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九 肯定(1/2)
這么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波之后,倒是再沒刺頭跳出來找不痛快。直到謝寧讓人將玉瑤公主先送回去歇息之后,這場年宴也平平安安的過去了。
方尚宮消息十分靈通,年宴還沒有結束她就已經知道席間出的事了。
“陳婕妤當時看著象喝多了?”
青言點點頭:“看舉止神情,好象都有點兒酒意。”
“宴上那酒難道她灌下了一壺?”方尚宮搖頭:“不,可能她提前就喝了酒,或者她喝的不光是酒。”
青言說:“青荷姐姐還說,要是今天明壽公主來了就好了,她一準兒不會讓場面變成這樣的?!?
“公主畢竟已經嫁出去了,今晚的宮宴不適合出面。明天,后天宴請宗室的時候她來才合適。”
青言原本不懂這些規矩,聽方尚宮說了,不管現在一時能不能懂,總之先牢牢記住,等事后沒人時再仔細揣摩。她現在可算是明白青荷姐姐的教誨了,也明白為什么胡榮對方尚宮這么服氣。跟在方尚宮跟前,哪怕她沒有刻意傳授什么,多聽聽她說的話,看她行事,也已經是受益菲淺了。
謝寧對這種無聊透頂的宴會真是毫無興地臺,勉強忍受到了散席的時候。謹妃先她一步告辭了,說不放心玉玢公主。其他人毫無例外,都在豐慶殿一直待到散席的時候。
教坊司年年演的歌舞、雜耍都是成套路的,最后一首曲子必定是頌圣祝太平的《滿園春》。這一曲奏罷,也就是散席的時候了。
這會兒也快到子時了。
謝寧今年安排年宴時就讓人將舞臺的布蓬扎的比往常要厚實,雖然那些上臺的伶人仍然衣著單薄,但舞臺前后比較隱蔽的炭盆也讓她們比往年暖和了不少。這些安排宴席上的人看不出來,但是上臺億獻藝的這些人都心里明白。演完《滿園春》,眾人紛紛領賞叩頭謝恩時,比以往的心情要真誠得多。
謝寧站起身來,這回所有人不管心里怎么想,都得避在一旁恭送她先離席,等謝寧上了輦轎離開豐慶殿,然后其他人才按著地位尊卑一一離席回宮。
象梁美人、趙美人她們這些人,明明住的最偏遠,卻只能最后才走了。誰讓她們今日是位份最低的一撥人了呢。天黑風冷,梁美人裹緊了外頭的斗篷也感覺不到多少暖意。
她和趙美人、白美人是同來的,現在也正好一起回去。
才離開豐慶殿沒多遠,前面就看見有人提著燈籠在路邊,還有一乘步輦停在那里。
梁美人讓步輦稍慢一慢,探頭問:“前頭什么事兒?”
小太監過去看了,回來小聲稟告:“陳婕妤怕是喝多了,出來被冷風一激,出酒了。”
一般人都有過這種體會。本來自己不想吐的,一聽到別人嘔吐的聲音或是想象一個那個場面,都會本能的感到反胃惡心。
梁美人本來就是個喜潔的性子,一聽說前頭路旁有這樣的事,就想趕緊抽身走人。尤其這人還是陳婕妤,誰不知道陳婕妤自作自受,今天自找難堪,以后只怕還有她倒霉的呢,皇上大概也再不會提起她了。
可出于面子,梁美人還是客氣了一句:“去問問陳婕妤的人,要不要幫忙?”
果不其然,她的詢問被那邊客氣的婉拒了。
梁美人本來也不是真心想幫忙,陳婕妤不答應正好。她一準兒不想讓人圍觀她現在的丑態吧?
梁美人回到望云閣,留守的宮人連忙過來服侍她脫下衣裳,散開頭發,趕著端了熱水來替她泡腳。
梁美人的腳都快凍僵了,這一路著實是冷。
伺候她的宮女聆琴也算是她的心腹了,坐在腳踏上一邊服侍她泡腳,一邊輕聲說:“周才人那邊燈還亮著呢?!?
“嗯?!绷好廊碎]著眼,感覺腳上的知覺又一點一點的回來了,針扎似的刺痛。
這痛才是好事,要是不燙一燙活血,怕是腳要凍壞的。
聆琴見梁美人不愿多提,也就不說周才人的事了。
周寶林初來望云閣時看著很本分,梁美人對她也十分照顧,但這次晉封才人之后,還找人打聽托門路想搬離望云閣。這事兒她自為做得很隱密,可梁美人在后苑待的年頭遠比她要久,耳目靈通,幾乎是一轉身的功夫梁美人就得著消息了。
打那以后梁美人待周才人依舊看起來很親厚,但卻不可能象從前那樣了。
養不熟就是養不熟啊,在宮里頭何曾有什么真情真意?還不都是你利用我,我算計你?
“要不要再加點熱水啊?”
話沒說完外頭宮人進來回話,說周才人過來了。
梁美人睜開眼,說:“讓她進來吧?!?
周才人并不是空手來的,她還帶了一盒粥過來的,一進門就笑著說:“梁姐姐回來了?我聽著這邊有動靜,怕姐姐在席上沒吃好,帶了一點粥過來,姐姐且喝一碗暖一暖肚子再睡吧?”
梁美人笑著招呼她坐:“讓你費心了,這么晚不睡,還想著替我預備下熱粥。”
周才人沒能去成豐慶殿,她前幾日著了風寒,雖然現在已經可以算是痊愈了,但羅尚宮一句話就阻了她的路。
周才人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人,心里著實有些不安。雖然說才人位份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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