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七章:準備行動(1/6)
芝加哥洲際酒店1203號房的房門被重重推開了,厚重的電子防盜門撞在墻壁上,客廳里嵌入式的觀景魚缸泛起一圈漣漪,幾尾日本錦鯉受驚上浮攪起一圈圈泡沫。
“真的是有毛病!”房卡還沒來得及供電,黑暗中就響起了邵南琴煩躁的聲音。
“安啦安啦,別太生氣,我都沒生氣你生什么氣。”邵南音的安慰緊隨其后。
然后是房卡插入卡槽后通電的悅耳響聲,光線照亮了整個房間,邵南琴快步地走進客廳里,托起手里的行李箱用力地摔在了沙發上,彈黃效果優良的沙發直接把行李箱給彈了起來,眼看就要砸到沙發邊邵南琴的腳面,身后三步外的邵南音一個箭步探手就拖住了沉重的箱底。
“別生氣,別生氣”邵南音把行李箱安穩地放在了地上神情有些無奈,“飛機沒法正常起飛,我們被留在了芝加哥,最郁悶的不是我嗎?”
邵南琴坐在了沙發上一臉煩悶:“我還被航空公司禁飛了嘞!”
“我為什么不那么意外呢,誰叫你接了那家伙的雪茄啊,過來的空姐和機長看見你們兩人手里一人一根點燃的雪茄會怎么想?”邵南音扶額,“這種情況航空公司追責還能直接上法院告我們,不過幸好當時的情況也沒糟糕到那種地步。”
她想起當時航班上那個場面簡直是又好氣又好笑,邵南琴極力地解釋自己沒有在飛機上抽煙,但她身旁那個花襯衫男人又十分“仗義”地拍胸脯說,他一人做事一人當,雪茄就是他給這位女士的,他的確不知道經濟艙不能抽煙,因為他平時坐的都是私人飛機,別說抽煙了,抽葉子都沒問題,所以這不關這位女士的事情,有什么懲罰沖他來!
一通完美的說辭直接讓邵南琴和互花襯衫男人被保安趕出了機場,邵南音也不可能留下這亂攤子不管自己坐飛機飛走,只能無奈地跟著邵南琴一起下了飛機重新回到了酒店。
也好在酒店這邊銀行訂的就是七天的房間一次結清,不能退房也不需要退房,她們才沒淪落到還得半夜一兩點在芝加哥找酒店住的地步。
“那個男人真的有毛病啊!喝那么多酒還坐什么飛機!”邵南琴一想起花襯衫那個鉛筆小胡子就一陣火大,她的脾氣算是比較好的了,居然也有被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在不到十分鐘內弄到炸毛的一天。
直到離開機場的時候,那個花襯衫發現邵南琴身邊還有一個邵南音,感覺興奮度翻了不止兩倍,涎著臉追著邵南琴的屁股要聯系方式,要不是邵南琴翻臉了,那家伙估計能追她們兩人到酒店,到最后還是邵南音出面皮笑肉不笑地收下了對方的名片,然后熘之大吉的。
“這個世界上什么人都有,別想他了,考慮一下接下來該怎么辦吧。”邵南音繼續安慰。
“怎么辦...我都被航空公司上禁飛名單了,我豈不是只能坐船回去了?”邵南琴一臉絕望。
“你只是被美聯航禁飛了,換一家航空公司就行了。”邵南音拿出手機當場就搜索了起來,片刻后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眉頭,“最快的也只有后天凌晨的了,明天回國的機票居然被訂完了。”
“那怎么辦?”邵南琴愣了一下。
“......”邵南音沒有回答邵南琴,只是一言不發地看著手機。
“唉...還是我的錯。”邵南琴見邵南音發呆的模樣,意識到現在真正最該著急的是邵南音而不是自己,沒忍住低聲自怨自艾了起來,“我不該搭那個家伙的茬的。”
“姐,不是你的問題,別想太多。”邵南音搖頭從兜里摸出了一張名片。
名片是紙質的,挑剔的骨質白色,希聯軌字體,有品位的厚度,左上角印著電話號碼,右上角印著‘摩根集團’,中央是一個名字,Vrai·Veer(維來·維爾),下方跟綴著副總裁的頭銜。
一個人名片的規格和品味就像是女人身上的香水,男人衣領的古龍水一樣可見一斑,可以看出花襯衫男人的身份的確不簡單,所以他手腕上那塊皇家橡樹多半也是真貨。
邵南音也在手機上打開瀏覽器搜索了一下‘摩根集團’,谷歌彈出了這家集團的官網,粗略掃一眼發現這還真是一家體量不小,甚至說得上極具影響力的跨國投資銀行和金融服務公司,主要業務涉及投資銀行、資產管理、私人銀行以及私人財富管理等等。
Vrai·Veer,也就是那個煩人的花襯衫是這家集團的副總裁,而再上面的董事長則是William·Veer(威廉·維爾),看照片是一個五十多歲具有威嚴的猶太老人,不難猜到花襯衫和這個老人的關系,這么想來這樣輕浮的人能有個副總裁的職位也情有可原了,他和邵南琴吹牛逼時說的游輪派對大概也是真的。
只是這樣一個紈绔二代、花花公子,因為一個賭注從密歇根湖上的游輪下來,恰好趕到今天的最后一趟芝加哥飛往上海的飛機,并且精準地坐在了邵南琴的身邊,再因為酒精的緣故點上了一根雪茄,導致邵南琴受牽連被趕下飛機,這樣巧合的幾率有多大?
巧合...也不能完全用巧合來定性這件事,更準確的形容詞是“意外”。真的一定要在這種節骨眼遇見意外嗎?意外是意外的幾率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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