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小花貓(1/2)
醫院的看護被她如此嚴厲的語氣嚇了一跳。
這位雇主,一向文文靜靜,脾氣柔和,從來沒對她高聲說過話。
看護戰戰兢兢,“我看顏女士抱著花來的,不像是個壞人,她又說自己是您母親的舊友,我就讓她進來了。”
江稚被這番話氣得頭有點暈,她罕見繃著冷冰冰的臉:“以后她再過來,你請她離開。”
看護松了口氣,“好的好的。”
江稚掛了電話,怒火未消,勉強冷靜下來開始思考顏瑤今天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顏瑤不會平白無故去看她母親,她做的每件事目的性都很強。
當初她能忍耐那么多年,心智就非常人能比。
江北山能這么輕易把傅家所有的財產據為己有,顏瑤也沒少在背后出謀劃策。
沈律言看她臉色不好,“醫院出事了?”
江稚憋著這口氣也不能對沈律言發作:“沒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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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律言還是愿意多照顧著點她,并非是憐憫,只是出于這么久以來的相處,覺得江稚在北城扎根扎的確實不易。
他記得她原本是南方人。
她的母親也是南方人。
在北城沒背景、沒根基,步步都難走。
沈律言深深看了她一眼,“有什么事需要我幫忙的可以直說。”
江稚沒和他客氣:“好啊。”
她抬起眼眸望著沈律言發了會兒呆,她想她和顏瑤的交鋒之中也不是從來都沒有贏過的。
顏瑤女士應該很想攀上沈律言這根高枝。
沈家和江家可不一樣,正兒八經的名門望族。
沈律言的父親從政,叔叔也是位高權重之人,整個家族都沒有什么小角色。
他有權有勢有地位,誰見了他都得給三分薄面。
沒人敢輕易招惹。
江稚還記得自己當初告訴顏瑤,她和沈律言結婚了,顏女士的臉色有多差。臉上偽善的面具都快繃不住了,眼睛紅的滴血。
江稚心想這樁始于交易的婚姻,好處還是很多的。
這兩年,如果沈律言都不打算和她離婚,好像也沒有那么難以忍受。
至少還能再多氣顏女士兩年。
江稚只恨自己手里的證據不夠多,還不足以扳倒江北山和顏瑤。
她一定要讓這兩個罪魁禍首,得到應有的懲罰。
“我休息了,沈先生,晚安。”
*
江稚在家養了兩周,之后每天隨便找了借口出門。
她并不知道沈律言暗中找人監視了她,更不知道她手機里裝了定位,蒙在鼓里,一無所知。
沈律言知道她出門了,也沒起疑。
甚至覺得這樣也挺好,整天憋在家里才容易生病。
出門散散心,至少心情會更開闊。
雇主是個年輕的小女孩,家里給買的房子。
看過她的設計圖覺得很喜歡,把她請到施工現場,“江小姐,這要裝多久啊?”
江稚看了眼正在忙活的工人,她笑了笑:“快點只要一個月。”
小姑娘對現在的效果已經很滿意,更加期待完工后的樣子:“好的。”她記得她聽說江稚說過手頭比較緊,也就知道江稚很缺錢,好心給她介紹生意:“江小姐,我舅舅最近給他女朋友新買了套房子,還沒重新裝修呢,他應該也要找人裝修,過兩天我把他推給你吧。”
江稚當然不會放過賺錢的機會,但有過劉國正那個前車之鑒,做事情難免小心:“你舅舅多大了?他性格……”
小姑娘笑著說:“我舅舅很年輕的,比你大不了幾歲,人也很好,是個正人君子,長得超級帥,就是不太喜歡說話,很冷漠。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個是不是他女朋友,因為他很喜歡那個女孩子,可是那個女孩剛回國就急著找前男友復合,眼睛里根本沒有他。”
江稚內心同情他舅舅,同是天涯淪落人,聽起來還挺可憐的。
“好,那過兩天他有空,我們見個面。”
“嗯嗯嗯!”
江稚在施工現場待到了傍晚,衣服上濺到了點漆都沒發現。
她怕引起沈律言的懷疑,天還沒黑匆忙趕回了家。
巧合的是,沈律言也剛到家,眼神犀利,瞥見她裙子上的漆點,嘖地笑了聲:“小花貓,今天躥哪兒去玩了?”
江稚聽他這么說才發現裙擺上有漆點,她臉頰一燙,表面鎮定:“出去隨便逛了逛,學了會兒畫畫。”
沈律言沒有多想,不知為何看見她心情逐漸開朗,他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今晚陪我出趟門。”話音落地,他緊跟著補充:“不會讓你喝酒,我護著你。”
江稚想了會兒:“好。”
她問:“要穿什么衣服?”
沈律言吐字:“保守點。”
江稚像員工一樣對老板言聽計從:“好的。”
她上樓隨便找了條以前穿過的黑色V領吊帶長裙,腰肢盈盈一握,大片雪膚瓷肌,黑色微卷的長發慵懶鋪在后背,少女宛如畫中走出的神明。
沈律言盯著她看了半晌,從衣柜里找了條披肩,“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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