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饒，當(dāng)時醉醺醺的許文君反應(yīng)不過來。
    但清醒之后，想著李武的兩個問題，
    “蘇婉騙過你嗎？”
    “蘇婉愿意騙你嗎？”
    沒有，不愿意，許文君可以很篤定，她不會騙他的。
    “大學(xué)的時候，你個傻叉有一次被室友攛掇，在她宿舍樓下傻乎乎的給她補(bǔ)了一次求婚，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她拒絕你了嗎？那天晚上去了酒店，你問她愛你嗎，她回沒回答？”
    許文君記得，不同于結(jié)婚很久了，有些時候蘇婉的沉默，或者逃避話題，那時候在床上，臉上帶著一點(diǎn)紅暈的她，很認(rèn)真的看著在她上邊的許文君的眼睛，對他說了三個字，“不知道......”
    她一直不愿騙他......
    當(dāng)時許文君覺得這三個字很扎心，現(xiàn)在想想，這可能是蘇婉最真誠的話了，許文君一直在追逐她，一直都在向她索取感情，可他們太熟太熟了，從小一起長大的她，沒有接觸其他男孩的她，可能真的不知道，什么是愛，什么是情......
    青梅竹馬......
    有多少能認(rèn)清自己彼此的情感，走到最后的？
    就像許文君知道，他爸爸在現(xiàn)在這個年紀(jì)不可能對老媽說愛她......多少對青梅竹馬能把愛說出口？
    “說白了，你丫就是方式不對。”情感大師李武，曾一度想對許文君的感情評頭論足給他當(dāng)狗頭軍師，都被許文君酷酷的拒絕了，他當(dāng)時認(rèn)為他和李武不一樣的，“個渣男，呸，一邊去。”
    可后邊才發(fā)現(xiàn)，李武渣也是有他渣的道理的，他比許文君懂女人，
    “你丫就像一舔狗，不過是運(yùn)氣極好的舔狗，正巧女神是蘇婉那妹子，也幸好她是那種重情的姑娘，還是你青梅竹馬，緊著你，怕失去你，不然換成一般女生，你丫只配和她們當(dāng)朋友......”
    “人家蘇婉本來就不知道如何輸出自己情感了，你自己也知道，那你不知道引導(dǎo)一下？你不知道假裝出個軌看看她的反應(yīng)？或者欲擒故縱一把，讓她著急？”
    許文君聽這話，當(dāng)時就一腳招呼到李武屁股上去了，“你特么出些什么餿主意？還假裝出軌？出軌這事還能假裝......不是，我可能會出軌嗎！我是好男人，出軌這輩子都不可能出軌的！渣男，我鄙視你！”
    “你鄙視我我也要說，對一個除了你爸媽，相處得最久，甚至待在一起的時間比你爹媽都久的蘇婉，你只是一味的主動，你們還上學(xué)就訂婚結(jié)婚的，那么年輕，世間紛紛擾擾都沒見明白呢，你讓她怎么確定是愛你？還是單純不想失去你這個竹馬而接受你？”李武天生浪種，對男歡女愛很懂，
    “和女生相處，你得有手段，你得會拉扯，你只會莽，人家從小都被你莽到角落了，你讓人家哪兒那么容易回應(yīng)你？是，后邊你倒是退了，人家從角落走出來了，可等人家走出來，反應(yīng)過來，你們認(rèn)識已經(jīng)快30年，訂婚結(jié)婚10來年了，哪兒有那最激情時候的愛了？將就將就過生活吧你，你要想再談愛情，收拾收拾離開吧。”
    說得話雖然很操蛋，但確實(shí)有理。
    幾十年，太長了，長到后邊，離婚前夕的許文君都不知道自己心中到底是愛還是為了家庭，或者說為了心中那份執(zhí)念了。
    “哎......”
    回到教室，高中知識復(fù)習(xí)完了，掙錢的事他現(xiàn)在這個時候，離高考還有一個來月，也不用急，于是許文君最近有些無所事事，人一旦事兒少了，腦袋想得就多了，不一會兒走神著，就走到了中午放學(xué)。
    今天許文君剛出教室門呢，就被人攔住了，沐歌的朋友，李武的同桌，提前下課的牟利在教室門口等了有幾分鐘了，“你？”
    許文君疑惑的看著她。
    “沐歌，這兒！”牟利先是對在許文君后邊一點(diǎn)出來的秦沐歌打著招呼。
    怎么的？許文君沒清楚牟利要干嘛。
    “中午一起吃個飯。”牟利一雙眼睛瞅瞅許文君，又盯盯秦沐歌，好奇都藏不住了，“我請客。”
    “走著。”
    有人請吃飯，許文君很樂意。
    秦沐歌也沒什么意見。
    然后倆個人，加一個類似電燈泡的人物，在路過的一群小同學(xué)充滿求知欲的眼神下，去了平常吃飯的小餐館，要了個小包間。
    憋了一路......不對，憋了快一天的牟利終于有機(jī)會了，反正這事兒全校也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了，
    “......許文君，你真給小沐表白了？”
    牟利就是這樣，嘴巴有些時候很快，道行不行，沉不住氣。
    不像她一旁坐著的兩人，話題主角明明是他倆，結(jié)果他倆還意外的淡定。
    許文君扭下腦袋，看了秦沐歌一眼，先是大大方方嗯了一聲，然后又補(bǔ)充道，“也不算是，我們其實(shí)只是朋友。”
    盯著秦沐歌，面露微笑。
    秦沐歌一愣，也是微笑著點(diǎn)頭，“是的，只是朋友。”
    “不是......”牟利小眉頭皺在一起，低著頭像是自言自語的道：“不是都在傳你們倆在一起，還牽手了嗎......”
    “什么鬼？”許文君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