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那就好(2/2)
點? 說把一頭饑餓的驢放在兩捆同樣相同的草料正中間? 驢子會因為無法做出決定而卡在原地活活被餓死? 這里林弦是拿了這個哲學梗比喻卡在獅心會和學生會中間的林年的境地。
“呀,上大學了就是不一樣,會梳妝打扮了,會自己穿搭了,就連姐姐的梗都接得上了。”林弦似乎有些驚喜地笑著摟過了“林年”挼亂了他的頭發一下,又從口袋里摸出一塊餅干撥開包裝紙遞到了“林年”的嘴邊:“來張嘴,我這么可愛的弟弟可舍不得你餓死。”
“不過你應該知道亞里士多德的梗更早一些吧?不過是把驢子和草替換成了饑渴的人和食物以及水。”“林年”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但還是咬下了這塊餅干,然而在一旁正版林年的表情更加古怪盯著自己身體的眼神也越來越不對味兒了。
“當然知道,但這個比喻沒有驢有意思,而且我也不想放棄獎勵你一塊餅干的機會。”林弦笑著捋順了自己弄亂的“林年”的翹毛。
等等,這些冷知識自己知道嗎?
一旁一直視奸著這對恩愛姐弟的正版林年忽然想到了這一茬,如果說金發女孩的記憶是跟自己共享的,那么金發女孩勢必就不可能知道連他自己都不知曉的知識...可就現在看起來,金發女孩已經很多次說出了自己根本沒有學習過的知識。
林年一邊思考一邊跟著身邊的兩人走在湖畔邊,從一只驢子和一塊餅干打開了話匣子后,身邊的兩人逐漸開始正常閑聊了起來,說的都是日長日短,食堂的伙食、寢室的趣事、聽到的糗事。
...她們聊得很火熱,只要是林弦起的話題,金發女孩必然能接上來,這讓林弦臉上一直都帶著笑容,林年覺得自己從來都沒見到林弦這么開心過,這不經讓他總有種錯覺,好像比起自己,金發女孩才更像是林弦的弟弟,更能討她開心。
可這怎么會呢,金發女孩的正體直至現在都不明,她說她是林年的人格,可誰都能猜到這是遮掩的假話,但如果不是她又能是什么呢?
林年沉默著打消掉了心里涌起的荒唐想法,金發女孩可能只是偷偷翻了自己的記憶,從第三者的角度知道了林弦的喜好和習慣罷了,所以現在才能如此應答如流甚至打成一片。
...只是她為什么會專心這些事情?總不會是想要有朝一日徹底把自己給取締掉吧?
林年嘴角扯了扯,但這個笑話似乎并沒有他想的那樣好笑,所以也沒笑出聲來,扭頭看向身旁的“自己”,心里終究還是種下了一顆種子。
“這些日子里‘我們’還過的還算好吧?”聊盡興了,又走了一截路看見了道路的盡頭,金發女孩安靜了一會兒忽然沒頭沒腦地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聽見這個問題的林年無聲中轉頭看向她,又看向林弦,不知道金發女孩為什么會問出這樣奇怪的問題。
被問到的林弦只是頓了頓搖頭露出了像往常一樣的笑容:“當然還好了,雖然工作有些麻煩,但好歹能學以致用,你現在也有學可以上有地方住,甚至還能交上新朋友。現在我也不用像以前一樣擔心你在外面出一些我解決不了的事情了,最關鍵的是一切都好像進入掌控中了,不會有什么意外發生了,就像以前計劃好的那樣。”
“...有這么好啊。”金發女孩得到了答案,但從她的表情來看又很難猜出這個答案是否是她喜歡的,她只是怔怔地看著這春暖花開的學院,良久才收回了所有表情輕輕點了點頭:“那就好。”
“是啊,那就好。”林弦也點頭,她扭頭視線落在了湖邊本不可能被人看見只會出現在金發女孩視野里的林年身上,林年怔了一下后后退了一步,發現林弦并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湖畔和石橋。
“富山雅史教員找我還有事,我先走了,下次有機會的話再陪我散散步聊聊天,不然一直在學校里沒怎么見面也蠻奇怪的,好像我們之間刻意避著一樣。”林弦笑著用肩膀碰了一下林年說。
“唔...”
被肩膀頂到的林年身體微微搖晃了一下,他立刻發現金發女孩沒有再接管他的身體了,自己不知何時奪回了身體的掌控權。
像是忽有所感一樣,他兀然扭頭看向湖畔邊自己剛才站的地方,果然看見了穿著白衣的金發女孩站在那里正對著他做了個鬼臉,一下就向后跳進了人工湖里,不該有質量的她卻真的激起了一片漣漪遠遠地向著湖心得拱橋蕩去。
“怎么了?”林弦看向忽然渾身松懈下來的林年問。
“沒什么。”林年看著點進湖面上打旋兒的那片柳葉說。
太陽暗下去了,他們走過了柳樹,又亮起來了,最后兩人分別在了路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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