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小池的見地(1/4)
等小蘇回來的時候,他搬了一個大紙箱,進屋時沒來得及整理,就叫我過去。
“莊哥,我處理好了,從此我就不是公司的人了,走得比較傷感,李哥了落淚了,我覺得我很值,有李哥這樣的朋友!”他說著說著,眼淚就在眼眶中打轉了:“我不知道,還有那么多同事,雖然平時他們都是技術骨干,是我仰視的人,但今天,個個過來拍我肩膀,跟我告別,我覺得值。辦公室主任還專門過來,給我一個嶄新的公司通訊錄,告訴我不要忘了大家,記得經常給大家打電話。這個公司給了我這么多錢,給了我這么多感情,突然一走的刻舍不得,但是我必須走,這是我給李哥最好的報答了。”
我理解這種感情,就像當年我離開部隊。自從走上社會,終于有一個集體把你當朋友看,給你崗位、給你信任、給你待遇、給你希望,雖然因自己的錯誤離開,但他們仍然對你依依不舍,表達感情,這是有巨大感染力的。
“那件事是怎么處理的?”等他平靜下來,我焦急地問到。
“聽說我要主動辭職,李哥百般挽留,然然也過來跟我說,辭職就不必了,公司也可以考慮其它處分,但我不能讓他倆為難,自己做的事自己要承擔。我堅決要求辭職,沒辦法,李茅和然然商量,最后只收我了應該繳納的3%,我堅持要按規定的標準繳納5倍罰款,然然說,這是我們自查出來的,稅務局不會罰款。況且,你辭職已經給了自己最大的處罰,你對得起公司,千萬不要多想,我知道,這個結果是李哥堅持的原因,然然也不愿意讓我太吃虧,所以我接受了他們的好意。”
說完,他掏出那張卡遞給我:“莊哥,你收著,這里只扣了18萬,我會很快補齊的。”
“不,你還是放在原地方”我說到:“那樣更合理”。
“那萬一丟了,或者被偷了,我們還會有信任嗎?”小蘇現在想問題比以前更復雜些了,但他的問題是個好問題。
“我們最寶貴的是什么,是這一百多萬嗎?”我問到。
“不是,是信任。”小蘇望著我回答。
“對了,信任比這珍貴,等我們有合作項目了,一起拿出來,那將是最有意義的儀式。”我要用希望鼓勵他,以振作他這頹廢的心情。
“莊哥,我馬上要到深圳去了,到馬總那里看看,如果有任何變化,我跟你電話聯系。”
“我勸你,千萬別陷進去,旁觀可以,找個其他事情干干,如果有收益,你要懂得收手,懂嗎?”我在告誡他的同時,也為他未來可能面對的風險擔憂,因為同小馬相比,他根本經不起折騰。
“我知道了,莊哥,這件事沒有請你算,我就自己作決定了,如果有什么不好,那是我咎由自取,我自己承擔。”
小蘇離開了,坐火車去的,還是由我開車送到車站。一路基本無話,快分別時,我突然想起來:“你把那個開假發票的人電話發給我,他跟你聯系的取票地點,以及這人的體貌特征,用手機發給我。”
“怎么,莊哥,你要報警嗎?別,又會驚動公司,不好,這事過去了。況且,這些人估計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人,也不好抓,算了,莊哥,抓住了怎么辦呢?他要說他沒錢,怎么辦,他坐牢了,我卻什么好處也沒有得到,是不是?不要報警吧。”
“我不是要報警,我是,北京雖說很大,但也不一定沒有緣分,說不定碰到了呢?我是不服這口氣,讓你受這冤枉,起碼他得付出點代價!”我心中還是有一股火氣,狠狠地說到。
“算了,莊哥,跟這種人不值,你自己保重就好了。”在再見的手勢中,我看到了他跺了跺腳,義無反顧地向深處走去,我知道,他也在跟自己打氣,為未來保留沖撞的精神。
回到家,在客廳換鞋,小池從臥室出來了,注視著我的一舉一動,等我要準備坐下,她突然站到我面前,一拍桌子,用食指指著我,厲聲說道:“老實交待,你和小蘇準備成立一個什么樣的組織?有李茅的事沒有?你們的非法組織為什么不報告我?”說完,她自己笑了起來。
這丫頭,戲是好,就是有點繃不住。
“這是男人的秘密,女人不知道為好。”
“你們男人之間有這樣兄弟,那樣朋友,好像很靠得住的樣子,我們女生為什么就很少有這樣的情況呢?”
“你們不是有閨密嗎?”我反問到。
“那是兩碼事,女生之間的友誼主要體現在生活和情感上,不體現在利益和事業上。”她坐在我身邊,平靜地說到。
“那不一定吧,馮姨和金姨不是合作得也挺好嗎?”我想舉例說明。
“我知道她們的事,她們的關系在女人中也算是罕見了。但是你注意到沒有?她們入股也是五五開的,如果出現主從關系,那就很難辦了。不像你和小蘇,小蘇是自愿處于從屬位置,這就是男女的不同吧。”
“有什么不同呢?我覺得,出來干事,總得需要配合啊,男女都應該是一樣的。”
“不一樣。一般來說,你們男人都認為自己對自己的決定獨立負責,在沒有依靠的情況下,會自己聯盟為一個組織,分工明確、主次清晰,因為自己要對自己的選擇負起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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