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語落下，原本牽引其上的魂源絲線密集倒卷。不止如此，隨之而來的還有磅礴的信息流。
    這種信息流與曾經肉球怪那種粗暴的響徹在腦海不同，它顯得更加溫和。如同涓涓細流慢慢的浸入羅川意識，這種烙印方式不會讓人遺忘。
    “亙古計劃總綱，以血肉之軀，破宿命輪回，領全族之民，踏星辰之海。”
    “亙古計劃，起源于吾族文明第兩千一百零一紀，計劃唯一目的，擺脫吾族輪回宿命，引領全族脫離牢籠。
    質子為該計劃核心執行者，除首任質子以外，后續繼任者必須激活智子為前提，且得到前任質子認可。否則該紀元不啟動亙古計劃。”
    “身為質子，為保證勝利必須保持絕對理智，除了勝利，一切皆可損失。”
    “一旦事不可為，質子必須放棄一切先保證自己存活。并在下一輪回中，尋找新的繼承者。”
    盡管信息流不少，一條條列舉也很清晰，但羅川依舊感覺空洞無比。他無法接受漁夫的身份轉變，也無法僅憑幾個數字，就感受到其中濃厚的沉淀。腦海被接近直角的轉折，炸成一團漿糊，任憑羅川如何整理，也無法將其弄成一條完整合理的邏輯鏈條。
    新的信息流傳來了，“亙古計劃，質子初選。在特殊危機之下，得到智子認可。”
    智子自然就是古玉，這點羅川已然知曉。但那句特殊危機，讓羅川熄滅的怒火再次引燃，他的父母就是在這種特殊考驗之下的犧牲品，而自己若是沒有古玉最后的閃光，同樣將會落得魂飛魄散。所謂亙古計劃就是毫無底線么？
    羅川心頭火焰在燃燒，可卻拿對方絲毫沒有辦法，這里是屬于對方的特殊空間。
    “智子認可之后，可在有意的情況下，引導初選者完善理論思考。并幫助其予以豐富，時間不得超過三個地球年…”
    內心震蕩，羅川終于明白，為什么自己對理論的推理越是深入，所表現出來的現象就越是接近。自己盡管沒有牽連絲線，卻依然如同一只提線木偶，跟隨著對方的設計一步步向前，而自己還一無所知。
    “理論完成之際，將盡最大可能給予潛在質子最大化鍛煉。鍛煉包括智力，戰力，潛力助手培養。完整的質子將三者體現缺一不可，否則放棄此紀元。”
    望海破局，羅川自認為是自己智力的巔峰，也是自己第一次從某方面戰勝對方。可惜現實非常殘酷，依舊是設計中的棋子。
    “初次鍛煉完成，將對質子進行持續性鍛煉，盡最大力量逼迫出準質子極限。承受極限若低，則放棄此紀元。”
    如果可以笑出聲來，羅川的笑聲一定是冰冷的…
    “質子極限若符合，則進入第二階段。對準質子具有最為實際利用價值的熟悉者外，所有熟悉準質子幼苗期族人一律清除。”
    心似寒冰。
    “第三階段，逼迫準質子提升個人戰力，若無法滿足要求。則放棄該紀元。”
    羅川思維劇烈震蕩，他打算擺脫這個空間。什么狗屁亙古計劃，什么質子，出去之后，一刀結束這一切。
    “以上為質子培育條例，你要記得。在特定的時候，你將是你對下一任的傳承，傳承可微調，不可改變。當然也希望你是最后一個聽的人，祝你成功。”
    這一則信息流完畢，羅川的思維中多了一個功能，他能夠向對方進行信息輸出。羅川如同一個被嘴巴被塞上之人，突然被打開了。信息流中，包含了羅川的盛怒。“聽你如此說來，我之前的一切不過是我幻想出來的，而你則是模擬成我幻想出來的敵人。也就是說，地球上一切的災難不過是你在配合我去表演？”
    對方的回話，非常及時。“不全對，有它存在，即便沒有我，地球上的災難還是該發生。唯一不同，這一切所做所為，是經過我還是經過其他。另外需要特別聲明，站在廣義的角度上，我不是你的敵人。”
    “那你他m是誰？”羅川盛怒達到了極致。
    信息流帶著無限的悲傷，同時包含了許多酸楚，一則信息將羅川怒火又一次澆滅。“用你們的話來說，現在的我，是它的一條狗。我們失敗了，數千年的文明化作虛無，無數的隗寶煙消云散。為了保證亙古計劃的傳承，我褪去了身軀，化作最純粹的能量生命，選擇為它看守——魚塘。”
    一則信息流完畢，第二則再次響起。“我的權限不多，只能在有限的地方進行輕微的調整，譬如望海，就是我對你創造的最好的進步場所。在那里，你應該抓住時間，打造出一支高質量的團隊，而不是打破這個空間。”
    羅川無言。
    “我知道你的問題很多，但是我沒有太多時間給你解釋。去昆侖，那里是吾族的起源，那里也有你想要知道的一切答案。”信息流完畢，思維開始歸位。
    羅川回神之際，怪異長袍的男人，抬頭望向天空。他的手中原本空無一物，隨著一聲輕聲呼喚，一柄長刀赫然出現。
    “碎星出。”
    當他一把長刀在手，整個人氣勢變了。羅川一時之間有一種錯覺，全天下人的目光都會被他這道背影吸引。
    “你要干什么？”
    “作為失敗的質子，在完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