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燒(1/2)
“姑娘,要請大夫嗎?”婦人躊躇了一下說道,雖然她不是太想節外生枝,可看那位男子傷的那么重,還渾身發熱,她怕貴人到時候死在自己家,這可不是他們家能承受住的。
“不用,我帶了藥”余敏停頓了一下說道,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敢請大夫的,先前聽顧慕白的意思那些黑衣人是皇帝派來的,現在也不知道他們去醫館搜查了沒有?
婦人走后,余敏趕緊把房門從里面插住,從空間里拿出剪刀,退燒藥,消炎藥,繃帶,酒,盆子,干凈的毛巾等物品放到床邊。
看著他遍體鱗傷的身軀,她的眼睛就又紅了起來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不敢胡亂的動他的身體,怕再弄疼他,他身上的衣服濕沉沉的都是血,是不能穿了,她先給顧慕白吃了自己屯的退燒藥和消炎藥,才松了一口氣,現在的藥應該對古人很有效吧,畢竟沒有抗體。
顧慕白在余敏給他喂藥的時候,很輕易的就張開了嘴,對于他這樣常年處在危險中的人在陷入昏迷的時候都會本能的抗拒外人的接觸,會死死的閉緊嘴巴,可是他知道她就在自己身邊不會丟下自己更不害自己,他心里是安穩的,本能的放松了警惕。
拿起用剪刀利落的把慕白身上的衣服給剪了下來,他約莫是女媧娘娘精雕細刻的,身上的肌膚不像武將那么粗糙,在光線黯淡的茅草屋里泛著潤玉般的色澤。胸前線條分明的肌理、隨著他的沉重的呼吸上下起伏,把他的身體側過來看到寬厚的背上那為她擋的那道又長又深的刀疤,余敏眼里已經止住的淚水又啪啪的落了下來,這得多疼啊!她心疼的像被人攥緊了心臟,呼吸一下都困難。
他后背上的衣裳已經被凝固的血水黏在了皮肉上,根本扯不下來,余敏心里疼惜可是也知道必須把布料撕下來,她閉上眼睛咬緊牙關,緊緊的抓住黏在皮膚上的布料,白皙柔嫩的手背上青筋凸起,硬是將帶著血肉的布料扯了下來。
昏迷中的顧慕白被疼痛激的悶哼一聲,嚇得余敏趕緊喊道“小黑”
回應他的是顧慕白的無邊沉默和因高燒而粗重的呼吸。
很快顧慕白上身就光了,等剪到下半身的時候,余敏只把褻褲給剪短成大褲衩的樣子。脫了褲子是不能的,這半個月她也知道了在古代男女相處的嚴格要求,自己不是顧慕白的妻子現在這樣已經算越矩了。
拿起毛巾開始用溫水給他擦拭身體上已經干了的血塊和污垢,看著他面色慘白如雪,滿臉通紅,唇瓣干得脫皮,呼吸急促,雙眸緊閉,余敏加快了速度,等擦完身體,摸上止血藥,抱上繃帶,她開始用酒精一遍遍的擦拭著他的身體,怕太長時間溫度不下來,把顧慕白的腦子燒壞了。
等快中午的時候再次拿起體溫計測量的時候顧慕白的溫度已經下來了很多,這時候余敏才徹底的松了下來,起身想再給他灌點水用棉棒濕濕他干裂的嘴唇時,眼前一黑,身體不由的打起了晃,她已經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了,這一天一夜不僅沒有休息還一直緊著心神照顧,擔心著顧慕白還得拼命的逃命。
她的體質本來就是一個渣渣,能堅持到現在全靠一口氣提著,現在這口氣松了下來可不就要身體虛弱的想暈倒了。
等眼前的黑消散了,身體穩住了以后,她才倒了一杯紅糖水再給顧慕白喂下去,她覺得既然失血過多,那多喝紅糖水是好的,又喂了點鹽水,怕出汗太多虛脫了,這是她僅有的醫療知識了,這還的感謝上高中時生物課上學的日常小常識,要不她可能連這個都不知道。
給顧慕白喂完水濕過蒼白干裂的嘴唇后,余敏也懶得去洗漱自己臉上的污垢了,她實在太累了,一點力氣都沒有只想休息,她坐在從空間拿的的凳子上,趴在屋里唯一的一張床邊,她本來想拿出一個沙發好靠著靠會,可是這個狹窄的茅草屋里放了木桶盆子等物實在沒有了地方了。
顧慕白只覺身體中騰起一陣忽冷忽熱的戰栗,傷口處失血過多,冷得他發顫,頭腦也是一片昏昏沉沉的,身體里好像有一把熊熊燃燒的烈火,要燒干了他身上的最后一滴水。
如同在大漠中行走了好幾日一樣,身體的嚴重缺水使得他的喉嚨和嘴唇都干枯異常。
他好像被控在了無邊的黑暗沙漠里,整個沙漠到處都是滾滾熱浪,好似要把人給烤焦了,天色也暗沉的嚇人,每當他以為要被吞噬在這里時,天空就會下起蒙蒙細雨,他微微張開唇角,一汩汩甘甜清涼的雨水就流入了他的口中。
雨水好似有它固定的規律,隨著次數的增多這熱浪滾滾的沙漠也好似在一點點的變涼。
顧慕白努力的想想從這里掙扎出來,他的小敏還在等他,要是長時間看他不醒,她會擔憂的,他不想她哭的眼睛紅紅的,他也急切的想知道她是否有受傷。也許是巨大的意志力起作用了也許是這漆黑無邊際的空間恢復了正常溫度,他緩緩的睜開眼睛。
浦一進入眼前的就是一個破舊灰暗的茅草屋的屋頂,聽到耳朵旁的均勻的呼吸聲,扭過頭來看見余敏那近在咫尺的嬌嫩面容,全身完好無損的樣子,他心中的擔憂才放下來,他再次陷入昏迷的時候只是聽她說他們安全了,還沒有細細了解具體情況,特別是他最關心的她是否受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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