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皇家書院(1/2)
我慢慢轉(zhuǎn)臉看椒萸,椒萸與我對視一眼,驚然低臉,再次趴伏
“方才讓你彈,你不敢彈,此刻,你倒是有膽子教訓起本女皇起來了。”
椒萸在我的話音中全身顫抖,已經(jīng)嚇得不敢說話。
我輕鄙看他:“就你這點膽量,活該你琴彈得再好,也只能受窮!”
椒萸的身形立時一怔,趴在地上的雙手慢慢握緊。
“男人沒膽,怎么照顧家人?幸好你這張臉還算不錯,能從我這里要得十兩銀子,不然,你家人豈不要餓死?”
我滿是不屑的話語讓椒萸的身體不再顫抖,但在忽明忽暗的燭光中漸漸無力地垮了下去,他努力屏住的呼吸,還是打了顫。
“小玉,讓你掃興了。”孤煌少司坐在席位上微笑看我。
我轉(zhuǎn)回臉,手指再次放落琴弦,不看孤煌少司微微閉眸,指尖輕挑,撥出了沉沉一聲,沉穩(wěn)的音律帶出泱泱大國的宏偉莊嚴。
“子~~曰禮儀之邦――
舉案齊眉至鬢白
吾老人幼皆親愛
掃徑迎客蓬門開―――”
那日,我唱的是童謠,輕靈跳躍,活潑可愛,那么今日,我吟唱的高歌盛曲,盡顯我泱泱大國之磅礴氣勢!
樂師們開始隨我一一附和,盛大的畫面浮現(xiàn)眼前,我大巫月巍峨的宮殿和站在宮殿前威嚴的女皇。
群臣下拜,氣勢恢宏。壯麗河山,廣闊天地,男耕女織,老幼相扶。
“看我泱泱禮儀大國
君子有為德遠播
江山錯落人間星火
吐納著千年壯闊――”
歌聲隨琴聲而停,我緩緩睜開眼睛,長舒一口氣,看向目光變得深邃的孤煌少司。他直直盯視我,視線似是染上酒的熱意,火辣辣燒灼在我的臉上。他單手執(zhí)杯,不喝,也不放落,似是那個姿勢已經(jīng)保持良久,從我琴聲起始。
整個大殿再次鴉雀無聲,卻不是因為無人彈奏,而是依然在唏噓。
身邊椒萸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起身,呆滯地跪坐于我身旁,忘記了不可與君平起平坐。
“烏冬面可知男人治國,與女人治國之不同?”我抬眸笑看孤煌少司,微揚唇角,半露神秘。
孤煌少司凝視我的目光未收,劃過一抹驚訝,似是沒想到在彈琴之后,我會有此一問。
他深邃的目光立時化作了深沉,熱意雖未消退,但眸中竟是帶出了一分審視,重新看我:“有何不同?”
我咧嘴而笑,笑得有點壞:“就是多娶老婆,和多娶老公的不同唄,哈哈哈――烏冬面你真笨,哈哈哈――”我大笑不止。
孤煌少司一怔,眨了眨眼,也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他揚天大笑,但是深邃的目光卻久久盯視在我的臉上。
我起身俯看椒萸:“回去練好膽量,再來為我獻曲,你不彈,我怎知自己到底是不是第一。”
椒萸恍然回神,立刻下拜:“小人遠遠不及女皇陛下……”
我不屑:“哼!我才不要你故意讓我呢!我最討厭別人讓我!你走吧!”
“是,是!”椒萸似是大赦般匆匆抱起琴,逃也一般走了。
我的話可以保椒萸的性命,因為我還要聽他的琴,孤煌少司便不會殺他。不然,以他的表現(xiàn),和孤煌少司的脾氣,只怕是活不過今晚了。
在他逃出殿門之時,一個護衛(wèi)匆匆進入,在文庭耳邊耳語了一聲,匆匆離去。
孤煌少司瞥眸帶一分隨意地看文庭,文庭輕聲稟報:“王,二少爺有請。”
是孤皇泗海。
孤煌少司點點頭,轉(zhuǎn)臉微笑看我:“小玉,夜已深……”
“誒~~~烏冬面還說陪我,結(jié)果又要去陪弟弟了……”
孤煌少司因我的話而微露別扭之色。
我繼續(xù)道:“算了算了,你那弟弟那么愛吃醋,若我留你,他必又要打我,我回房休息了,明**可要補償我哦。”
孤煌少司淡淡而笑:“好。”
晚宴之后,孤煌少司直接離開,由他的親信文庭送我回房后,便離開,我以舟車勞頓為由,早早熄燈。
然后,我脫了裙衫,裙衫累贅,質(zhì)地絲薄,若是隱跡樹中,不是這里勾破,就是那里劃絲,小心為妙。
最后,我只剩貼身的內(nèi)衣,倒還是行動方便些。
攝政王府來了不下數(shù)十次,我直接摸到孤煌少司和孤煌泗海議事的那間書房。正看見孤煌少司盤腿坐在軟墊上,低眉沉思。他的對面,正是孤煌泗海。
“那個女人有古怪。”孤煌泗海陰陰冷冷地說,詭異的面具正對孤煌少司,雙手插在袍袖之中,“之前你說記不清她的容貌,我還不信,但現(xiàn)在,我信了。”
孤煌少司驚詫抬臉:“怎么?連你也記不住嗎?”
孤煌泗海抬手摘下了面具,立時露出了他陰邪帶笑的容顏,他放落面具于案幾,冷笑:“我會搞清楚的。”
孤煌少司看了孤煌泗海一會兒,卻是垂眸輕語:“但我記住了。”
“什么?!”孤煌泗海狐媚的眸中掠過驚訝,“難道是次數(shù)不夠?”
孤煌少司緩緩抬起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在這里,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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