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我不一樣(1/2)
晉藍聽著那些話,心就宛如被人拿著刀子被一塊一塊割著,流出的血融入了她的血液,流淌到全身。
她踉蹌著往后退了幾步,眸光晶瑩剔透,波光粼粼,臉上掛滿淚痕,反問道,“御傾,如果我堅持不打掉這個孩子呢?你要怎么樣?”
她倒想看看如果自己拒絕,他能把自己怎么樣呢?
聞御傾皺起了眉頭,低下了頭,明明是早上剛剛睡醒,結(jié)果卻感覺頭昏昏沉沉的,仿佛一夜沒睡。
其實他的心中擔憂和痛苦又和誰說呢?為了她的安危,他必須要戴上惡人的面具,將自己的眼淚給吐了下去。
再抬起頭時,眼中的悲傷情緒都消逝了,只有堅定和冷漠,“那我也會想法設(shè)法的讓你打掉,總而言之,這個孩子絕不能留。”
晉藍悲傷地眨了眨眼睛,嗅了嗅鼻子,眼睛不再直視聞御傾那冷漠般的眼神,看向了門外。
現(xiàn)在正是清晨,沉睡了一晚上的太陽漸漸地探出了頭,發(fā)出暖暖的光線射在園中的花花草草上。
在陽光的沐浴下,花花草草變得生機勃勃,似乎在互相打著招呼,聊著天,不亦樂乎。
晉藍看著那些花花草草,嘴角揚起苦澀嘲笑的弧度,輕笑了一聲。
“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那么地絕情,連對自己親生的骨肉都那么地無情無義。”晉藍望著聞御傾,斥責地說道,捕捉到他眼中的點點淚光,語氣軟了下來,哀求的語氣,“御傾,求求你別打掉我們之間的孩子,好不好?”
晉藍故意將“我們之間的孩子。”這幾個字說得很重很重,幾乎要用盡她全身的力氣,就是希望他能回心轉(zhuǎn)意。
聞御傾沉默著,心上閃過一道柔軟的光芒,靜靜地站在那里。
晉藍看聞御傾有些動搖了,宛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馬上前幾步,走到了聞御傾的面前,溢滿淚水的眸子看著聞御傾。
晉藍抬起手,冰涼的手去握住聞御傾的一只手,當晉藍的手觸摸到那冰涼的手時,背脊一陣地發(fā)麻。
她的手怎么涼?
抬起頭來,入目便是一張蒼白的面龐,白得有些駭人。
背脊的涼開始向身上的各處蔓延開來,導(dǎo)致他如置身冰天雪地中。
心疼地要抬起手來,去觸摸她的面龐,這時,“御傾,我求求你了,我們把這個孩子留下來好不好,你放心。”說著,晉藍舉起了右拳,拳上兩根手指伸了出來,發(fā)著誓,繼續(xù)道,“這個孩子生下來,我來帶,我專門辭職在家待孩子好不好?”
聞御傾伸出本來撫摸晉藍的臉龐,結(jié)果停在手的另一只手的方向,幾乎沒有半分的猶豫,將晉藍的手給拿了下去,轉(zhuǎn)過身。
面朝著餐桌的方向,一直壓抑在眼中的淚水流了下來,語氣堅定,說出來的話很傷人,“不行,絕對不行,這個孩子無論如何都不能留。”
“好,既然這樣,那我上樓收拾收拾,準備離開,從此以后,我們母子與你再無瓜葛,這樣總行了吧?”晉藍絕望至極,知道無論怎么說都無濟于事了,冷冷地說道。
晉藍的話剛剛說完,轉(zhuǎn)身往樓上走去,步伐艱難,一步一步,淚眼婆娑,眨了一下眼睛,不舍的淚水滑落蒼白的臉頰。
聞御傾一聽她要離開,深深戳中了他的怒點,聲音嚴厲,厲聲道,“你敢,你可別忘了,你是我的妻子。”
晉藍冷笑一聲,轉(zhuǎn)過身子,“妻子?你還知道我是你的妻子,那么我想問你,哪有一個丈夫會讓自己的妻子打掉孩子的?”
“我不一樣。”聞御傾冷漠地回答。
“你的確不一樣,你是JX的總裁,是一個叱咤商場的風(fēng)云人物,而我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不配做你的妻子,我離開還不行嗎?”晉藍面對著聞御傾說道,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力再和他爭辯了。
從他的言語態(tài)度上,晉藍深深明白他不可能回心轉(zhuǎn)意了,從昨天晚上她就應(yīng)該猜出了。
她又一次地轉(zhuǎn)身,往樓上走去,聞御傾也沒有阻攔,呆滯地望著那個瘦弱的背影。
聞御傾雙拳握緊,不長不短的指甲嵌入他手中的肉中,點點的鮮血流了出來,望著樓上的背影越來越遠。
瞳孔放大,心就宛如被藤蔓緊緊困住一樣,無法呼吸。
當晉藍的雙腳剛剛?cè)刻さ綐巧蠒r,一道冷厲的聲音從背后傳來,“三年前,你那么狠心絕情地背棄我,還打掉我們的孩子,你那個時候有想過心疼嗎?”
提到三年前的孩子,晉藍的心又一陣的絞痛,軒軒還在另一個地方,也不知道過得好不好?
晉藍哽咽著聲音回答,“我當時是有苦衷的,更何況我并沒有真的……”
真的打掉那個孩子,可是晉藍停頓了,現(xiàn)在還不是說的時候。
“真的什么?難道你還想說你真的沒有打掉那個孩子嗎?真是可笑?”聞御傾的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帶著憤怒的眼神斥責著。
“我……我現(xiàn)在和你說不清楚,你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晉藍不顧他的憤怒,淡淡地落下一句話,繼續(xù)往房間中走去。
“那么三年后,你又在舍不得什么?只不過讓你再做一次三年前的事情而已。”聞御傾大聲地朝樓上的那個身影嘶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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