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七十章:幸運A(2/3)
麻衣掃了一眼屏幕,見到薯片妞盯著的那個人影,也瞬間明白了是個什么情況。
「她怎么破關這么快?」薯片妞忍不住說道。
「還能有什么為什么?和路明非一樣,開掛了唄!」酒德麻衣聳肩,瞅著屏幕里的另一個「幸運A」毫不奇怪她會出現在這么深的關卡里,「他們這是在玩什么?」
「玩牌。」
「我知道是玩牌,我是問種類,拿破侖、斗地主還是二十一點?」
「現場這么多人,肯定是德州了。」薯片妞說,「老板和皇帝都很喜歡德州撲克,因為這款游戲考驗的除了運氣以外還有人心,是個徹頭徹尾的沒有任何辯駁空間的賭博游戲。」
「百家樂不比德州撲克更比運氣?技術含量更低?那才是純賭博吧?」
「誰跟你說只要是賭運氣的游戲才算是賭博了?」薯片妞冷笑了兩聲,「就拿我當初還沒簽血汗合同之前在賭場上班的經驗來看,真正的賭博游戲永遠都是人與人心思較量最激烈的游戲,賭博永遠不是人和運氣做比較,而是人心和人心做比較,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賭博!」
「但他們這賭的是錢嗎?」酒德麻衣指著屏幕上一臉稀奇。
「當然不是,賭錢多俗氣啊。」薯片妞說,「真正的大玩家們上了臺桌可都是要賭命的...誰的命都可以!」
「感情賭的是別人的命啊!」酒德麻衣盯著屏幕滿臉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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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蘆。」路明非掀開自己的底牌,兩張「3」,正好和桌上的公牌里的另一張「3」湊成了不錯的牌型。
吊燈照亮的賭桌中央的公牌依次是:梅花3紅桃9方片9紅桃10方片J。
按照德州撲克的規則,自己的兩張暗牌與桌上的公牌自由組合出最大的牌面,所以路明非這一回合的牌型還不止是三條,而是滿堂紅(Fullhouse),當然一些地方也叫他葫蘆,這是能在德州的所有牌型中排到第四大小的好牌。
這里是一片廣袤無垠的漆黑空間,一張巨大的國際賽事標準賭桌陳列在一盞懸空的吊燈下,在賭桌周圍坐著參與德州撲克的玩家,但幾乎每一個玩家都是臉色慘白,看得出來他們今天的牌運不是很好。
而根據相對論,所有人運氣都不好,
那么總該有一兩個人通吃這些倒霉蛋的底池,而路明非恰恰好就是那個手氣最火熱的幸運兒。
和其他的德州撲克不同,他們這張賭桌上沒有籌碼,這不代表著他們在打點數玩,而是每一個人所持有的籌碼太過龐大了,以至于放不下這張賭桌。
放眼看去,在每個賭客的身后都有一盞吊燈,吊燈照下的是一排鋼鐵的囚籠,囚籠內站著臉上戴著眼罩,嘴巴綁著嘴套,看不清面容的人。他們戰戰兢兢地站在囚籠內雙手被扎帶捆在身前失去了自由,身上的衣服也被換成了統一的麻衣,赤腳站在冰冷的囚籠里渾身顫抖。
這些人就是他們的賭資,活生生的人。
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路明非的對家,也就是跟路明非單挑到最后的人,臉色慘白地從賭桌上站了起來,后退兩步,在他身后的一排囚籠內已經空無一人。
他輸光了。
「活活活活活活。」
賭桌上傳來了令人驚悚的奇怪笑聲,伴隨著骨骼摩擦的尖銳聲響,在賭桌荷官站位的地方坐著一個披著暗褐色麻布的人形,從他衣服的脖頸處伸出來的不是人類的頭顱,而是九根蛇一樣的暗金色脊椎,每一根脊椎上都連接著一顆似鳥似人的腦袋。
這是一只鐮鼬,還是鐮鼬中的女皇,九顆頭顱隨著脊椎擺動著,密密麻麻的瞳眸鎖定了輸光的那個男人。
「FULLhoUSE(滿堂紅)對thREEoFKINd(三條),FULLhoUSE通吃。」荷官說。
在上一場游戲中,這個男人和路明非梭哈了,他的所有籌碼是背后囚籠中的五個籌碼,那五個被囚禁的人走到了一盞聚光燈照耀下的指定地點,和其他數十個人并站在一起,就像初高中出操一樣排列成整齊的方陣。
都是無辜的人,他們甚至不是混血種,而是大量的普通人,作為籌碼隨意地使用著,只為了給這場游戲更添加一些「娛樂性」。
在荷官的一聲令下,那些人像是受到了什么看不見東西的指引,老老實實地走向路明非身后的囚籠站了進去。
「很抱歉,你被淘汰了!」荷官看著一無所有的男人說。
「我...不!我還!」男人正想說什么,甚至做好了轉身逃跑的準備,但在他的肩膀上,一個暗紅色的氣流悄然劃過,他的喉嚨瞬間被撕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頸椎、氣管被切成兩段,倒地暴斃身亡。
路明非看著這一幕,面無表情,他側頭看向自己的右肩膀,那里空空蕩蕩的,但如果找對角度沖著賭桌上的吊燈光源去看,會發現有著一個近乎透明的東西站在那里。
京師鬼車鳥晝夜叫,及月余,其聲甚哀,更聚鳴于觀象臺,尤異。
那是一只雌性的鐮鼬,學名鬼車鳥,在每一個賭客,甚至囚籠里的每一個失去自由的「籌碼」肩膀上都有著一只鬼車鳥,它們是異變過后極端嗜血的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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