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懷柔項目地(2/4)
毛巾和空瓶子都歸攏在一個大塑料袋里,裝入了車子的后備箱。回頭看了看那山那塘,轉身上車,啟動,前行。
“陳哥,那山上的樹都不動嗎?”車上,張思遠問道。
“大樹都不動,灌木叢還是要清理的,有些植物有刺,容易劃傷人,有些植物腐植層太厚,都要清理,免得引起火災。”班長看來早有考慮。
“沒考慮種些桃花梅花之類的,那山上不是更美嗎?”
“如果遷移大樹,更別說砍了,林業部門是要找麻煩的。所以說,要種花樹,山上是不行的,只能在山下空地種。”
“思遠你還想走桃花運啊?還不滿足?”小池這下可找到打擊高妍的手段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思遠蒼白的辯解,我趕緊救場:“桃樹不是隨便種的,它本身是一種風水樹,桃木歷來是用來辟邪的,你應該知道啊?”
“你這一說,我想起來了,古代講總把新桃換舊符,是過年的習俗,原來還有這講究的。”小池說到。
“我們老家把房屋正廳叫桃屋,是不是有這方面的講究呢?”班長問到。
“對,所謂桃符,是在桃木上畫符,一定是掛在正廳對門的大門橫梁上,屋門外兩也有栽桃樹的,也是取辟邪的意思。所謂桃花運的講法,估計出自古詩:人面桃花相映紅。但這句詩已經較近了,總把新桃換舊符這句更老,更傳統。所以,從古意講,桃樹更重要更傳統的意義是辟邪。”
“你們一本正經的樣子,嚇得我都不敢吃飯了”高妍叫到:“陳經理,啥時候到啊?那個吃飯的位置?”
“快了快了。”
車再轉了兩個彎,上了一個坡道,視線突然開闊了起來,山腰處有一處果園,果園中有一個四合院,車子停下,班長說到:“這就是吃飯的地方,農家樂,我聽別人介紹,來吃過,很好,請進!”
抬首行楷三字“山果居”,進得屋來,青磚黑瓦,紙窗木欞,頗有古風,看樣子,是個有品味的人開的。
場院內有石頭散座,魚缸花木羅列四周;照壁邊有鋤鈀筐籮,玉米辣椒懸掛兩邊。
我們進來后,已經有客人在屋,杯盤之聲清脆。我們落座后,出來圍裙大媽,瓜子花生佐茶。
聽得見灶火烘燃之勢,時傳來油鍋爆炒之聲。有小黃狗腳邊竄來竄去,引起一陣哄笑;那藍眼貓有房檐漫步,沒有一絲驚慌。
生活的氣息如此真實,以致于大家對即將上來的菜肴充滿期待。班長進去點完菜后,和一名大媽一起端出來幾套餐具,盡是粗陶瓦罐,竹筷海碗。
菜是一個一個上的,飯桶倒是就在身邊,隨吃隨盛。每上一個菜,幾乎是搶完的,都等著第二個菜上來。吃什么記不大清楚了,反正是臘肉紅燒之類,還有當地土產小菜,大家都沒喝酒,但是吃得太飽了,以至于高妍報怨起來:“我都忘記減肥了,我估計吃了三碗飯,還吃了那么多肉!”張思遠笑道:“三碗嗎?我確認是幫你盛了四碗!”
“哎喲,不行了,明天我絕食,陳經理,你帶的好地方,專門來撐我們的”高妍說到。
“這山,這屋,這空氣,食欲當然好啦”我解釋到。
“關鍵是餓!”小池恨恨地說到:“我吃了好多肉,最后一道菜上來時,我都撐不下去了,但還是吃了一筷子!”
當飯菜上完快結束時,一個身穿唐裝的中年人出來了,我看到他手拿兩個核桃在轉,笑得從容、行得安然。
“各位,吃好了嗎?”他笑著向我們打招呼:“我是這兒的老板,我姓鮑,就是鮑魚的鮑,但我這里沒有鮑魚啊。”
他的話把我們逗笑了。
“看你的氣質,你不像是承包果場的農民啊?”班長問到。
“現在我就是農民,但是半路出家。”老板回答到。
“那你原來是干什么的?”
“我原來是寫字的。”老板笑到。
“原來是個書法家,失敬失敬!”班長向他拱了拱手。
鮑老板也拱手還禮:“不是什么書法家,水平一般,寫字要分心情,我的水平也就到這個程度了”他指了指門口:“門口那塊扁,那三個字,是我自己認為自己寫得最好的字了。”
“怪不得看起來那么舒服!”小池贊嘆到。
“小妹子說得好,老朽謝謝你的夸獎。”鮑老板接著說到:“所有藝術,都要傳達兩種東西:思想和美。我的書法水平一般,傳達不了什么思想,其實我的思想境界也不高,也就是當個農民的理想,頂天了,當個地主了不起。我的書法最多能夠傳達一點自認為的美。美是什么?就是舒服。”
“也不能說沒有思想吧?”我說到:“中國幾千年來,所有思想都產生于農耕背景:莫笑農家臘酒店渾,豐年留客具雞豚。我們今天也享受到了,這既是美,也是思想。”
鮑老板對我點了點頭:“小兄弟是個有修養的人,我也難得遇到你這樣可以說上話的顧客,如果你們有時間的話,我就多說一會兒。”
我們都表示有舉聽下去。他說到:“書法藝術屬于中國傳統藝術,在中國傳統藝術中,影響最大的有詩歌和繪畫,中間的紐帶就是書法。在全世界形象藝術中,專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