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有人死？”
    真是匪夷所思的說法，難不成學生還要面對生死危難嗎？
    余浪不自覺吞咽了一口唾沫。
    死。
    真是冷漠、偏執，而又恐怖的詞匯。
    “學院不是溫柔鄉，師生之間，我們是一種各取所需的利益關系。”
    “你們將用盡各種方法變強，強者受人尊重，弱智受盡凌辱。”
    “無論在哪里，這都是鐵血定律。”
    詹揚光的聲音不含任何情緒，平靜地向眾人闡述著。
    余浪不著痕跡地抿了一下嘴唇，雙手握成了拳。
    粗略掃視了一下四周，卻見其他學生神色不變。
    看來，大部分人都早已有了強而清晰的認知。
    而自己，打心底憎惡這種感覺啊。
    余浪單手撐在桌子上，扶了扶額頭。他想道。
    “現在。我也在其中。從三個月前開始。”
    忽然，一抹奇異的感覺上涌，余浪的呼吸不由加重幾分。體內的血液流速加快不少，寒氣在肌膚游走。
    “我的所有都被改寫了。”
    他無聲感嘆道。
    太陽穴砰砰地跳。
    身邊傳來響動，余浪側頭看去。
    只見龍翔后背佝僂著，身體在顫抖。
    似乎感覺到了余浪的目光，龍翔停止了身體的抖動。看了一眼余浪，緊接著貼近他耳邊說道：
    “物競天擇，優異者的培養類似于養蠱。”
    龍翔的話語十分平淡。
    余浪心緒飄動，感受到平淡之下的咬牙切齒。
    “靈甲師學院，所傳授的知識，自然是與靈甲相關。”
    這時候，詹揚光繼續說道：
    “關于靈甲師的異類分支，和靈甲級別的判定，你們是否了解清楚呢？”
    學生們在底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余浪咬了咬嘴唇，暗道：這些，在冰雪族里面的書，我已經學習過了。老師怎么講這些？
    而此時，詹揚光話鋒一轉：“傳統的書籍是沒有詳盡解釋的。這自是有其原因。”
    “這個世界上，可以說是人皆靈甲師。靈甲師的占比達到了夸張的百分之九十。這是什么概念呢？代表你在路上，隨便看到一個人，他就是靈甲師。”
    “靈甲師自然分強弱，階級的劃分就此而來。實力者高居殿堂之上，受盡眾人膜拜，劃分次元的規則體系。而弱者作為普通群眾的構成，僅僅作為受人宰割的羔羊。”
    “那么連靈甲都無法擁有的人，你們怕是從未關心過吧。”
    “據我了解，你們大部分都是名門望族的天才子弟，也只有你們這種從小接受嚴格規劃訓練的人，才有機會獲得融合高品質靈甲。于是冠以天才之名。”
    “其實細想而來，這些都很好笑。我為什么要跟你們說這些呢？你們不妨猜猜原因。”
    余浪盯著站在臺上的詹揚光。老師講話的聲音低沉有力，仿若猛虎一般給人沖擊力。
    可隨著詹揚光所說逐漸深入，一種難言的情緒似乎擴大而開。影響著眾人的心神。
    “沒人開口是吧，那我點名了。班長你來。”
    花漸琳站起身，嚴肅開口道：
    “我不知道。”
    詹揚光眉毛一挑，眼眸中突然掠過柔情、痛苦、睿智多種情緒。
    他飽含深意地說道：“要成為強大的靈甲師，這是捷徑。”
    余浪腦海閃過念頭，聯想到自身。于是開口試探著問道：“是心性嗎？”
    詹揚光眸中閃過一絲精光，輕輕地點了點頭道：
    “回答的不錯。靈甲蘊藏無限可能性，這種可能正是需要由心而發。”
    “靈甲不僅僅是一種工具，更是傳達你精神的媒介。強者愈強，而弱者無達。實力是相互制衡的，五大族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屠戮必將毀其精神，而善念可修身。”
    詹揚光款款而談，現在的他少了幾分兇狠氣勢，多了幾分神圣之感。
    余浪眼底的光芒逐漸擴大，亮了起來。一直以來壓在心底的郁氣都消減了許多。這種全新而又蘊含哲理的言論，是他首次見聞。
    “所以課程的開啟之前，我想送你們一句話。”
    “在泥潭之中獨守其身，在殘酷之上踐行自我。”
    詹揚光的聲音變得高亢，明明是一句大白話，卻如驚雷一番，在余浪耳邊炸響。
    精神力劇烈地波動著。
    “靈甲師的級別由靈甲能源所衡判，靈甲能源100~1000的，為靈甲小兵。1000~2000的，為靈甲士兵。2000~3000的，為靈甲兵長。3000~4000為靈甲軍長。4000~5000為靈甲師王。5000~7000的為靈甲皇將。7000~10000的，為靈甲尊者。”
    “稍后由班長統計靈甲級別。”詹揚光掃了花漸琳一眼，插了一句道。
    “以上是你們平時所接觸到的認知，而這并不嚴謹完善。在這之上，存在著破萬能源的靈甲。據說，這種情況下的靈甲師脫離了次元的束縛，無處不能抵達。”
    聽到這，余浪眼神隱隱變得冰熱起來。
    無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