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無法挽回(1/2)
江稚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沒怎么想過,脫口而出,說完發覺眼前的男人神色變了變,她想她這句話可能說的不妥當,無形之中大概又傷害到了他?
她其實一點都不想抓著過去的那點糟糕的事情,反反復復在他面前提起。
剛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
記憶太深刻了。
哪怕不斷給自己洗腦,忘了吧。
忘記他做的那些讓她痛苦的事情,但是在某個時刻,還是會不自覺就說出口。
江稚抬手揉了揉眉心,她忍下疲倦,她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拿你舉例子的。”
男人漂亮的五官隱在暗處,眼角眉梢勾勒著極淡的神色,他胸口堵著的這口氣,難以下咽。
沈律言聽著她口中說出來的對不起,心里頭那些痛楚像是被一把莫名的烈火燒成了廢墟,如果不是她的表情很認真誠懇,這三個字在他的耳朵里,聽起來更像是一種嘲諷。
在諷刺他。
諷刺他當時的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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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面無表情,克制著情緒,眉眼生冷,眉梢透著淡淡的寒意,清透漂亮的臉龐處處都是銳利的冰冷,他說:“沒關系。”
既然她要說對不起。
那他就坦然說句沒關系。
江稚低著臉,好像解釋完這兩句就又和他無話可說了。
沈律言忽然攥著她的下巴,兩雙眼睛的視線撞在了一起,空氣里流動的氣息好像都變了,他望著她,他還記著她剛才說的話,“你覺得我對你的好,都是愧疚?”
江稚剛才的話,雖然沒有明說,但大概也就是這個意思。
江稚被迫抬頭仰望著男人精致的臉龐,黑瞳深深,眸光里氤氳著她看不懂的深意,他攥著她的力道,收緊了幾分,她沒有說話,就等于是一種默認。
沈律言扯起嘴角冷笑了聲,他笑起來其實特別好看,可是這種似嘲似諷的笑,反倒多出一種冷漠的破碎感。
他越用力的攥緊了她,眼神就越冷淡。
“那你就當是吧。”
到最后,沈律言也只是說了這樣一句話。
江稚一點都不意外的想,果真就是這樣。
他這些天對她的耐心、她的溫柔、她的體貼、她所有的一切,類似愛情的錯覺。
都是因為沈律言當初覺得自己被背叛后,盛怒時給她的一耳光。
不過是為了彌補當時造成的傷害。
如果不是她的耳朵喪失了部分的聽力,他連這點愧疚都不會施舍。
“嗯。”江稚點了點頭,心不在焉聽著,看起來好像也不是很在乎,但是心里頭的冷暖,只有她自己知道。
沈律言望著她無動于衷的臉龐,默了幾秒,用平靜的口吻敘述:“你也不用把我想的太好,我對誰都沒有多余的同情心。”
“好。”
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包廂里其他人的談論聲就尤其明顯了起來。
“江大小姐,我說最近怎么沒人見盛西周出來了?”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你少來,你不是一向和他很熟嗎?”
“我最近有點忙,也很久沒見他了。”
江歲寧和周既說的也是實話,從那次去了小鎮滑雪之后,她就再也沒有見到盛西周,也沒什么聯絡。
她總覺得盛西周和以前不一樣了。
那天冷不丁問起她從前的事情,著實把她嚇了一跳。
江歲寧覺得自己在這件事里充當的角色也很無辜,她從來沒有在盛西周面前故意引導過什么,她慶幸自己以前沒有對他撒過什么謊。
她的沉默,就足夠讓盛西周誤解。
她知道盛西周是把她當成了江稚,以為她是他記憶里的小青梅。
江歲寧其實也很厭倦,很厭惡,他們個個都把她當成江稚來愛,但是和沈律言在一起的那幾年,青澀懵懂的青春歲月,她不一定是個替身。
沈律言愛的就是她這個人。
“你們沒聽說?”今晚都沒怎么作聲的顧庭宣忽然開了口,不知道什么時候起,顧庭宣這個浪蕩的公子哥看起來都好似浪子回頭般,收了心。
他繼續未完的話:“盛西周和他母親鬧翻了。”
周既挑了下眉,很是詫異:“確實沒聽說。”
盛夫人當年也是豪門千金大小姐,驕縱明艷,手腕果斷,這些年和盛西周的父親勉強算是過得去,但是表面也能感受得到兩人之間看不見的硝煙。
盛家的奪權,當初也是驚心動魄。
盛西周當了掌權人之后才漸漸壓下那些不好聽的聲音。
他們也不是沒見過盛夫人,盛西周和他的母親,既不親近也不仇恨。
一直都是相安無事、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
“鬧翻?這么嚴重嗎?”周既摸了摸下巴,忍不住問。
江稚也聽見了他們的對話,她沒興趣聽,無聊下只有拿出手機來打發時間。
周既朝沈律言的方向看了眼,看不清他的臉色,“沈哥,你知道嗎?”
幾個人的視線齊刷刷朝男人望了過去。
沈律言淡道:“和我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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