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生辰宴風(fēng)波(1/2)
司寇吟萖面對翼風(fēng)驟的注視倒無不悅,反而落落大方地回以淡笑。這一笑,勾起嘴角淺淺梨渦,眸光水色瀲滟,更是令人無法移開視線。
不止翼風(fēng)驟,就是周圍到場的兩三個小輩們,也都看得目不轉(zhuǎn)睛。
這場面叫早早端坐賓客席上的司寇煙羽,氣得幾乎要抓狂了。
明明她已經(jīng)用了凌云弱獻的那些美顏神器,為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只集中在司寇吟萖一人身上?她不就是會裝矜持高貴而已嘛!
哼,讓我逮到機會,便把你所有偽裝的高貴都撕碎!司寇煙羽面上僵硬地維持甜美的笑容,桌子底下的手都快把絲帕給攪破了。
絲竹自然把小姐的氣憤看在眼里,于是,在司寇吟萖要往左邊賓客席落座時,小腳稍微往外一伸。
司寇吟萖被踩住了裙擺,即將跌倒之時,身后的凌云弱眼疾手快地上前托住她的腰,隨即一腳發(fā)狠地踩在了絲竹的腳面上。
“啊!”絲竹吃痛地叫了起來。
這一叫把司寇煙羽給嚇了一跳,一時忘了掩飾,直接呵斥道:“何事!”
霎時,場上的所有賓客的目光,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司寇煙羽尷尬地收回怒色,又恢復(fù)之前的笑容,輕聲地問道:“發(fā)生何事?”
絲竹剛想告狀,凌云弱已經(jīng)先開口了:“不好意思,絲竹姐姐的腳伸太長了,我不小心踩著了。”
說著,凌云弱還無辜地眨眨眼,“絲竹姐姐,這過道雖然挺寬的,但你也得稍微收著點。免得絆倒了吟萖小姐,場面可就難看了!”
凌云弱這話一出,其他人的目光變得有幾分玩味。
雖然,傳聞司寇府對這位大宗師之女頗為禮遇,但各家府里皆有不為人知的秘事,又有誰知道真正的內(nèi)幕?在外面都敢出手為難,在府里還不知如何呢!
“我……”絲竹本想狡辯。
司寇煙羽卻不想再讓其他人看笑話了,忙說道:“既都是不小心,便就此作罷。姐姐,你說是吧?”
司寇吟萖本不是愛節(jié)外生枝的人,見凌云弱教訓(xùn)過絲竹了,也沒打算再糾纏,便配合著點頭應(yīng)道:“是。”
這個插曲,就這么結(jié)束了。此后宴會上,絲竹也不敢再掀起什么波瀾。
一頓晚宴,在長輩們的徐徐關(guān)懷和小輩們的恭維寒暄中進行著。
凌云弱平生第一次參加這種古代宴會。開始還覺得新鮮,到后面發(fā)現(xiàn)這宴會上的人都是要么只說話不吃飯;或者像司寇吟萖一樣靜坐著傾聽,也一樣不怎么動筷子。
她是又無聊又饑餓!但她現(xiàn)在假扮貼身丫鬟,既不能吃東西,也不能隨意離開,簡直苦不堪言!
剛想打個呵欠,被采青瞪了一眼,又硬生生憋了回去。呵欠可以忍,肚子的咕嚕聲卻控制不住。
她正難受地捂著饑腸轆轆的小肚子,見到一只玉手輕輕碰了一下她的手肘,手心攤開,正是一塊小糕點。
凌云弱竊喜地瞥了一眼司寇吟萖,看到她依舊不動聲色地端坐著,便自己拿了她手中的糕點,趁著無人注意的時候,悄悄地轉(zhuǎn)身塞進了嘴里。
誰知,還沒嚼完咽下,卻聽到采青喊她:“小弱,翼夫人問你話呢!”
“嗯?”凌云弱不明所以地回頭,瞧見滿廳人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一時錯愕。
“你便是昨日為吟萖小姐引開馬賊的那個丫鬟?”翼夫人笑容可掬地問。
采青見凌云弱還傻坐著,真是替她焦急,再次小聲提醒她:“站起來回夫人的話!”
凌云弱這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拍拍裙擺站了起來。但是,嘴里還含著半口糕點,此時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只能嗯嗯地點頭。
“你這丫頭,倒還挺忠心的!”翼夫人不吝贊許道。
這司寇吟萖身邊的丫鬟,當(dāng)然可以多夸幾下,說不定還會在她身邊為風(fēng)兒美言幾句。翼夫人想著,又問:“可曾學(xué)武藝?”
“……”凌云弱嘴巴張不開,求救地望向司寇吟萖。
“小弱雖學(xué)藝較晚,但膽識卻不小。昨日若不是她,還不知能否等到翼公子的人馬來營救……”司寇吟萖成功地將翼夫人的話,引到了翼風(fēng)驟的身上。
“呵呵,風(fēng)兒一聽說你們即將抵達翼城,便迫不及待地要前去迎接。”
翼夫人見人家主動提起了翼風(fēng)驟,趕緊趁機自夸起來,“風(fēng)兒一小便跟隨他爹修習(xí),武藝術(shù)法皆為上品。前不久剛收到圣宗山來的書信,年后即可上山進修宗師品階。這一去便要三年五載不得回,若不早些定親,拖到弱冠都未必能成家……”
在場的人都聽出翼夫人話里的意思,所以也都一直在觀察著司寇吟萖的反應(yīng)。可惜,人家畢竟是大宗師之女,面上始終不顯神色,讓人看不出她的心思。
翼宗師在心里不由得暗嘆:這圣女王即便轉(zhuǎn)世,怕是一樣高不可攀啊!
他是在半年多前,偶爾聽到了這個秘密。想他翼宗師府只是兩百年前才出現(xiàn)的后起之秀,根基尚淺,若是能與未來的圣女王結(jié)親,那地位可就今非昔比了啊!只是,光他著急有何用,還是要人家肯點頭才行。
凌云弱含著半口糕點站了一小會兒,看大家的目光又都轉(zhuǎn)向司寇吟萖,便捂嘴偷偷地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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