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離婚吧(1/2)
“離婚吧!這日子過得心驚膽戰的!下星期一就去辦手續。”妻子面無表情地說。
這次我真的不知道怎樣去挽留,我看了看三歲的兒子,點了點頭,就獨自回到了自己的書房。在一旁的母親不知所措地擦著眼淚。
家要散了嗎?為什么我要走到今天這般模樣?除了懊惱和怨恨,心已死了。
這一幕幕不斷在腦海中浮現,原來是夢,我還有時間去自救,但我的淚水已把枕頭打濕。
思緒又回想起是89年那年,我家從平房搬進了步梯房。
單位分配的新宿舍有兩個樓梯,一個樓梯上去,1-3樓單位的辦公室,從4樓起到5樓是學員的宿舍,有500㎡左右,能容納好幾百人。而另一個樓梯上去是員工宿舍,我家則在五樓,最頂層。學員宿舍暫時還沒有人入住,長長的過道連接著學員宿舍和員工宿舍,而在過道里玩耍是我童年的歡樂。
父親見到鄰居魏叔做起了教練也混得不錯,向運輸公司申請從班車司機轉崗了,依稀記得我識字的時候曾看到我父親的轉崗申請書上的“兒子的幼小”,那時不懂得一個父親的含義。
我父親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可能是一直以來的不得意有關,但他嘗試去做一個教練,教導學員去考證。同時,也向鄰居魏叔借了錢買了東風還是解放牌汽車,后面能拉二十個學員那種。而母親則負責照顧我之余,幫學員去遞交資料報考,收錢之類的。
或許是我的到來,又或許是父親肩負起的責任,生活終于有了起色。家里添置了好多東西,對于現在年代來說那種用來縫補衣服的腳踏衣車,綠色兩層容聲冰箱,還有黑白的電視機,座機電話也逐漸地在我家里出現。
學員考車牌學費也不便宜,太久了我也忘記了,只記得說如果20個學員全部過關考證,有接近一萬塊的收入。每天看到父親就是拿著草帽,掛著解放軍用的那種水壺裝滿茶水,開著車,帶著學員去教練場練車。
那時最喜歡跟著母親去喝茶(廣東人類似早點),有時需要疏通關系總會帶上我,而現在再吃同樣的茶點,沒有了昔日的味道,不知道是味道變了還是心態變了。
在那長長的過道上,也逐漸多了好多學車的學員在晾衣服,在玩耍聊天。其中不少我母親那邊的親戚和我的堂叔也過來學車了。
母親那邊親戚只有我的小姨在我出生的時候來看過我,而其余的娘家親戚在我搬到了新宿舍才過來。我大舅對我母親嫁給一個比他還大的妹夫還是不待見的,但看到我母親的生活逐漸好起來,才慢慢地接受。
我大姐也在我2歲時,生了一個男孩子,比我小2歲的外甥。
我在2歲時就成了舅舅。
母親和姐姐們也逐漸融洽起來,不再像以前兵戎相見,也沒了爭吵。但那句稱呼一直是那么拗口和尷尬。五姐讀了初中,一直住校,二姐和三姐有宿舍住,我似乎有點像獨生子女一樣,自己呆在家。
大姐進了一家紡織廠工作,專門做毛毯這類的,而她負責畫圖設計毛毯的花紋樣式。我的外甥會走路以后,就跟著我屁股后面,我們玩過紙皮箱拉人。最記得那時家里房子不夠,我和小外甥睡得最多的是客廳。
夏天,開著大吊扇,睡著涼席。不知怎么的,我們就用涼席把自己裹了起來,被我母親罵了好久。父親時而會給我們幾毛錢買零食,在夏日吃了路邊叔叔用泡沫箱保溫的雪條,是童年的歡樂。
隨著生活的越來越好,過年時也是罕見的買起了煙花,五姐和我大媽那邊的表哥在除夕的時候放煙花,有次燒著了教練車的大帳篷,后來也是虛驚一場。
五姐和我表哥玩得很好,年齡的差距,我無法融入他們。表哥不知道是在年齡上對我有敵意,還是從血緣上有敵意。雖然說小朋友在2-3歲時的記憶不深刻,但能感覺到那人喜不喜歡自己。
日子平淡地過著,其中穿插著父親和母親的爭吵,家里的姐妹都很怕父親發火,盡管父親平日沉默寡言。那時的我很害怕父母間的爭吵,這是小孩子都怕的吧。我一生病了,母親總是免不了一頓大罵。小時候總覺得我母親是個可憐的人,被父親打罵不還手。后面長大了,我才明白和知道母親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成家后,我和妻子都不會在孩子面前爭吵,希望可以為孩子營造一個良好的童年。
翻著手機里我兒子剛出生時到現在精靈搞亂的三歲,心中五味雜陳,歡樂的是從妻子懷孕檢查出來被醫生檢查的“多手”恐嚇,黃疸偏高被下高風險通知書,一路上跌跌撞撞長大到三歲;苦惱的是我這次能否度過這個坎,繼續呵護著自己的兒子長大,為他遮風擋雨。
我承認我是一個失敗的父親,因為自己做了好多錯事,走錯了路,也需要時間去彌補。每天總是渾渾噩噩地過日子,想上天就跌下一個大餡餅,走捷徑,最終令自己跌得遍體鱗傷,甚至犧牲了全家幾口人的幸福。
原來,我發現自己只是一個失敗者。人生總在低迷時找不到方向時,我是找不到人傾訴的。當有困難時,身邊也沒有一個可以支撐自己的知心朋友,涉及錢財利益的時候也更沒有人愿意出手相助我。看到短視頻上,別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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