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逆鱗(1/2)
青南城城主府,正廳大堂內(nèi),一身紫色袍服的慕容華韶正悠哉地坐著飲茶。
門外,府內(nèi)總管秦成聽了小廝的稟報(bào)后,面露難色。隨后,揮退下人,無奈地嘆了口氣。
大堂里坐著的這位爺,向來與自家主子不合,從未登門造訪過。今日也不知為何,突然就上門了!
也不管自家主子歡迎與否,自顧自就坐在大堂里,讓他們這些下人不知如何伺候。
伺候不好,會給自家主子惹麻煩;伺候得好,自家主子又會怪罪。著實(shí)讓人為難哪!
正躊躇著,大堂里傳來一聲不冷不熱的聲音:“這城主府是擺設(shè)么?一個(gè)伺候的丫鬟都不見!”
秦成深吸了口氣,走了進(jìn)去,躬身道:“宗師大人有何吩咐?”
慕容華韶輕輕搖動手中折扇,慢條斯理地說道:“聽聞我這三哥一向潔身自好,今日可算是見著了。只是,如今已日上三竿,他一個(gè)青南城城主卻宿醉未起,未免失職了!”
秦成:“……”
他家主子鮮少飲酒,若不是煩心于蛟心草,又怎會如此!
這番腹誹秦成沒有說出來,只是依舊恭敬地回道:“城主大人今日身子不適,無法來與宗師大人敘舊。宗師大人不若改日再來……”
慕容華韶收起折扇,輕呵道:“三哥身子不適?那你們這幫侍候的下人,還留著做甚!”
“宗師大人教訓(xùn)得是!”秦成不卑不亢地應(yīng)著。
門外卻響起一聲冷嗤:“宗師大人大駕光臨,就是來幫我訓(xùn)導(dǎo)下人的?”
說話間,慕容華熠那道頎長俊逸的身影緩緩踏入大堂,目不斜視地徑直走到正座,掀起袍角輕悠而坐,哪里有絲毫宿醉的影子。
慕容華韶眼睛微瞇,唇角一扯:“三哥,多年未見,你怎的還與我生分了?我這’宗師大人’的是慕容府的下人叫的,怎能擔(dān)得起你如此稱呼呢!”
“不過,你這府里地下人確實(shí)太目無尊長了,我今日便幫你將他們送去牢獄司里好好地調(diào)教一番。”
秦成:“……”
這四公子還是如以往一般蛇口蜂針!
只是,他的話沒有引起慕容華熠的任何怒氣,神情一貫冷然。
“等你哪日奪了我這’城主大人’的位置,再來城主府發(fā)你官威。”慕容華熠虛彈著身上的衣袍,“今日你不請自來,所為何事,就直說吧。我……忙得很!”
“呵呵,知我者,三哥也!”慕容華韶再次打開折扇,笑得直令花顏失色。
可惜,對面坐的是曾經(jīng)被譽(yù)為“人族第一美男子”的慕容華熠,即便他不笑,也依然能蓋過他的瀲滟風(fēng)貌。
世說慕容府皆出美男子。而慕容華熠最讓人心悸,是他冷如風(fēng)光霜月般的淡漠一瞥,縱然其父與弟的天生桃花眼也無法勝其華。
慕容華韶在心里暗嗤一聲“裝腔作勢”,面色不變地笑道:“我此次來,是想借三哥的戰(zhàn)船一用。”
“戰(zhàn)船?”慕容華熠眉峰一挑。
“不錯(cuò)。”慕容華韶伸出其比女子更潤白的手指比劃了一個(gè)數(shù)目,“只需四艘即可!”
陡然,秦成便覺得整個(gè)大堂猶如凜冬般高冷。
這慕容海域精兵的戰(zhàn)船,是自家主子的逆鱗!任何人敢覬覦,比要他命更嚴(yán)重。
“呵!”
這一聲輕笑,仿若來自冰原里的蝕骨寒風(fēng),讓秦成后背開始冒冷汗。
“慕容華韶,你想要借我的戰(zhàn)船?”慕容華熠唇角微彎,眼底似是海嘯之前的海面,平靜卻已近狂嘯。
“等你將厄鯊他們的人頭給我送上來,莫說是借,送你都成!”
“……”慕容華韶的笑意瞬間凍結(jié)在唇邊,“你這是何意?”
海嘯已臨近!
“你以為我不清楚你那齷齪手段?以前不理會是不屑,如今你敢動到我的海域上,還想著要我的戰(zhàn)船?”
放置在桌案上的手掌隱隱浮現(xiàn)一縷藍(lán)焰,愈來愈盛。
“慕容華韶,在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你最好從青南城里,消、失!”
慕容華韶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既然如此,我就不多叨擾了。”
語罷,起身離開。
踏出大堂門檻之前,慕容華韶止住腳步,丟了一句:“日后,你可莫上我宗師府,求你那心心念念的蛟心草!”
慕容華熠掌中藍(lán)焰驟然騰起,直到那抹紫色身影漸漸遠(yuǎn)離,才又緩緩減弱、消散。
秦成望著慕容華熠額間那細(xì)密的汗珠,明白自家主子壓抑著想殺人的心有多辛苦。此時(shí),他不覺畏懼,反而為他感到一絲心疼。
主子已經(jīng)隱忍多少年了,如今再見他這位慕容府的四公子,雖然不似從前那般克制不住與他動手,但每次都瀕臨在怒海邊緣。
不是自家主子顧忌慕容府里那位大宗師,而是不想自己精心維護(hù)的海域邊界的安寧,最后葬送在自己的沖動之下,葬送在慕容府的陰暗漩渦之中!
慕容華熠的這份悲憤,唯有他的總管與江衡玨知曉。
從前,尚有江衡玨在他身旁,給予他支持;可自從江衡玨的獨(dú)子身患心疾,便自顧不暇了。
這世上,慕容華熠唯一的朋友,或者說知己,就是江衡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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