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不忍心(1/2)
私人醫(yī)生并不了解更多的情況,只能出于專業(yè)的角度來建議他。
“抑郁癥會嚴(yán)重影響患者的生活,情緒不受控制,有些時候會產(chǎn)生一些極端的念頭。”
“不過如果病人愿意主動接受治療,看病吃藥,那說明情況也沒有到特別嚴(yán)重的地步。”
“總之還是要多多注意患者的情緒。”
沈律言對抑郁癥這幾個字倒是不陌生,只不過一時半會也有些難以接受。
他從來沒想過江稚會和這幾個字扯上關(guān)系,其實(shí)他明明前段時間也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
情緒低落、總是望著窗戶外面的天空發(fā)呆。
沈律言嗯了嗯:“謝謝程醫(yī)生。”
掛了電話,沈律言靜靜坐了會兒,沒過多久,男人忽然起身,順手撈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推開辦公室的門,剛走出去。
迎面撞上紅著眼睛找過來的江歲寧,她今天出門甚至連身上的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穿著睡裙,微卷的長發(fā)凌亂散開,憔悴蒼白的臉孱弱又可憐,她見到沈律言就繃不住了。
江歲寧伸出手指下意識抓住了他,含在眼睛里的淚被她忍了回去,她帶著哭腔說:“沈律言,我爸爸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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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江歲寧也是這樣,用這種示弱的姿態(tài)哽咽的說著家里的變故。
她不敢想象沈律言如果知道她爸爸是殺人犯,他會用什么樣的眼光看著她。
會不會遷怒,連著覺得她也無比的惡心。
江歲寧這幾年無比慶幸當(dāng)年毫不猶豫頂替了江稚和他的那段情分,不然她現(xiàn)在……
沈律言垂眸掃了眼她緊緊攥著自己袖口的長指,慢慢蹙眉,不聲不響推開了她的手,他倒是沒有不耐煩,反而像是習(xí)慣了她那個擅長惹是生非的父親:“你爸爸又怎么了?”
沈律言還沒來得及看新聞,不知道剛才發(fā)生的事情。
江歲寧穩(wěn)住精神,“他被警察帶走了,他們說我爸爸涉嫌蓄意謀殺。”
這件事既然已經(jīng)瞞不住。
倒不如讓她自己主動告訴他。
最壞的結(jié)果就是被警察抓到了確鑿的證據(jù),那樣她也可以說自己是無辜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時候她還小呢,什么都做不了。
沈律言竟然也沒覺得意外,她那個趨炎附勢的父親,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沈律言看著江歲寧的眼神漸漸起了變化,烏黑的眼眸里是看不穿的深意,過了片刻,他漫不經(jīng)心的開了腔:“你來找我是?”
江歲寧咽了咽干澀的喉嚨,瑤說的話剛到嘴邊就被他打斷,“我干涉不了司法程序,也還沒有手眼通天到能隨隨便便從警察局里撈出一個嫌疑犯。”
江歲寧沒想開口求他讓他把她的父親撈出來,這種做法已經(jīng)不符合她的利益。
其實(shí)她知道沈律言完全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覺把她父親從監(jiān)牢里弄出來。
他既然這樣說就是不愿意插手,先切斷她不合實(shí)際的念頭。
“我沒…沒這么想。”江歲寧的嗓子已經(jīng)啞了,干澀的喉嚨哪怕是吐一個字都覺得疼,“我今天是好不容易從后門溜出來的,我家門口到處都是狗仔記者,手機(jī)也被他們打爆了,我現(xiàn)在無處可去,你能不能收留我兩天?”江歲寧這一點(diǎn)和她母親很像,總是能在最惡劣的境遇中找到最好的解決辦法。
甚至連她父親出事了都能拿來利用。
她說完便大大方方看著沈律言,好像心無雜念,真的只是暫時尋求庇護(hù)。
沈律言似笑非笑望著她,“你想住哪兒?沈家主宅還是我婚后住的那棟別墅?”
男人問話的語氣懶洋洋的,就是這點(diǎn)漫不經(jīng)心落在江歲寧耳朵里才覺得刺耳。
“你覺得合適嗎?”
“你不是還有別的房產(chǎn)嗎?”
“是啊,我有。”沈律言收回了目光,“那邊沒有安保,你住在那里和住在你家里有什么分別嗎?”
江歲寧沒想到沈律言這份不留情面用在她身上的時候,是這么的難忍。
“你不愿意幫我是不是?”江歲寧一直忍耐的眼淚在這一刻恰到好處的落了下來。
沈律言靜默許久,打電話給劉厭,讓他把江歲寧接到了他在市中心的那套平層公寓里。
江歲寧低聲和他說了句謝謝,在他離開時,望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問:“你會來看我嗎?”
沈律言轉(zhuǎn)過身來,再次提醒她:“江歲寧,我結(jié)婚了。”
江歲寧抿緊了唇,保持了沉默。
劉助理不得不接過這個棘手的差事,不過在他看來,可能到現(xiàn)在沈總對初戀的偏愛還是更多一點(diǎn)。
每次江小姐這里出了點(diǎn)什么事情,沈先生都是不聲不響就幫她把事情給處理了的。
這次也不例外。
感情的事,真就說不準(zhǔn)。
結(jié)婚了快兩年,妻子的分量還是不如初戀白月光。
—
沈律言在回家的路上給江稚打了電話,問她在哪兒。
江稚剛從中洲酒店里出來,正在路邊打車,“你有什么急事嗎?”
沈律言邊開車邊打電話,想了想,吐了兩個字:“沒有。”
江稚今天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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