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交涉(1/2)
“我們的目的地是什么地方,山頂的那一處堡壘嗎?”
“你在明知故問,如果你的記憶力真的足夠記住那一兩個女孩,那你也應該記得之前我提到過那個地方。”
“splendid酒店?”
“你看,還是記得的。”
“只是想確定一下。”
“我不喜歡把同樣的話說兩遍,我父親跟我說過,如果別人沒有認真聽你的話,你就沒有必要認真跟他說。”
“我可能是耳背,真的沒聽見。”
“昂熱看中的人不會有太大的缺點,就算有,也不可能是耳背。”
“看來你的溫柔只限于對比你年長的人釋放。”林年在思考后做出決定,推動了自己的棋子,再伸手到棋盤邊上。
但在下一刻他伸出的手停頓了一下,又緩緩收了回來放到了膝蓋上,他是準備去按計時器,但卻發現手邊沒有計時器。
...他跟另一個人下棋時總會以國際標準規則為線,判斷勝負的方法也格外嚴謹,所以每一步之后都會去按動計時器,有些時候動作成了習慣就難以糾正了,在過度思考棋局后總會情不自禁地去伸手做同樣的動作。
伊麗莎白抬起手落向了棋盤上,在沉默片刻后又收回了手,抬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注視著棋盤的林年,重新伸出手放在了自己的“皇帝”上,在猶豫片刻后,得來了對面男孩的一句話:
“‘有些時候你該放棄就得放棄,這樣還能最后得到一些僅存不多的東西。’這句話是我一個朋友告訴我的,原話有出入,但意思大概是這樣。”
“僅存不多的東西,最后的尊嚴嗎?”伊麗莎白把皇帝推倒在了棋盤上認負了,“棋下得不錯,誰教你的國際象棋?”
“我朋友說她在夏威夷學的,又在學校里教我的。”林年說。
“一個能教出下贏國際冠軍學生的老師想必曾經也是國際冠軍。”伊麗莎白很明顯沒有相信林年的話。
“難怪這輛車里會有一張國際象棋的棋盤。”林年并不意外伊麗莎白有一位國際冠軍當做老師,對方的身份就算親自主辦一場國際賽都綽綽有余。
“是誰教你的國際象棋?”伊麗莎白將自己這邊的棋子復位,“阿納托利還是卡斯帕羅夫?”
林年看了一眼伊麗莎白,他能從對方的語氣聽出來少許不適感,即使很淡并且被壓抑得很深,但他還是察覺到了,因為對方連自己都沒注意將一句話重復了兩遍。
看起來在年紀輕輕的表面下還是一個意外要強的女校董,不過這也合乎常理,像這個年紀這個家室就要繼承家主之位的女孩來說,平日里的學習強度以及教育環境應該都是世界頂尖的,這種人生來就是要蔑視一切的,忽然被人打敗了,就算是在國際象棋這種游戲上也會涌起極度的不適感。
“我說了,一個朋友,在學校里教我的。”林年說,“她教我下了半年的棋。”
“克拉姆尼克、阿南德、博比·費舍爾?”伊麗莎白又猜出了兩個名字。
“不用猜了,她的名字沒出現在國際比賽的冠軍列表上。”林年也將自己的棋子復位了,“如果她真的選擇了走國際象棋的道路,而不是卡塞爾學院,那么她現在應該還在環球比賽中。”
“教你國際象棋的真的是卡塞爾學院的學生。”伊麗莎白抬頭。
“我說過了,她如果參加了比賽,那么從她進入象棋圈的那一天起,直到今天冠軍都會是她的名字,直到她死。”林年淡淡地說,“可現在她沒這個機會了。”
伊麗莎白不語,因為林年的話里蘊含著很多種可能,作為校董她知道卡塞爾學院是一個怎么樣的地方,里面那些看似是學生的年輕人又有怎樣的使命,忽然有一天沒辦法再握住自己摯愛的東西了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一個人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到最好,就像我下棋永遠下不贏教我的那個人。”林年再度推動棋子,而伊麗莎白也迅速地跟棋,他們的時間并不多了,所以這一把棋會是快棋。
“我以為昂熱推舉的人會是一個比他自己都要驕傲的年輕雄獅。”伊麗莎白搬動棋子,“我在見你之前就已經做好準備討厭你了,因為年輕人總是會目空一切。”
“你也是年輕人。”
“所以我也目空一切,如果不這樣,在校董會上我會吃很大的虧。”
“不驕傲就會得來挑釁和鄙視?”
“遠遠不止如此,在叢林里示弱則代表著被撲殺,你會被吞得連骨頭都不剩下。”
“能透露這次校董會會議召開的議題是什么嗎?”
“大多數都是關于你的,你的現在和你的未來。”
“我的未來?”
“在擁有一個昂熱的情況下,又出現了一個未來的昂熱,校董們總不會希望會重蹈覆轍,他們需要一個可控的未來,他們會壓迫你,恐嚇你,爾后也會許諾你一些夢寐以求的東西。”
“夢寐以求的東西?”
“特別豐厚的許諾,沒有人會不動心,至于是什么,現在不宜講。你會在會議上見到的,那是最重要的議題之一。”
“你覺得我會因此動心么?”
“很難說,在那項許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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