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八 病倒(1/2)
大皇子有點抹不開面子,他心里也是想玩的。
和弟弟、妹妹一起印手印玩,這在一向循規蹈矩的大皇子那是想都想不到的事。
青荷笑著讓人去把紙和和顏料預備來。
二皇子已經是熟練工了,手上涂了顏料,面前又攤開了紙,不用人教著引著,自己就把巴掌拍上去了。
一個十分清晰的小小的手掌印就這么留在在了紙上。
玉瑤公主印的掌印就挨著二皇子的,她的手當然比二皇子要大一圈。接著是大皇子,和前兩位相比,他的手掌顯得瘦長一些,介于孩童與成人之間。
三個手掌印由小到大有點歪斜留在了紙上。
玉瑤公主歪著頭看,笑著拉著謝寧的手說:“娘娘你也印一個嘛。”
謝寧笑呵呵的說好,于是也印了一個掌印在上面。
等皇上來之后,玉瑤公主捧著那張紙獻寶一樣的給他看。
“父皇,父皇你看。”
皇上看看那紙,又看看玉瑤,笑容漸漸在他的臉上擴散開來,就象一滴水敲破水面而泛起的漣漪。
謝寧聽著偏殿里玉瑤公主清脆的聲音,臉上也露出了笑意,但她的笑容隨即就被凝重和隱憂的神情取代了。
“方尚宮沒事吧?”
青荷輕聲說:“早起看她臉色就不大好,我問她是不是身子不舒坦,請太醫院的人來看一看。她說不打緊,就是著了涼。主子現在身子貴重,方尚宮說怕過病氣給您,就沒到您跟前來伺候。她還讓我不要跟您說這事兒”
怕謝寧會憂心。
屋里有些悶,謝寧屋子里頭現在是不用冰的。前些日子陰雨連綿,天氣不算熱。現在一放晴,天一下子就熱起來,即使是傍晚,太陽已經落下去了,屋里頭還是熱騰騰的象蒸籠一樣。
京城就是比別的地方熱,而且本朝的皇宮是在前朝舊址上翻修了一下,很多宮室都是二三百年前建起來的,這么老的屋子,住起來總是有些不舒服的地方。
謝寧脖頸里都是汗,她用帕子抹了一下,還是覺得脖子黏糊糊的。
這樣的天氣,很熬人。謝寧身子一天比一天沉,這樣的天氣有時候覺得胸口被什么壓著,氣都喘不上來。大皇子這些日子也總是白天沒有精神,晚上又睡不踏實。他說過一次,總是做夢。夢見白天對不出來的對子晚上一下子就對出來了,而且不重樣的對出來好幾個,特別高興,可惜醒來又一個都不記得了。
方尚宮身子也不好,有舊病,這樣總不見太陽的天氣她也難熬的很。
縱然她不讓青荷青梅對謝寧說,可謝寧又不傻。平時方尚宮怎么會一天都不露一面?肯定不對勁。
青荷她們可以不主動向謝寧稟報方尚宮病倒的事,但是謝寧主動問起,她們不能不說。不說就成了欺主了。
“你們也真不分輕重。”
青荷和青梅撲通就跪下了,頭都不敢抬。
謝寧對身邊人一向很和氣,青荷和青梅這是頭一聽著重話。
“瞞著病就不能請太醫,這樣耽誤下去,指不定小病就要變大病了,方尚宮真有什么萬一,你們下半輩子心里能踏實得了嗎?”
況且,方尚宮那個人很要強,如果只是小小不舒坦,她怎么會肯認病?必定是病的不輕實在挨不住了才不得不躺下。
既然不是小病,那就更不能拖延了。
“青梅出去吩咐一聲,打發個人去太醫院,看看有誰在,請一位相熟的太醫過來。”
青梅趕緊應了一聲,爬起來出去傳話了。
謝寧對青荷說:“你起來吧。”
青荷趕緊叩了一下頭,扶著地磚直身站起。
“方尚宮究竟怎么樣了?”
青荷這會兒不趕瞞了:“早上還起來著,但是才出屋門就頭暈,差點兒沒栽倒。中午我端了飯過去她也沒吃,就自己取了兩粒丸藥吃了。”
“現在人怎么樣?”
“一直睡著,喊也不理人。”
青荷心里惴惴難安。
被主子發現此事并逼問出實情,青荷其實是松了一口氣的。
她也怕。
方尚宮畢竟不是年輕人了,又有舊病,萬一不好那豈不是她誤了方尚宮的性命?
就象主子剛才說的,她下半輩子心里能踏實嗎?
現在主子知道了,請太醫來診治,興許事情還不會走到最壞的那一步。畢竟方尚宮平時保養得不錯,今天這病應該也不是大病,及時診治肯定會好的。
皇上從外頭進來,謝寧扶著椅子把手才挪動一下,皇上就說:“你別起來,坐著。”
謝寧看他還在擦手,就象下午玩過顏料的孩子們一樣,指甲縫和手掌的肌理間還有一些滲進去沒洗凈的顏色。
謝寧詫異的問:“皇上也”
皇上笑著說:“玉瑤一勁兒的攛掇,拗不過她。”
皇上要不肯做的事誰能勉強他?說不定是他童心發作,順著玉瑤公主的話順水推舟了。
“剛才你在說什么呢?”皇上問。
謝寧難掩憂色:“方尚宮病了,已經起不來身了,還讓青荷她們瞞著我。剛才我讓人去請太醫來給她看看,別真是什么大病。”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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