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篇 云夢何處(1/2)
萬歷三十六年,潞王朱翊镠恢復王位,上書呈上尋云夢公主一事。
御花園景苑,神宗無恙。
“讓潞王進來吧!”明神宗朱翊鈞飲茶道。
朱邪行禮,然后抬眉起身,謹言慎行,眼觀其色,“云夢公主……”
神宗接下呈書,眼觀道:“看來潞王倒是對云夢公主的事情很是上心。”
潞王道:“這……這么多年以來,多虧了潞王的照顧有加,傳聞在汴京找到了……她的下落。”
呈書之后,朱邪立馬快馬加鞭去了繁華城市——汴京。
江湖上從來不乏易容幻法高超者,坐于青樓高處的正是伶人——熳,然而朱邪冰并不識得。他花費了多年的時間,才派六扇門的人打探到了云夢的下落,卻沒有想到這是一個假消息。當值錦衣衛(wèi)指揮使諸遂良與朱邪在唱戲臺的杏樓門下回合。
朱邪反復再三確定,正色道:“諸遂良,昔日你是云夢的義兄,看人這方面理應不會出差錯,況且這個伶人身上有證實云夢身份的信物——神宗親自賜予的青魚紋盤龍玉佩,天下僅此一具。”
“但若不是,你我都逃脫不了干系。”
諸遂良闡述事情原委道:“前幾個月,在一艘運賣琉球藝伎的海船上遭遇事故,喪失了記憶,據(jù)船長說,當時只有她存活了下來。”
“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的青魚紋盤龍玉佩之后,與我取得了聯(lián)系,第一眼親眼看到這個人的時候……我便知曉,她就是我們一直以來苦苦尋覓所要找的云夢四公主。”
朱邪依舊持有疑惑的目光,飄忽不定,只要還沒見到這個人的真實面目,他就不能抱有十足的把握,判定她就是當年被貶為庶人出家為迢淵寺的云夢公主,當年于海娥山瓊玉閣教授的徒弟——葉風停。
“事實真相只有一個,要么是,要么不是。”
話音剛落,朱邪便要求諸遂良與宋冰舯送巡撫一起先在唱戲臺的杏樓內(nèi)等候他。倘若真的是的話,那么這么多年來,他想要找尋風停的心愿也就得償所愿了。
輕羅紅衣,紫紅色遮面簾,依舊不改,惆悵水眸,依舊不換,當?shù)谝谎劭吹竭@個伶人的時候,朱邪落座于高高的觀臺之上,便開始有幾分相信,這個人就是他當年所收的徒弟,葉風停。
如若是的話,這個伶人應該多多少少有些武功。
而與此同時,戲曲終斷的時候,朱邪一轉(zhuǎn)身,瞥見了一個人清冷薄弱的身影,那人渾身是血,似乎從未知之境剛掙扎與逃脫出來。
當下,所有觀戲者的目光都集中于唱戲臺上,那個身襲紅曼輕羅的女子——熳。
“跟……跟我走!”一身青玉白衣,面戴著合歡花流花火印狐貍紋面具的人,驀地遁現(xiàn),牽住那人鮮血淋漓、結(jié)繭自縛的雙手。
“此人不是真正的葉風停,那個人才是!”朱邪沉下臉來,黯然神傷,天灰地暗地追了出去,然而追出去之際,那白衣者卻如驚弓之鳥飛了出去,不見蹤影,似是害怕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恍惚如夢,事后他才清醒過來,被白衣者救走的女子赤足之上有他的“風火輪”,應該不會有錯的,風火輪,乃屬江湖秘器,八年前,葉風停還不會輕功,作為他的師傅,當時是他不顧遠眉大師的反對,私自送與她訓練輕功的。
朱邪眨了眨眼睛,那么……這個站在臺上的又是何方神圣呢?她為何要來這么一出戲碼呢?無冤無仇,是不會手段如此之卑劣的。
冥石,天降而生,吸收天地靈氣而幻化形成。
十五歲那年,游途歲月中,路經(jīng)寬闊水溪,傾水然自然也是獲得過這樣一塊冥石,一萬年前,那塊水溪,乃是水蛟龍剎羅與靈狐白尺大戰(zhàn)之地,方圓十里,竹林密布,水溪縱生不絕,永夜之時,常常幻生彌漫之黑霧。
傾水然靠冥石感應,他一心一意、四生四世所愛之人——身在羽界的葉風停,自冰湖幻生飛越羽界之翅膀起,便遭遇羽界眾生之覬覦。千百年來,鮮少有人能夠依托翅膀飛越出羽界,因為待在羽界的人,無非是于人世中犯下了罪孽或死后執(zhí)念不改的無所依存的魂魄。而葉風停,屬于后者,因為劍,她放不下一心實現(xiàn)劍客夢想的執(zhí)念:因為情,她又在兩者之間徘徊不定,躊躇不決,始終不能輪回。
羽界,等待羽人的常常是永無止境的沒有生死的時間之海。
由于傾水然與傾岱然(黛青)為同胞出生的孿生兄弟,冥冥之中,風起云涌,命數(shù)輪回,注定了他們兩者之間有著不可割舍之命途,前世,他們是風斷涯與喬南,皆因為一個女人葉夢而回頭無涯;前世前生所結(jié)下的緣分,使得今生他們又不免重蹈覆轍,重經(jīng)此路。
紅簾帳前,一具被擱置淺落于血水盆之中的合歡花流火狐貍花紋面具,撩起數(shù)點星光。燃文網(wǎng)
幻夢之中,冰天雪地,似乎還在羽界,漫天的雪花飄零,茫茫星辰,沒有終點。
一對隱形的羽翅,從天而降,與數(shù)十萬羽人展開一場巔峰對決。
血染萬里,血紅色的眸中,躺倒數(shù)十萬羽人的軀殼,浸透了冰與雪,紅光從中心的一個小圓點開始向周圍擴散,逐漸點亮了整片浩瀚的夜空,唯有熳那個女人熠熠毒辣的眼神,展開一對燃燒著熊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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