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天目試煉(1)(1/3)
那天,在和未雨分開后,花盛的腦海里一直浮現著未雨的身影。
未雨那晚的樣子讓人非常擔心。
花盛甚至想,未雨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癥?但轉念又想,圣平寧這邊的醫術,想要起死回生都不是問題。況且未雨也不是凡人,怎么可能存在什么不治之癥。
到底怎么了?還有未雨對花盛說的。
“因為你這句話,會改變我們故事的走向。”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他們倆之間的未來?這對他來說,似乎有點遙遠且不敢想象。
不管怎么說,這都不該像是這一刻,該出現畫面與對白。
如果花盛回想那天晚上,他的話甚至可以被理解為一種表白。
那一天本該是很完美的。直到天極子出現為止,一切都很完滿。但遇到天極子后,花盛才發現自己根本不了解身邊的這個少女。
梨園燈會結束后,未雨和自己距離似乎拉近了。但轉瞬之間,她又變得像隱藏了很多秘密。她到底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她那天的樣子和天極子有關?她是在害怕天極子,抑或只是略有顧慮。
還是因為自己說了什么話,而使未雨感到恐懼。
但不該如此啊?自己說的那些只是再簡單不過的。花盛越是去想細想,越是一頭霧水。
在對他來說仍是夢一般的圣平寧里,花盛知道自己不過是個法力平庸的凡人。甚至連平庸也算不上,就像天極子所說,他就像一只“螻螘”般微不足道。術道習院大多數的門生教訓他,就像捏死一只螞蟻般。
而來這里以前,自己也不過是普通人,處于社會底層。不要說沒有權有勢的雙親,即使只是普通的父母,也沒有。
但未雨呢。花盛幾乎不能理解她法力的邊界在哪里,在習院內又是弟子當中的佼佼者。不僅如此,偏偏又貌似天仙。盡管只有一面之緣,未雨竟也表現出對自己有好感。
花盛不由地覺得心里沒底,他與未雨之間的差距,都不要別人說,自己也能感受到。也難怪,那天極子只是見了他一面,便對他正顏厲色。言下之意,就是讓他離未雨有多遠就滾多遠。
相比自己,天極子才是更適合和未雨在一起的吧。無論相貌、地位,抑或在習院里的名聲。神仙一族與仙靈一族,又恰好是擔任門生會主簿的正副職,那簡直天造地設,該受到周圍的祝福和羨慕。
或許他們本來就很親近,自己畢竟也剛認識未雨沒幾天。橫插一杠,也難怪天極子那晚表現的頗為惱怒,花盛感覺到那種惱怒夾雜著一些私心。在這種事上,少男少女都會特別敏感。
那未雨究竟是怎么想的?花盛的眼前浮現出一頭銀色的長發,和那張略顯稚嫩卻充滿了靈氣光芒的臉。而伴隨出現的,又是虛弱地將頭靠在花盛肩頭的側臉。
他竟然產生一種錯覺,覺得自己是不是早就認識,或者可能在哪里見過未雨。
這也難怪,自己待在術道習院也不是一天兩天,在習院哪里迎面碰到過也不無可能。或許在自己火燒思仙閣的之前,自己也曾與未雨打過照面。而未雨的樣子就這么深埋在他潛意識中。
過去的事無從考證,未雨那晚在害怕的東西也不愿和他提及。反觀面前的難題,倒是再明晰清楚不過。天極子,便是橫在他與未雨之間的那道“嘆息之墻”。
從那晚未雨的表現來看,她對天極子并沒有毫無顧忌。且不論她仙術是否與天極子有差距,尤其是天極子那與生俱來的“至運”,就可能令未雨不敢隨意站在天極子的對立面。
又或者,未雨并不想和天極子撕破臉?花盛腦子里一團亂麻,越是細想,就越無法平復下來。
花盛坐在屋子門口的臺階上發愣,手中捧著的《如意冊》一時掉落在地卻渾然不知。
“艷陽高照的天氣,你做什么白日夢?”太上小君的聲音傳來,把花盛的心思從天邊拉回到現實中。
花盛慌忙撿起地上的《如意冊》,拍了拍書頁上沾上的塵土。
太上小君本來只是準備進屋,但看著花盛發愣,本來想跨過門檻的腳又縮了回來,問道:“你們吵架了?”
“哪有?我和未雨才沒有吵架!”花盛趕忙駁斥道,但轉眼就怪自己口快了。
“竟!然!是!未!雨!少俠真是好身手!是什么時候的事?”太上小君原本已經走進屋,立刻被這個話題吊起了興致。他一個轉身,索性一步跨到花盛旁邊,也在石階上坐了下來。
“沒什么時候。可能我多想了。”花盛搖著頭。
“未雨可是習院里知名的冷若冰霜,居然搭理你?”
“她冷若冰霜?”花盛本來想裝作開始看書,但聽到這話又把書本放了下來,“不可能,我覺得她還挺開朗。”
“未雨她很少和周圍弟子說話,所以大家都以為她很孤傲。”
“我們認識不久,但接觸下來覺得很好相處。你不說我都以為她天生性格活潑。”
“在別人眼中,未雨可與活潑二字沾不上關系。”
“她不愿和別人往來?”
“你也是讓人吃驚。”太上小君說,“以未雨的相貌,自然不少弟子會主動接近。但結果都鎩羽而歸,因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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