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無所謂(1/2)
這真是防不勝防。
江稚沒想到沈律言背地里已經派人去幼兒院把孩子帶走了。
難怪剛才他們離開醫院的時候,他只是冷眼旁觀,什么都沒說。
江稚被氣急了,說話終于不像之前那樣如同冷冰冰的機器,“你這樣是犯法的,孩子在哪兒?我自己去接。”
電話那頭的男人似乎是輕笑了聲。
“我接我的親生兒子回家,犯了哪門子的法?”
江稚的手在抖,她冷靜下來然后問:“你這是要開始和我爭了嗎?”
沈律言默了片刻,“不是,我在行使探視權。”
他抿了抿唇,態度已然算得上和善,“你想見孩子可以明天來老宅接。”
江稚的臉色漸次白了下去,掐緊了手指,皮下透著削瘦的白骨,她說:“你不能讓你家里人知道。”
沈家和沈律言并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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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沈律言的父親,婚后那兩年,江稚每次回老宅最怕面對的就是沈律言身居高位的父親,十分威嚴。
壓迫感更甚他人幾分。
沈律言反問:“為什么不能?”
如果此時此刻他眼前有一面鏡子,就能看得見自己的面目因為嫉妒而變得有多么的難看。
冷酷的、陰暗的一面被徹底激發了出來。
他并不是不知悔改,而是除了脅迫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要大度放棄,要他成全。
這不可能。
“難道不是我的孩子嗎?”
“和我沒有血緣關系嗎?”
“為什么不能讓我的家里人知道?”
一連串的反問,咄咄逼人,要將人逼問的喘不過氣來。
沈律言像是沒有察覺到她在這頭的崩潰,還要繼續明知故問她,“你不也把孩子推到了你現在的家人面前,為什么我的家人就不能知道他的存在?”
江稚渾身發顫,“你明知道…”
“知道什么?”
他明知道把孩子帶回沈家,他的父親一定是不可能讓這個孩子再留在她身邊的。
沈律言父親,在高位上已經很多年,說一不二,冷酷果斷。
是不太會容忍這種亂七八糟的狀況持續很久的。
“明天你來沈家接吧。”沈律言扯了下唇角,“祝你和你丈夫今晚約會順利。”
嘲諷至極。
她怎么可能還有別的心思呢?
江稚以前就該發現,和他硬碰硬,無異于以卵擊石,只會傷了自己。
怎么能奢望鱷魚能有真誠的眼淚啊?
“沈律言。”她咽了咽喉嚨,聲音有些發澀,哽咽了幾次才恢復正常,“我這幾年過得并不容易,你當發善心,把孩子還給我。”
她主動示弱。
卻并非真心。
沈律言聽著只覺得被密密麻麻的螞蟻啃噬,連皮帶肉一起被咬得血肉模糊,他當真一點兒心軟都沒有嗎?
也不是的。
“明天見。”
到最后,回應她的還是只有這冷冰冰的三個字。
掛了電話后,江稚的胳膊都沒有了力氣,手機差點滑落在地,她回過神來,看著滿臉無辜的園長,忍不住質問:“為什么把孩子交給陌生人?入園之前我和你們確認過的,只能是父母本人來接。”
園長兩頭都要交代,兩頭都得罪不起。
“沈先生是孩子的生父,有權接走孩子,我們也沒有借口硬壓著不放。”
誰能得罪的起沈家派來的人。
他們也不是活膩了。
沈家如今權勢滔天,犯不著為了個無權無勢的女人開罪他們。
“萬一他們是假冒的呢?就算你要把孩子交給他們,是不是也要打個電話給我確認一遍?”
“江小姐,是我們工作上有疏忽,我們道歉。”園長接著說:“不過孩子是被父親接走的,您不必擔心孩子的安全問題。”
江稚再怎么責問也沒有用。
一旁的聞序也在為她著急,用僅限的詞匯來罵人,“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感情在這兒等著你呢。”
江稚打車就要去沈家老宅。
聞序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阿稚,你先冷靜。”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聞序按住她的肩膀,望著她快要哭出來的雙眼,忍不住嘆了嘆氣,“他現在就是用孩子來拿捏你。”
江稚抹掉了臉上的淚,眼睛紅紅的,小臉也是紅紅白白的,特別脆弱。
她怎么會不知道沈律言打的什么算盤。
聞序繼續耐心地問:“他在電話里怎么說?”
江稚悶聲回道:“讓我明天去接。”
聞序說:“那你就明天去接,現在就是你和他比狠心的時候。”
江稚聞言恍惚了下,狠心?這世上真的有人能比得過沈律言嗎?這件事上她從來都是甘拜下風的。
“你沒有了軟肋,他就不能來威脅你。”
“我不信了他還能虐待兒童。”
江稚因為聞序的話,慢慢冷靜了下來。
這是沈律言提前設好的圈套,就等著她跳進去,她不能上當。
江稚倒沒有擔心過沈律言會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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