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遼東缺馬(求收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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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派去通傳的小太監叫李喜兒,送進宮時是個孤兒,沒人知道他爹娘是誰,不知爹娘是誰,自然就沒姓了。按宮里的規矩,新進宮的都要有師父帶著,原來的姓也多數不用,改而用師父的姓,所以喜兒便從了他師父姓李。
喜兒這名字也是那李太監給起的,李太監是萬歷初年進的宮,一輩子也沒混出個名堂來,就在尚寶監當個尋常的雜掃太監,無欲無求,倒也平安無事。李太監對喜兒挺好,可惜前年得病死了,生前的差事便由喜兒接了來。上月王啟年在宮中挑選到魏府伺候的太監時,見喜兒年紀小,人長得清秀,也蠻機靈的,便將他帶到了魏府。
在魏府呆了也有一段時間,所以喜兒知道通常這個點魏公公他老人家準沒歇著,而且司禮監的幾位公公們一準有幾位在,至于外廷的都有誰,他卻是不知了,畢竟只是個伺候的小太監,很多事情喜兒不可能知道得很清楚。
有時候喜兒想想,魏公公其實也挺不容易的,別看很威風,但其實日子過得也苦。白天在宮里操勞一天不算,晚上回府還得跟下面的人說說事才睡,如果來了求見的,也會馬上和來人見面,不把事情處理完肯定不會去睡的。
魏公公到底在忙些什么,喜兒不知道,但他肯定魏公公一定是在替皇上分憂,不然他老人家干嘛要這么委屈自己?
想到魏公公有時一個人坐在房中的疲倦樣,喜兒忍不住替他心疼,試問,古往今來有哪個當公公的能像魏公公這般為皇上如此盡本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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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著燈籠過了長廊轉彎進了一個花園后,喜兒便看到不遠處的魏公公書房亮著燈,隱約還傳來人聲,依稀好像是梁公公的聲音。
書房在院子的東側,前進有兩間屋那么大,里面擺滿了書,因為沒進過內書堂,所以喜兒不識字,不知道擺在書架上的都是些什么書。但他聽人說,魏公公其實也是不識字的,他書房里的那些個書只是擺擺門面裝裝樣子而已,魏公公可是從來不曾翻動過一本的。
不認得字卻擺這么多書,對于魏公公這個古怪的愛好,喜兒有些想不明白,但公公是大人物,大人物做事肯定與眾不同的吧…
與花園值守的錦衣衛驗過牌子后,喜兒小心翼翼的朝書房走去,不敢鬧出一點響動。屋里梁公公還在說著話,喜兒便不敢上前敲門,只能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外等著。等得無聊,他便豎起耳朵聽里面的公公在說些什么。
屋內正在說話的是司禮監的秉筆太監,掌著酒醋面局的梁棟,他是魏忠賢在內廷的重要幫手之一,此時說的事是下月宮里采辦酒醋的事,不是什么大事,但因為魏忠賢要求他們事無巨細都要一一奏報,所以梁棟便來匯報此事。
除了梁棟,屋內還有幾人,坐在梁棟上手邊的是一個很胖的太監,看起來好像個大財主般,約摸四十多歲的樣子,此人名叫李永貞,是玉帶隨堂司禮秉筆兼內官監掌印,地位要比梁棟高出不少,在司禮監中的地位僅次于掌印太監王體乾。
坐在梁李二人對面的兩人卻不是太監,而是錦衣衛指揮使孫云鶴和兵部侍郎霍維華。
錦衣衛指揮使孫云鶴是魏忠賢的私人護衛首領,平日里主要差事就是保護魏忠賢,可以說是形影不離,晚上也是住在魏府的,因此常被魏忠賢叫過來議事。其實他也插不上什么話,多半時間都是聽著,魏忠賢問他意見時,回答都是“一切由公公拿主意便是”,久而久之,知道他的人背后便都叫他“便是先生”。對這一綽號,孫云鶴也不惱,反而深以為是,頗有怡然自得之感。
兵部侍郎霍維華卻是內閣首輔葉向高的門生,但此刻他已脫離東林黨投效魏忠賢了,算是與東林黨及葉向高徹底劃清界限,從此“恩怨分明”。此人甚有辦事能力,固深得魏忠賢信任。他來魏府的目的是因為一件事情,昨天兵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的孫承宗上奏朝廷,要求在遼東組建關寧騎兵以對付女真韃子,但遼東缺馬,孫承宗湊不齊所需的戰馬,所以上折要求朝廷撥付相應的戰馬。
缺馬就要給馬,這是天經地義的事,何況還是和遼東邊事有關,更是不能耽擱,但問題是朝廷沒馬。今日廷議時,內閣就說了,遼東缺馬的事情應由孫承宗自己解決,他可以跟蒙古人去買,拿銀子也好,拿糧食也好,總之,這戰馬的事情得他孫承宗自個解決,朝廷對此是愛莫能助。
買馬是可以,但關鍵是買馬的銀子哪來?遼東戰事糜爛數年,每年的遼餉都在不斷的增加,國庫已經入不敷出,哪里還有多余的銀子可供買馬的!
但是沒有馬,就建不了騎兵,沒有騎兵,就抗衡不了韃子,抗衡不了韃子,大明就要處處挨打,陷于被動局面,如此一來,每年耗費的遼餉還得繼續撥付下去,這何時是個頭?
對于東林黨入主內閣后停收商稅、礦稅的行為,霍維華十分不滿,因為這樣做導致的最直接后果就是每年的遼餉都得從田賦上來!意味著百姓的負擔要比以前加重!
田賦是什么?那可是實實在在從老百姓嘴里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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