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先登者張懷道(1/2)
此時廣宗城內(nèi),黃巾軍的情況也很不好,盧植在城外挖掘壕溝,建筑攔擋,將廣宗圍得水泄不通,最近三個月來,張角和外界的信息基本斷絕了。
“外面情況怎么樣了?”張角躺在床上,他原本身體就不好,起事以來耗盡心力,已經(jīng)接近油盡燈枯了。
張梁上前,他身上的鎧甲暗紅,染了不少血。
“官軍被我們打退,他們破不了城,大哥放心養(yǎng)傷吧?!睆埩旱?。
“我的病我很清楚,太平教的事業(yè),恐怕要托付給兩位賢弟了?!睆埥禽p嘆一聲,他拿起床頭的九節(jié)杖,這是太平教教主大賢良師的象征。
“大哥不用灰心,如今官軍攻城很急,以盧植的性格,原本不會如此,必定是朝廷向他施壓。大漢朝廷這么著急,肯定是其他區(qū)域的教眾成功了。想來要不了多久,我們的援軍就到了。到時候我們內(nèi)外齊發(fā),必將盧植老賊斬于廣宗?!睆埩赫f道。
……
嗚……
漢營當中,悠長的號角聲響起。
張懷道和其他郡兵一起,迅速的集結(jié)起來,隊伍最前方是趙博,這一次他并沒有騎馬。
所有人都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軍營內(nèi)一片沉默。
“眾位兄弟,這幾天來我們不斷向廣宗城進攻,城內(nèi)的黃巾軍已經(jīng)快堅持不住了,收復(fù)廣宗城就在今日,大家隨我一起!”
趙博沒有多說,也不用多說,所有人都準備好了。
沉默的行軍,張懷道他們都看著幾里外的廣宗城。
城墻之上,黃色的旌旗招展,一個個淡漠的面孔浮現(xiàn)。
一萬多名官軍被匯聚起來,在盧植的副將宗員的指揮下,朝著廣宗城發(fā)起了進攻。
云梯被豎了起來,往城墻處推去。城墻上面,箭矢如狂風(fēng)驟雨,頭顱大的石塊好似冰雹。
下方,官軍呼喊著,迎著箭矢與石塊,拼死往上沖。
不斷有士兵順著云梯往上爬,又不斷的落下來了,城墻上的黃巾軍也不間斷的下墜,以城墻的高度,一旦掉下來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
地面上堆滿了死尸,鮮血滲進泥土里,把大地染紅。
冷兵器時期的攻城戰(zhàn),就好像一架巨大的血肉磨坊,無情地吞噬著生命。
張懷道也沖到了城下,他左手舉著盾牌抵擋著落下的箭矢,右手則拿著長槍。
站在城下是攻擊不到敵人的,唯一的途徑就是順著云梯爬上城墻。
此時的張懷道已經(jīng)失去了其他的情緒,畏懼、驚恐都不存在,他好像一架冰冷的機器。
砰砰砰……
箭矢射在張懷道盾牌上,盾牌頓時如刺猬一般。張懷道毫不懷疑,再來十幾箭的話,盾牌就要裂開了。
不過他依然不懼,最后竟然沖到了云梯頂端,再進一步就是城墻了。
唰唰兩槍,兩道鮮血飆出,張懷道正面的兩名黃巾軍倒下了,他也得以跨上城墻。
“先登者張懷道!”張懷道大喊一聲,朝著黃巾軍殺過去,他苦練近一月的槍法終于顯現(xiàn)了效果。張懷道的槍下不斷有黃巾軍喪命,他出槍又快又狠,就如同毒蛇狩獵一般。
漢軍大營,盧植看到張懷道登上城墻,頓時大喜。
“好一個猛士。”盧植身邊一人不禁說道,這人正是盧植的學(xué)生劉備。劉備身后站著關(guān)羽和張飛,昨天他們已經(jīng)攻過城了,可惜并沒有登上城墻。
“玄德你恐怕想象不到,這先登之十竟然是一個不足十歲的孩子?!北R植心情很好,多說了兩句。
“老師認識這名勇士?”劉備不禁問道。
盧植點頭:“老夫沒有想到他竟然這么勇猛……”
張飛此時瞪大了眼睛,看向關(guān)羽問道:“二哥,你聽到?jīng)]有,盧大人竟然說那人不到十歲??此纳硇?,這怎么可能?”
關(guān)羽瞇著眼睛,微微搖頭,意思是也不相信,但他不像張飛那么魯莽,去質(zhì)疑盧植。
張懷道不斷的殺戮著,他已經(jīng)連續(xù)戰(zhàn)斗了兩柱香的時間,換做普通人,此時早已力竭,但張懷道力量根本一點都沒有減弱。
張懷道感覺在戰(zhàn)斗當中,他體內(nèi)會有源源不斷的力量涌出。
“快快殺了此人!”指揮防守的張梁喊道,張梁并不擅長廝殺,守城的時候都是留在后面。
黃巾軍中的猛將立刻圍了過來,李大目,劉石,平漢,雷公,這些都是頗有勇力之人,他們沖在了前面,給張懷道造成了巨大的壓力。
“殺??!”
張懷道并不怕,他扔掉左手的盾牌,那盾牌已經(jīng)斷掉一半,此時他如同戰(zhàn)神一般,那悍勇的氣勢讓周圍人勃然變色,就算是那些黃巾軍將領(lǐng)也微微后退。
唰唰唰……
張懷道手中的鐵槍一化為二,連點李大目與劉石,兩人用兵器招架,兵器竟然被崩飛。平漢和雷公見此,連忙上前相助,張懷道不得已撤回長槍,才讓兩人逃得一命。
“這小將竟然如此了得!”張梁驚呆了,好在其他方位的漢軍并沒有攻上來,如今登城的只有張還道這一邊。
“把他圍住,把后面的缺口堵住?!睆埩合铝畹馈?
張懷道突破后,后方的官軍就源源不斷上來,以張懷道為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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