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震驚于處于過去錄像中的老人能看到自己，又或是因為被當做獵物注視而產生了恐懼。
    監控室里的每個人雙眼瞪的溜圓，身體僵硬，幾乎沒法挪動身體。
    千鈞一發之際。
    何成往前一撲，拔掉了電源，監控畫面黑了下去，那種恐怖的注視也就隨之消失不見。
    剛從危險中脫離出來，何成面色凝重的回到了座位。
    其他人也是如此。
    見識過了超越往日常識的東西，每個人都沉默不語，似乎還未從剛才的血腥盛宴中脫離出來。
    “我們該怎么辦？”
    良久，主管蘇躍鵬率打破了沉默，看向了董事長曹人杰，“如果這段錄像公布出去，一定會造成非常大的恐慌。”
    在其他人的目光中，曹人杰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聲音有些嘶啞：“大家不要慌，我們要相信科學，這肯定都是假的——畢竟在這個時代，眼見也不能為實，什么都能偽造，錄像肯定也是如此。”
    隨后，曹人杰似乎說服了自己，右手握拳，壯膽似的敲了一下桌子，“沒錯，就是這樣，一定是敵對企業搞得鬼，就是想讓我們洋館倒閉，我們絕對不能就這么上當了。”
    聽到曹人杰的發言，其他的人面面相覷，互相看了看對方的臉，都沒有說話。
    “啊——哈，原來是這樣，那真是太可笑了，哈哈...”
    但蘇躍鵬卻一副茅塞頓開的樣子，干笑了兩聲，“沒想到居然用上了這樣卑劣的手段，說好的公平競爭呢？真是為了打壓我們，臉都不要了。”
    “沒，沒辦法啊——人紅是非多，樹大招風。”
    孫大飛也附和了起來：“咱們洋館開業這么短的時間，就能這么受歡迎，肯定有人看不下去的。”
    鹿楠見狀也點了點頭，擠出了一個笑容，“好像，是...是這樣的。”
    而蘇躍鵬卻是完全進入了狀態，眉飛色舞的吹噓道：“不愧是董事長，見識就是廣，一下就看破了事情的本質，經驗比我們豐富太多了。”
    “那肯定啊，畢竟董事長白手起家到現在，肯定是人中之龍，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白文靜也夸了一句。
    “......”
    看到鹿楠沒有說話，孫大飛給了她一個眼色，她也急忙開口道：“的...的確呢，董事長確實有本事，不然怎么能坐到這個位子。”
    在一片吹噓聲中，曹人杰回復了以往的沉穩，嘴角彎了彎。
    但就在這時，一個極其不合拍的聲音響起：
    “我說啊——你們都是傻逼吧？”
    何成面色陰沉的看著面前這群人：“這深山老林里，你這洋館別說是省市五百強，你連人家的毛都摸不到，誰他媽閑著沒事，跟你競爭啊？而且就算是商戰，用的著做到殺人這一步嗎，這都什么年代了，真當自己是盤菜了？”
    說到這，何成十分不理解的用右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用看弱智一樣的眼光掃了掃在座的領導：“你們...這里出問題了？”
    何成這一番發言，可以說是把包括董事長在內的所有人都罵了一遍，不留一點情面。
    要放在平常，能坐在這里的人，身份地位就算不是和何成平等的，也不會同何成差上太多，絕對不會容忍受到這樣的侮辱。
    但在今天，他們卻意外的沒有反駁，甚至沒有一點的反應。
    “所以我說，小何啊，你還是太年輕。”
    曹人杰沒有選擇沉默，擺出了董事長該有態度，用一副運籌帷幄，仿佛掌握了一切的語氣回道：“商場如戰場，這里面的水可是深的很。天鷹集團剛創建的這些年來，我曹某一路闖來，這樣的手段，可是見得太多了。”
    “董事長說的對，何總，商人的世界有多殘酷，你應該很清楚才對。”蘇躍鵬表示贊成。
    “放屁。”
    看著一臉諂媚的蘇躍鵬，何成冷笑一聲，“我一個四十好幾的人，不比你更清楚這行是什么樣的環境？我問你，如果一家企業的地段處在完全沒有客流的地帶，營業全靠宣傳和口碑，你他娘的去跟誰競爭？”
    說到這，何成看著蘇躍鵬的神色更加鄙夷，“你覺得會有人如此的大費周章，大老遠的跑到這深山老林，承擔著殺人的風險和成本，就為了和你這十八里地小企業打商戰？成本呢？回報呢？”
    “哦，也對，可能會有，那就是你這種傻逼！”
    蘇躍鵬被何成按著頭一頓罵，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張著嘴，想罵回去，卻又說不出話來。
    看到何成的表現，曹人杰的臉也拉了下來，“小何，我本來以為到了你這個層次的人，有些東西，你應該能明白的。”
    “這明顯就是鬧鬼了，你這做領導的反而在這帶頭去自欺欺人，還要跟我講層次？”
    陰沉著臉的何成針鋒相對，“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剛才不拔這個電源，到底會發生什么事？”
    “小何，你最近明顯是有些急躁啊，看來我需要給你調到工作區域，好好磨煉磨煉了。”
    曹人杰答非所問的回道了一聲后，看向了白文靜：“從明天開始，你們倆的職位調換一下，文靜，酒店部就先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