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1/1)
他抱緊搖姯,大手在她身上慢慢游走,仔細(xì)檢查她的身體是否有不適,直到食指搭在她的脈搏上,確定她只是受驚后,稍微寬了心。
“我在這兒,別怕,我在這里。”蘇玉珩輕輕拍打她的后背,在她耳邊輕輕安慰,另一只手將她的淚水擦去,溫暖的掌心讓搖姯好受許多。
在寒風(fēng)中僵持了一刻鐘有多,搖姯慢慢止住了眼淚。
“外面涼,我們先回房好不好?”蘇玉珩將她凌亂的秀發(fā)用手捋順,輕聲道。
“嗯,”搖姯點(diǎn)頭,雖然止住了淚水,但止不住的哽咽:“要抱抱。”
這次他二話不說,伸手撈起搖姯,一個公主抱就進(jìn)了門口,搖姯雙手?jǐn)堊∷牟鳖i,小腦袋依舊埋在他的胸口,閉上眼睛不敢去看他人的眼色。蘇玉珩步伐穩(wěn)健,沒多久就上了樓,他踢開房門直徑走向臥室。
這還是搖姯頭一遭進(jìn)蘇玉珩在闡天門的客房,她沒甚心情打量周圍,蘇玉珩將她放在床上,她扯住他的衣角,還帶著些哭腔:“不要走好不好?”
他俯下身將搖姯抱在懷里:“我哪都不去,就陪你。”
蘇玉珩將她的鞋襪脫去,兩只小腳塞在被子里,他也躺在一旁輕輕拍打她的后背:“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
她想起可能還在受折磨的顧琉璃,心思轉(zhuǎn)了千百遍。如果她將這件事告訴蘇玉珩,就等于毀了顧琉璃,顧琉璃可能會恨她一輩子吧。如果她和顧琉璃都默契的絕口不提,那這件事說不定就可以息事寧人。畢竟那群人也不敢正面和魔教作對,這個時代女子的貞操寶貴,他們也是料定顧琉璃不敢將此事說出去才行事的,搖姯猜測那群人的惡行這么多年沒曝光,也是因為受害者的三緘其口。
這件事不管以何種形式傳出來,但從她嘴里說出來,始終有種落井下石、幸災(zāi)樂禍之意。搖姯考慮再三,輕輕搖頭:“尊主我好害怕。”她回抱住他,在他懷里小聲說道。
“我明白,我在,搖姯”他循循善誘道:“我替你解決好不好,你告訴我。”
“你會恨我的,你一定會討厭我的。”她一想到蘇玉珩得知顧琉璃被輪奸時的憤怒就直打寒顫,更何況當(dāng)時她就在附近卻不敢相救,甚至連再去回想這件事的勇氣都沒有。幾年前顧琉璃無意中替她背下黑鍋,蘇玉珩不開心的表情她可沒忘,那時候的他還是人畜無害的蘇公子,而今,這個大魔頭,她打了個冷顫,把脖子縮了回去。雖然說這么多年經(jīng)歷過的事情也不少,可逼著她在陰暗處活生生看了半個多時辰,仿佛顧琉璃的叫聲還在耳邊,她的淚水又往下淌。
“怎么這么傻,”蘇玉珩見她情緒還未穩(wěn)定,也不敢再刺激她,軟軟的薄唇貼在搖姯的臉頰,將她的淚水一點(diǎn)點(diǎn)吻盡:“就連你之前想把雙生草給沈紹禮,我都沒恨過你,還有什么事可以讓我恨你。”
搖姯止住哭,抬起頭不服氣:“我沒有想給他!”
“那我就更沒理由會恨你了,”他大手拂過臉:“沈紹禮說得對,你有時心思單純,容易鉆牛角尖,你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搖姯不說話,只是往他懷里塞,蘇玉珩嘆了口氣:“寧愿相信沈紹禮,也不愿信我?”
她輕輕搖頭:“我不是不信你,是不敢挑戰(zhàn)我在你心中位置。”
蘇玉珩大手停在半空中,眼睛閃爍了一下又接著緩緩拍打她的背。
他深深望著懷里瑟縮的搖姯,嘆了口氣,不再追問。
好不容易將她哄睡著后,他掖了掖被子,雙手呼了口氣,暖暖的大手在她臉上探,見她這回是真睡了,喃喃自語。
“也就你一次次在挑戰(zhàn),屢勝率戰(zhàn)。”
蘇玉珩踏著大步,穿過睡房,低頭一瞬間,又折回拿起床邊一柄劍。
出了門,門后有個白衣女子等候多時,蘇玉珩見她神色并無異常也松了口氣。
“查清沒?”蘇玉珩運(yùn)著內(nèi)功小聲說道。
樞弓著腰卑微模樣:“回尊主,顧姑娘今晚赴沈竹隱之約,被其隨行人一同輪奸。”
蘇玉珩頓了許久,他望著遙遠(yuǎn)的半弦月思索著,良久閉上眼睛,聲音清冷而遙遠(yuǎn):“她莫非無意中撞見了?”
“極有可能,沈紹禮提前離場去找過沈竹隱,后來又與她同行。”樞將衣袖稍稍提起放進(jìn)手中揉捏,這是她緊張時的標(biāo)志性動作,“顧姑娘一事,應(yīng)該是闡天門蓄意為之。”
“我看未必,顧琉璃心思縝密,不會這么容易中計”他搖頭,揮手示意樞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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