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遺巢 第一百七十九章舌戰群儒(1/2)
湯道忠在湯家的威望,毋庸置疑,湯若惜身為后輩,自然是要給他幾分薄面,況且湯若惜并非寡情薄意之人,念及血脈之情,也不會輕易對湯道忠下手。
而正是了解湯若惜的秉性,湯道忠才會如此肆無忌憚與方家暗通款曲,達成私下交易。
湯道忠逼宮的手段,并非高明,不在湯火股份的會議室,而是選擇在湯氏宗祠,糾集了所有的湯氏宗親,他這明擺著是要動用家法。
湯道義不在,面對家族宗親的圍毆,湯若惜能夠依仗的人不多,能夠幫她的,或許只有宋福來了。
余火現在附身于宋福來,自然是要以一己之力,舌戰群儒,當場撕下湯道忠的面具,不讓他的陰謀得逞。
湯若惜知道今天這場家庭會議,意味著什么,自然會把宋福來帶在身邊。
但這是湯氏宗親的家務事,以宋福來現在大管家的身份,可終究是外人,在宗親面前,說話的分量,自然是不足為道了。
湯道忠來勢洶洶,借著自己的威望,以及宗親勢力,大有一副奪權的架勢。
湯道義失蹤,湯伯恩疾病纏身,湯道恩又花天酒地,從不問家族的事,這讓看似龐大的湯家,其實能夠說的上話的,便只有湯道忠了。
湯家宗祠,香火正旺,在江海的聲望,自然是不容小覷,而這一切都要歸功于湯道義,但湯道忠卻不以為然。
在他看來,湯火股份能夠有今天,完全要歸咎于湯氏宗祠的列祖列宗,甚至迷信的相信,這些都是祖宗顯靈,才能庇佑公司順風順水。
湯道忠以此作為由頭,親自主持今天的家庭會議。
“今天二哥不在,理應大哥來主持大局,但大哥現在這個情況,說句話都不利索,不得已,只能我越俎代庖主持今天的會議。”
湯道忠嘴里叼著煙斗,并沒有坐在宗祠的主位,反倒是讓湯伯恩坐在了正席的位置。
湯道忠故意這么安排,自然是告訴在場的所有人,長幼有序,尊卑有別。
而湯道忠所做的這一切,只是為了做給湯若惜看的。
歷經變故,心智變得成熟,湯若惜不再是之前那個懵懂幼稚的千金小姐了,又豈會看不出來湯道忠如此大費周章,到底想要干什么。
湯道忠嘴里叼著煙斗,不停的吧唧吧唧的抽著,搞得整個祠堂都烏煙瘴氣,臉上寫滿了胸有成竹,勝券在握。
一向行事低調的湯道忠,突然變得如此冒進,一方面是源自他在宗親面前的威望和地位,而另外一方面,自然是手握籌碼,便有了與湯若惜殊死一搏的底氣。
至于他手中的籌碼,自然是拉攏了宗親的同時,還與方羽私下達成了注資的協議。
只要方興集團愿意出資,湯道忠便有了博弈的資本,而只要稀釋了湯若惜在湯火股份的股權份額,話語權自然便落在了湯道忠的頭上。
拉攏宗親,以道德制高點綁架湯若惜,逼迫湯若惜主動讓權,而倚仗方興集團的資金和權勢,架空湯若惜在集團的的地位。
合縱連橫,可謂是妙筆生發,卻又狠辣無比。
而聯合外人,對付自家人,這便是湯道忠的整個計劃,最為關鍵的一步,也是最為骯臟的一步。
“三叔公,自從爺爺失蹤以后,大家都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齊聚一堂,坐下來好好嘮嗑了,若惜是晚輩,還有很多做的不到位的地方,還望各位前輩多多指教才是。”
湯若惜身為晚輩,面對湯道忠的公然挑釁,自然要表現出該有的態度,畢竟眼前這些人,終究還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血脈至親。
要對至親下狠手,顯然不是湯若惜想要的結局,但湯道忠不顧親情,為了私欲不擇手段,湯若惜又豈能任由其不顧家族利益,肆意妄為。
“大侄女,二哥當初離開的時候,也沒有說要把公司交給誰來打理,你一介女流,遲早都是要嫁人的,到時候成為了別人的人,那咱們湯火股份,豈不是要跟著改名換姓?”
湯道忠沒有先行發難,坐在一旁的湯道恩,手里拽著一串珠子,不停的撥弄著,一句不客氣的話,直接把現場的氣氛,搞得緊張了起來。
這番話看似稀松平常,卻極具挑戰性,能夠從吃喝嫖賭一樣都沒有落下的湯道恩,嘴里說出來,明擺著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挑唆,而這挑事之人,用屁股想都知道是誰。
槍打出頭鳥,湯道恩這個時候冒了出來,顯然是被湯道忠當成了槍使。
眼見把話說開,也已經攤牌,湯道忠當即唱起了紅臉,說道:“老四,你這話,說的就有些過了,大侄女遲早要嫁人是沒錯,但她終究是我們湯家的人,你又何必上綱上線呢。”
沒等湯道恩反駁,久未露面的湯麗雯,毫不客氣的說道:“三哥,我覺得四哥說的沒錯,我也是女人,嫁出去以后,就成了別人的女人,又豈能厚顏無恥的插手娘家人的事呢。”
湯麗雯以自己作為正面教材,當眾敲打一下湯若惜,自從她嫁出去以后,從未插手過湯火股份的事物,這點,在宗親面前,有目共睹。
但她卻忘記了一點,女人何苦女人,當初湯道義念及親情,給了她股份,每年的分紅也是定期到賬,湯若惜掌權之后,從未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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