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用美國話來說就是very good。
    季風從走廊外進來，原本是想與自己老板說一聲外交部的事情，可進來那刻察覺到咖啡屋氣氛的凝著，他忽然哽住了。
    御沉這個人長相就是偏冷硬的，只是一向帶著點禮貌的官腔，第一眼見著也不算駭人。
    這樣沉冷著眼眸一言不發好像還是頭一次，將這間屋子的氣壓都降了下來，壓迫人得很。
    季風等了好幾秒鐘，才試探般地說：“老板，晚上王部長邀請您參加酒局，您還要留在藝術節現場參加這次的晚宴嗎？”
    “莫羨出去時是什么表情？”御沉問了一句與話題無關的事。
    他來的時候聽到老板和莫小姐在屋子里談話，就在走廊上站了一會兒，也聽到了幾句話。莫小姐出來時，他也多看了她幾眼。
    這多看兩眼可能是……
    男人天生有看美女的本能……
    “莫小姐很開心，林校長給她買了棒棒糖，她與林校長一起走了。出來那刻，她好像長舒了一口氣……”
    作為特助，他察言觀色的本領自然很強。察覺到不對勁，季風立馬補充：“老板，我覺得莫小姐對您很好了。人的生命這么寶貴，她都可以奮不顧身地替您擋刀。”
    “那刀口還挺深，醫生說要是再用力一點往深幾厘米就割到心臟的大動脈了。莫老爺也說過了，之前莫小姐是身體有病所以才會那么暴力。”
    “莫小姐現在應該是覺得愧對于您，覺得自己以前給您投毒做錯了，沒臉見您吧？不然她不會一邊用命救您，一邊卻與您保持了一些距離。”
    似乎是覺得季風說的有道理，御沉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
    男人看了他幾眼，吩咐說：“查一下外國語學院那學生前段時間買的什么花，你去買一束更大的。”
    季風愣了兩秒，“好的老板。”
    他跟著御沉一起離開。
    走在男人身后，季風時不時抬眸看他一眼。他深深地覺得，老板不一樣了。
    好像打莫小姐第二次屁顛跑來景園，搓著小手一派單純可憐樣問老板要解藥的時候，老板就變了。
    他那時覺得老板把莫小姐當小白兔捏在手里玩……
    后來莫小姐受了重傷，老板兩次去往京城醫院看人無果。他就覺得老板真的變了，他在擔心那只小白兔呢。
    不是說一心只搞事業？
    季風覺得，自家老板腦子開始變異了，希望別從事業腦變異成戀愛腦才好。
    -
    林業山送莫羨和慕修明去機場。
    到了機場大廳，慕修明去寄行李，莫羨坐在位置上吃糖。林業山站在一旁看了她一會兒，老父親般攥著手挨著她坐下。
    “羨羨，你跟慕同學是什么關系呀？叔叔聽說前陣子他捧著花在教學樓下……”
    “是朋友。”莫羨抽出自己吃糖的寶貴時間，抬起頭沖林業山笑了一下，“修明是我唯一的好朋友，他告白不是因為喜歡我，只是為了跟所有人說我的病好了，讓同學們別再刻意區別對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