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鏡重圓,縱橫天下 第一百三十一篇 白帝城喬南附身風斷涯(1/2)
自從那次相逢之后,喬南發誓一年之后必辭去武莊少主之位回家,而葉夢則獨身一人返鄉,與大伯、師父等重聚,還有攜著她未忘記的一個承諾。
這一年中,她忘記了憂傷,撫平了心中那一道因孤獨絕望而造成的印跡,展露在她臉上的永遠是滿滿的笑意,葉夢一身戲謔的打扮,槐花樹下一片追尾的花瓣洋洋灑灑,如字如畫,潑成一片白墨,白成雪,影成墨,黑色的八字胡須撇在唇上,獨眼眼罩幽默地打量著世人的眼光,一掠目光驚落凡世,葉夢的另一只眼眸泛出憂傷,她雪白的手臂上泛著仿若昨日的冷冷的刀光劍影,她注視著,然后一拭黯然,直立起佝僂的身,美麗的目光落在旁邊的小孩上,那是師父劍南俠五歲的小侄女。其實,一切都回不去,如今她已成這副模樣,卻仍要人做到勿喜勿悲勿念勿驚。
而師父及他人都以為葉夢過多沾染了江湖氣息矣,身上多了一絲雜糅氣,故意而為之,打扮成這副模樣,實則皆出意外,一切都竟已成真。在途中,葉夢遭遇搶匪打劫,葉夢本以為她可以安然無事,化險為夷的,可卻悄然中了埋伏,慌然之中,被劍刺瞎了右眼,背上劃上了長長的一道傷疤,并傷及脊骨…
她不知要如何面對喬南,而如今,只能讓人誤解為故意而為之,喬裝打扮。
一地槐花粲然,坦然,黯然,訴盡她的獨白。可愛的笑臉映襯著白日光,雪白的小手,軟燙燙地擱放在她的雙肩上,隨之小侄女用手敷住葉夢的臉,玉軟如酥,埋下臉在她的懷里鬧騰地蹭來蹭去,清爽的風里裹挾著一層燥熱,緩緩流動,竄進潛藏郁結的心房。
這年,葉夢十七歲,白帝城一年一度的花魁選秀賽季開了。皇帝親筆題字的白云客棧,人滿為患,皆是為這一場賽季慕名而來的各地名士大家,有做官的,有游玩的詩人,等等層出不窮。平常人是進不到這里的,此白云客棧只提供有限名額進門或落住。
人們身著綾羅綢緞,顯得室內五光十彩,鮮艷奪目,盡顯富貴氣息及颯颯風姿,或仙風道骨,或英貌不凡,或富貴雍容體態。葉夢從這壓迫的氣氛之中盡力脫出身來,扶著金絲楠木銜邊接紋的扶梯,漫步下位。
與其說客棧,不如說觀光場,葉夢一臉郁悶,耳邊漸漸遠離喧囂與之吵吵嚷嚷。
身為王家的大公子王鶼,一眼從嘈雜的人群中望見了葉夢,心想真是個有意思的人,他本想前去戲弄她一下,可想了想,頓住了腳步,派人去打探一下方可。
葉夢與之對視一會兒,便扭頭就走了,停下心想,莫非我有怨?可沒想到他竟茣名被她奇特的外貎吸引住了。夢稍許想到這時,不覺一陣別扭滋味,看上我的也只是那些怪人罷了。在別人眼中看來,她是一個打扮怪異,甚至形態別扭的男裝女子,但她的面具仍瞞不住她清秀的面目及別樣的風姿,如若是這般,別添神秘,更吸引|人。眼罩下,她已經習慣了一只眼看世界,背影佝僂下,她已經習慣別人好奇奇異的目光,這一場意外她不怪任何人,,要怪只怪自己太過大意,這一次也僅當一次深刻的教訓罷了,而要重擔游這個擔子,又要以什么作為開端?而如今,這個擔子再也扛起她的任何信念。
不知不覺,已過了多日,這幾天內幫大伯澆灌好了蔬菜,清清爽爽,平平淡淡。井中清澈的水映著葉夢附有瑕疵的臉龐,點點陽光,波光點點,閃過一絲黯然的微笑,這是她此生遺留的第二個遺憾,而第一個遺憾便是沒能夠為死去的父母報血海深仇。
今日,恰好是選中花魁,游行白帝城的日子。華麗而鑲有錦簇異花的寶座上坐著千百人仰慕瞻望,只求一睹芳顏的花首,淡紫色的紗幕輕盈如蟬翼,飄然在外,遮掩住里面美麗動人的嬌容玉貌。人人都在討論,贊不絕口,懷揣著激動心情,此處熱鬧欣然的氛圍,使得車上端然而坐的人兒更添一份神秘感,不知道為什么,葉夢的心情變得失落而哀傷,是油然而生的自卑?還是相比之下嫉妒的不快呢?那個女子,是男子中人人都瞻仰的對象,而自己卻再渺小不過,在這個人的面前,顯示不出任何優勢和光彩來。自己的武功又因為右眼失明和脊背一刀而大大減弱,如此的自己已成為一個廢人一般,又怎么仗劍走天涯?又憑借什么為自己的父母報仇?
當此人從大家眼前經過時,大家的目光都為之流轉不動,心里都暗自嗟嘆。
話說,此女不僅國色天香,有沉魚落雁之嬌容,還擁琵琶、古箏二技,更談得上作詩意趣,可謂才藝俱佳啊!只可惜是個青樓女子。
“聽說,她至今還未獻身于他人,有好多王公貴族的年輕公子都慕名而來,一睹芳澤,其實都暗中互相競爭,想納入府內……”
葉夢落寞而逃,此處不是她可以容身的地方,她和喬南也不會再邂逅一次完美的相遇。“喂!她叫什么名字?”旁人攬過葉夢問,葉夢裝作不知,視而不見,揮手疾去。另一人回答說:“你竟不知?江南鼎鼎大名的蘇鸝姬?”
“可不是一般人,你我高攀不起,小心碰她一塊肉,就有富貴公子剁你一層皮。”第三個人附和道。
葉夢冒冒失失地從如馬蜂窩的人堆里穿行而出,水泄不通,都快擠掉了身上的一層皮。剎時,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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