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端倪(1/2)
不,這不是我做的。
莊賢看著被神職人員背走的,面色蒼白的祭司,內心充滿了恐懼。
就在不到十分鐘前,他用矢量屏蔽場將兩人與外界隔絕開來,而后開始了“審判”。
他幾乎看遍祭司身上所有的秘密。當他發現集聚在祭司體內的多種性病病原體后,便毫不猶豫的用高能粒子集束將其下體誘導衰竭了。
是的,毫不猶豫。且不帶有憐憫,只是秉承某種法度,定奪祭司的罪與罰。
祭司一聲慘叫跪倒在地。他俯下身子,將頭抵在地上,金制的決斷牌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祭司用雙手痛苦的捂著下體,身都因恐懼和疼痛而強烈的戰栗著。
“我命令你,終生不得踏入伽百農的土地一步,也不可以用任何手段迫害伽百農的村民。還有——不要把今日發生的事告訴任何人。”
那祭司發出了一個微弱而尖細的聲音來表示從命。
莊賢關閉了屏蔽場,黑色的球體逐漸縮小,光線與聲波也不再受到阻礙,重新占據了周圍的空間。
人們本來議論紛紛,七嘴八舌的猜想這黑球究竟是什么東西,先知在里面干些什么。而當黑球退去,他們看見那俯在地上的祭司時,瞬間止住了言語。
祭司下體那強烈的惡臭不再受屏蔽場的束縛,肆意飄散在空氣中。女人們捂上了口鼻,紛紛背過身去。而男人們心領神會,明白了那祭司的下場。
“把你們的上司抬走吧,他暫時走不了路了。”莊賢面相那幾個神職人員。
他們先是一愣,旋即低下頭去,快速走到祭司旁邊,架起他從人群中脫身離去。
而這時,莊賢似乎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想起黑暗中那個以紅外線標記的人形,那散發出詭異紅黃綠光芒的人形。
那人跪在地上,厲聲尖叫,聲音仿佛也有了形狀,呈現出丑陋而扭曲的體態——那是恐懼的形狀。
想到這里,本來平靜的心臟開始狂亂的跳動著。先前的那股冷峻與果斷也像是從沒降在他身上似得。
他開始顫抖。
他的手臂直至指尖,他的瞳孔,他的每一塊肌肉……
它們在用這種方式表達著恐懼,這種恐懼源自于對自身的否定。
這絕對不是我做的事情,我這是怎么了?
明明有更好的方法的……明明好好想想的話,能用更好的手段解決的,之前不也是嗎,和農場主的交涉不是很和平嗎?
為什么這一次我會失去理智?就因為被說成是撒旦的仆人——
——撒旦……
莊賢渾身一顫,一股強烈的負面情緒涌上心頭。
……怎么回事!
。
。
。
耶穌,猶太人的彌賽亞,以色列的王。
他的降生本就是奇跡,而這奇跡又早已曉喻于既定的事實。
當那隱秘而古老的宗教典籍中出現了探知未來的話語,只字片語盡顯端倪。
當那伯利恒城外的牧羊人接受了神的旨意,向世人宣告著預言之日將近。
當那東方三博士追隨璀星的軌跡來到神降之地,并為圣子獻上祝福。
他的一生便注定不會平凡。
他確實展現出過人的天賦,而他對神的虔信,也無人能比。
他一直在追尋神的道路,解讀神的語言。他相信塵世之外另有世界,那里是一切真理之源,是神的國。
他本應就這樣在自己的路上朝圣,領悟,死去。但他的生命軌跡卻與一個來自數千年后的年輕人重合了。
莊賢,造就耶穌的“因”,在他人生最重要的分水嶺上占據了他的身體。
而耶穌并沒有排斥這外來者,他明白因果往來的關系,他明白莊賢與自己的共生。
而且正是有莊賢的知識與技術,自己才能夠更好的去傳播思想,去讓上帝賜予人類的風吹遍以色列的大地。
耶穌有著更崇高的理想,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理想與莊賢的目標并不相斥。雖然這來自未來的人缺乏信仰。
誰去支配這凡苦的軀體并不重要,所以他選擇了退讓。只是偶爾幫莊賢一把,以一種隱晦的方式影響莊賢的人格,好讓他把事情辦的更為妥當。
這種和諧愉快的共生方式本沒有任何問題,但那祭司的出現卻壞了這種平衡。
那虛偽的祭司,竟將我說做是撒旦的仆役。
這無關乎個人的尊嚴,而是對我信仰的褻瀆。
絕對不可饒恕。
。
。
。
耶穌。
從剛剛來到這個時代開始,何詩寧就一直告訴莊賢,要把自己當做是耶穌,不要自稱莊賢,也不要以莊賢的認知看待這個世界。
莊賢確實一直在向這方面努力,而現在的他也早已習慣了作為耶穌而活著。
可是他卻忽略了一個根本的問題。
雖然耶穌是由他的基因造成的,但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了三十年之久,其早已成為了一個擁有獨立人格的個體。
而莊賢也是擁有完整生命經歷的獨立個體。當他們兩個人的意識被重組在一起時。對于不同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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