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 彥游偷盜坡公硯(1/2)
331彥游偷盜坡公硯
劉豫后面加個州字,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劉豫州——劉備了。無論怎么說,這個劉豫在北宋末年,南宋初年也是個“人物”。他因為當漢奸,當兒皇帝,寫宋朝歷史的人,無論如何要帶上一筆。
劉豫字彥游,出身務農世家,自幼缺乏教養和德行,曾偷同學坡公硯、白金盂、紗衣等,被人恥笑。
客觀地說,劉豫念書還是很用功的,人也不笨。若是笨的話,絕對考不上進士。小的時候劉豫家里挺窮的,他老爹想改變劉家的命運,那出路也只有一個,兒子通過苦讀,考上舉人,最好是進士,當了大官,才能擺脫貧窮,光宗耀祖。
求爺爺告奶奶,劉豫的老爹才將他送到州里的官學來學習。到官學來學,好處多多,花一點小錢就可得到很好的教育。那官學叫“孔子學院”,跟今天市政辦的“幼兒園”差不多,各方百條件都是一流的,可想進去特別難。
劉豫憑什么能進“孔子學院”念書呢?這得靠他的一個堂姑劉氏,受到了皇上的恩寵,偶然省親,一句話讓侄子念了個好學校。
劉豫知道自己求學不易,發憤圖強,功課中等偏上。那時他十三四歲,正是一個男孩子好奇心和虛榮心都極強的年齡。家里窮,吃喝主要是“官家提供”,每個人都差不多。可吃喝之外穿與用,差別可就大了。
住在官家宿舍里,每室四人,跟現在的大學寢室差不多。劉豫只有一個柳條箱子,里面有幾件換洗的粗布衣裳,像樣的東西,什么也沒有。
四人之中,有位叫文豐的家庭條件最好,父親在京城做著三品的官,叔叔是知州,穿的是綾羅綢緞,用的是奇珍異寶。另二位,一個馮寶,一個高貝,雖然不如文豐,條件也不差。最寒酸的頂數劉豫,他的心里就特別不平衡。
某日,高貝到院子里收衣服時,見少了一件白紗衣,懷疑是劉豫“順”走了,可沒有聲張。文豐、馮寶和高貝抱成團,暗中監視著劉豫的一舉一動,可過了許久,也沒有發現什么,覺得可能是冤枉他的,就放松了警惕。
又過了幾天,馮寶的白金盂丟了,三人更加懷疑是劉豫干的。因為,白金盂是在寢室中丟的。馮寶和高貝主張“報官”,讓學監收拾劉豫。文豐不讓,因為沒有證據。
他們三人中,文豐心眼最多,主張引誘劉豫來偷,抓他個“現形”。放假歸來,文豐帶回一個寶貝——東坡硯。
說起名硯,清以前有三大名硯之說。甘肅臨洮的洮河石、廣東端州的端石、安徽歙州的歙石制作的硯臺,被分別稱作洮硯、端硯、歙硯。清代又將山西新絳縣和山東泗水的魯柘澄泥硯列入四大名硯之中。
文豐在桌前擺弄著那塊名硯。
馮寶走過來,朗聲說:“文兄,你這可是三大名硯之一洮硯呢!”
高貝走過來,搖頭說:“文兄這塊硯不是洮硯,是端硯。”
文豐大笑說:“你們說得都不對,既不是洮硯,也不是端硯。其實,這些都不算什么。最關鍵的是這塊硯是大學士蘇東坡用過的。”
劉豫一聽是蘇東坡用過的硯,心里一動,走過來說:“文兄,你憑什么說這硯臺是蘇學士用過的呢?”
“我可不是瞎說,你們看——”三人將脖子伸得長長的,如鵝爭食,文豐接著說:“這上面刻著蘇學士的妙文:‘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無盡藏也,而吾與子之所共食。’——刻的字正是東坡的‘蛤蟆體’。”
“不算,不算,這字別人也能刻上去。”馮寶連連搖頭。
“還有,這還刻著文與可的竹子呢!”文豐指點著說。
“這也不能算,刻著文與可的竹子也不能就證明是蘇東坡用過的硯。”高貝也連連搖頭。
“文兄,還沒有什么能證明是蘇東坡用過的呢?”劉豫急切地問。
文豐慢條斯理地將那硯臺翻過來,一笑說:“這回可見真章了。”
硯臺的底藏著秘密,上面刻著一行字:兒軾、轍雙雙中進士,可喜可賀!送二子每人歙硯一塊。——父洵。
“這硯可值錢了!”馮寶叫道。
“那還用說,底兒有蘇老泉(蘇東坡爹)刻字,面有文與可的竹子,又有東坡的刻字,能值一百兩銀子!”高貝笑說。
“哈哈哈……”文豐冷笑。
“文哥,你為何如此笑啊?”二人同問。
“我笑,你們真沒見過事面,這塊硯有人出5000兩銀子,我老父親都沒出手……”
“這硯到底有什么好啊?”二人又問。
“你們用一用就知道了,只能用一下子。——你們三人,每人用東坡硯寫一幅字。”
馮寶的筆在東坡硯上舔了半晌,寫道: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高貝的筆在東坡硯滾了半晌,寫道: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劉豫的筆在東坡硯好一頓“洗桑拿”,自己也是滿臉油汗,提筆寫道:東風裊裊泛崇光,香霧空蒙月轉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
“感覺如何?”文豐問。
“美極了!”三人同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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