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八十二章:分工明確(2/3)
他就不會攻擊我們,所以理論上來說這里算得上是一個安全屋,只是沒有補給,但你想待多久待多久。如果你想從這里離開,情況就另說了。」
真正的冷汗順著路明非的脖頸流了下去,蘇曉檣倒是不怎么意外曼蒂知道路明非的言靈,但她也不知道路明非真正悚然的是曼蒂吐出的「作弊碼」這個詞...她是不是知道點自己身上的秘密什么的?
他們走到了距離釘子頭怪人大概二三十米外的站臺服務中心,在服務中心的臺子上擺著一副丐版的國際象棋,為什么說是丐版,那是因為棋盤是用臺面的灰塵畫的,棋子則是用石子雕刻的,路明非注意到曼蒂的指縫里有一些碎石灰,不難猜到這就是對方的杰作。
從臺面的劃痕上可以看出,曼蒂必然在他們到來之前,一個人在這里模擬下棋很長一段時間,估計假想敵就是那個釘子頭怪人。
這意思是說,就連曼蒂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贏過對方嗎?
曼蒂翻到了臺面后去和蘇曉檣對立,「我們兩個下一把,我摸一下你的水平,再考慮接下來該怎么做。」
「一定要下這把棋么?不能干脆一點...」路明非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悄悄回頭看釘子頭怪人那邊,但他視線投去時卻惡寒地發(fā)現對方也在回頭看他,而且是身子不動脖頸扭180°地回望,雪白的脖子上因為旋轉而扭出的漆黑褶子讓人不寒而栗。
「這個就別想了,經過一段時間的測試,釘子頭是殺不死的,而且攻擊他會讓你成為‘祭品"。」曼蒂隨手挪動了棋盤上的石子,伸手示意蘇曉檣動子,兩人就著這張棋盤下了起來。
「‘祭品"?什么意思?」路明非覺得這詞兒不妙,他很不喜歡。
「字面上的意思,之前哪一關游戲不玩兒命了?這個尼伯龍根奉行的規(guī)則便是「以生命來交換價值」,用性命作為籌碼去換取價值和意義,身處這個舞臺的人都是玩家,投進游戲機里的硬幣就是活生生的性命,理所當然的,一盤普通的國際象棋也是需要祭品的。」曼蒂挪動棋子說,「既然你下過中國象棋,那你應該知道棋類大部分都有計時器的吧?兩個弈手在一整局棋里都有著自己的下棋時間,當你用完了屬于你的時間,即使你棋面大優(yōu),只要棋局沒有結束,你就會被判負。」
路明非點了點頭,這個他
還是知道一點的,初中的時候自不量力報名參加了市里的象棋少年組比賽,結果跟他對弈的對手每一步快棋對他來說都是一次長考,也就是那一次后他體會到了多大碗吃多少飯的至理名言,自此退出象棋界轉戰(zhàn)obA。
「死亡棋局,就用你說的這個名字,這個游戲里也是一樣存在著計時器的,你的下棋時間就是‘祭品"的死期,在棋局開始之前,會有一個倒霉蛋成為開始游戲的祭品,它通常會被限制在一個危險的境地里,比如緩慢注水的水箱,列車一次挪動一點的鐵軌,墻壁漸漸塌下的密室,你每消耗一點時間,祭品就會離死亡越近一步,直到你輸掉游戲或者時間耗盡,祭品完全死亡你也會被判負。」
「被判負會怎么樣?」路明非憂心忡忡地問。
「不會怎么樣,因為祭品替你死了,你只是下棋的人,輸了就投幣再來唄?你以為為什么我還能坐在這里。」臺面后的曼蒂踢了踢腳下沉重的東西,路明非好奇走過去看了一下她的腳下,瞬間表情就難看起來了,因為在臺面下居然藏了一具泡發(fā)掉的男人尸體,已經有初步巨人觀的跡象了,顏面腫大、眼球突出、嘴唇變大外翻,看起來讓人難受無比。
「他...」
「沒什么他不他的,下棋下輸了,又擅自攻擊關主,就被丟進了一個堅固的水箱里成為了下一個祭品。」曼蒂淡淡地說,「然后我本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想法就去試了試,然后試試他就逝世了。」
路明非已經沒有精力去吐槽曼蒂的中文已經算是學得出神入化了,艱難地把目光從尸體上拔開,「你就這么...不把人命當人命嗎?」
「別瞎扯淡,我不下總有人會來下,如果我都下不過,那么這個世界上就沒多少人能下過了。」曼蒂平淡地說,「我在工作丟了之后選擇給自己放假的一段時間去過冰島找退役的鮑比·費舍爾下過幾盤棋,雖然我見他的時候他已經時日無多了,但棋力還是在的,老家伙有兩把刷子...于是我就把他的刷子給偷了過來。現在這個世界上能國際象棋下過我的人不超過一個巴掌,在這個尼伯龍根里我是最有資格去嘗試的人,雖然輸了,但也得到了許多,他的犧牲也不能說完全沒意義吧。」
路明非能從這個女人平淡的話中聽出絕對的自信乃至于自傲,那是不容置疑的驕傲,但對于她是否珍重人命這件事上,路明非依舊持懷疑態(tài)度——主要是她說話太輕佻,不可靠了,那種輕浮無所謂的感覺讓人完全摸不著頭腦她到底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你輸了。」曼蒂隨手挪動自己的皇后將死了蘇曉檣,對此蘇曉檣也是默然不語。
她全程專注在棋局上,一句話都沒功夫去閑聊,就算如此全神貫注但最后依舊是慘敗,曼蒂和路明非聊著天漫不經心地就把她速殺了,每一次挪動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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