”
這招是太祖長拳中的精要,往日走鏢時,于梁可是靠它干翻了不少毛賊,此時生死攸關之際,更是發揮了十二成的功力。
那血滴子面色陰沉,冷哼一聲,幾乎在同一時間變招,也打出一記“河朔立威”。
兩人架勢一模一樣,但功力不可同日而語,那血滴子的拳頭后發先至,毫無懸念的重重打在于梁鼻子上!
仿佛,被火車頭撞了一下……這是事后很久于梁回憶的感覺,而此時,他僅僅毫無意識的仰面倒地,本能的捂著鼻子痛苦的蜷縮成一團,眼淚和鼻血一起流了出來。
事實證明,在高手面前,一切拼命都是瞎扯淡。
血滴子還是面無表情,只是眼神中多了一分凌虐對手的快感,慢慢將刀尖對準了于梁的下半身。
“喂,你的刀往上抬點!”
在驚慌中,于梁拼命的挪移著,他突然有點后悔剛才沒自裁了。
血滴子回答他的,僅僅是朝著小腹下三寸的大腿中間狠狠的插了下去……伴隨著一聲痛徹心扉的慘叫,這世上,又多了一個太監。
割雞雞的痛,誰能懂?
于梁臉色扭曲,突然有種想吐的沖動……被切割的雞雞濺出的鮮血和不明液體混合物狠狠的糊了他一身,那叫一個酸爽。
然而,他的內心,居然是快樂的!
因為……被割雞雞的人,又不是他。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枚石子憑空出現,以子彈一樣的速度飛向了這個血滴子,并且毫無懸念的擊中這廝的兩腿之間,傳來了兩聲“啪”。
第一聲是入肉聲,夾雜著蛋碎的攪動感。
第二聲是出肉聲,伴隨著鮮血和胯下那一團玩意的自由落體運動。
整個過程不過電光火石,以至于所有人都一臉懵逼……直等到這倒霉蛋捂著褲襠慘叫倒下,才齊齊倒吸一口冷氣。
什么鬼?這小子在扮豬吃虎?!
兩個終身殘疾的血滴子在萬般痛楚中驚恐的看著于梁,而于梁本尊則巋然不動,面無表情,真有絕世高手的風范。
好吧,咱不裝逼,其實他是大腦宕機了……
石頭不會無緣無故跳起來打別人雞雞,只有一個可能……被人以極強的內功扔出來!
場面停滯了幾秒鐘,緊接著,黑暗中的樹林里,走出了一老一少。
這少年十六七歲,生的異常俊美,只是面色蒼白,病態十足,而那老者則童顏鶴發,氣度不凡,有山中隱士之風骨。
血滴子越發驚恐,那少年倒還罷了,一看便知武功根基不深,而那老者舉手投足間卻隱隱有大宗師的壓迫感,讓人望而生畏。
“滾,老夫不殺生多年,否則今日必定取爾等狗命。”
這老者面色淡定,語氣并不帶嘲諷,仿佛在說什么平常不過的事,但在血滴子聽來,則是異常奇恥大辱。
這兩人居然掙扎著站了起來,各自提著兵器,竟然還要出手!
“當……心。”
于梁忍不住出聲提醒那老者,他分明瞧見那兩個血滴子在手心中還扣了一把暗器,然而他剛說了一個字,便瞧見這老者兩只袖袍凌空一卷,這些血滴子的刀劍暗器竟然被一股莫大的吸力牽引著脫手而出,卷在一起,紛紛掉入懸崖之中。
空,空手奪白刃?
五秒鐘后,這些血滴子在絕望中選擇了自殺,只在空氣中留下了一句話。
“張三豐!你是張三豐!”
聲音裊裊,在峭壁間回繞,長久不絕。
武當掌門,江湖中與少林達摩老祖齊名的張三豐……絕世高手!
于梁瞬間驚訝得嘴角直哆嗦,估摸著要不要趕緊納頭便拜個師什么的,要不,直接抱住大腿叫師傅比較實在?
當然,他毫不懷疑只要靠近對方一米之內,就會被護體真氣震得七竅流血大小便失禁。
所以于梁一動不動,僅僅是開口道了一聲謝謝。
張三豐無話,似乎沒有聽見……嗯,這老爺子目測年齡接近三位數,耳背也是可能的。
一時間,三人大小瞪小眼,場面迷之尷尬,頓了片刻,張三豐才突然開口問道,“你剛才說,胡青牛是你舅舅?”
于梁微微一怔,徑直搖頭,“我又不幸福,啊呸,姓胡。”
這回答張三豐似乎并不意外,僅僅默然點頭,摸著少年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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