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不是一人(1/3)
?勁風(fēng)凜冽,危險迎面襲來。
任何有頭腦的人見此危機,都該下意識地閃躲避讓,而男子卻猶如呆瓜一般,生生受了那被擊回的風(fēng)刃。
噗嗤。
瑩白如雪的錦衣,瞬間割裂,須臾間,汩汩鮮血瞬間從那綻開的皮肉沖出,將胸前的白衣浸染得通紅。
白衣紅血。
鮮明的色彩對比,驚人的刺眼。
而那錦衣的主人,更是被那股巨大的風(fēng)勁沖擊,一時間,被擊得踉蹌后退,而他的身后,起起伏伏的蛇群,無一處平坦之地任他踩踏!
“主子!”
南音震撼,回神的瞬間袖手一抬,一股勁風(fēng)劃過男子后方,風(fēng)過之處,那匍匐沉睡的蛇群兩面飛散,為錦衣男子讓出一條平坦的小路出來,堪堪免去錦衣男子被絆腳四仰八叉的窘狀。
待男子站穩(wěn),南音顧不得心中憂傷,如法炮制開出條小道出來,緊湊至男子身側(cè),伸手虛扶,緊張問道:“主子,您沒事吧?”
嗯哼。
男子悶哼一聲,殷虹的嘴角一絲鮮血滑落,愈發(fā)襯得那白如雪的面容,驚人的妖冶。
收到南音的擔(dān)憂,男子眸光不喜反怒,只不待他開口怒斥,便被一道清越如泉的聲音搶先了去。
“我皇朝與南楚向來和平共處,從未有爭端。如今三皇子當(dāng)街戕殺我皇朝王妃,此番罪行,無可饒恕。”
伴隨著清越的質(zhì)問聲,軒轅玨信步而行,緩緩踏入小院之中。黑色錦靴所踏之處,兩側(cè)分不出是死亡或是沉寂的小蛇,紛紛被動開道。
分明是閑庭信步般的從容,卻又給人巍峨高山般的壯闊威嚴。
不顯山不露水的威壓感襲來,錦衣男子只覺胸口一陣壓抑,喉間幾番隱忍,終是忍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而他身旁伺候的南音,更是承受不住,雙膝砰地一聲,陡然跪地。
“王爺……”
精致如畫的眉眼,鬼斧神工般的容顏,還有那絕對不容忽視的上位者的氣息,任南音再是眼拙,也絕不會錯辨此人便是皇朝唯一的王!是聞名皇朝域內(nèi),聞名四方小國,唯一的王!
南音聲色抖動如篩,說不出是見到傳聞中人的激動,抑或是做惡事被當(dāng)場揭發(fā)的畏懼。
錦衣男子陰沉的眸光,掃了南音一眼,后者咽了咽口水,瞬間閉嘴,斂去眸中所有不該出現(xiàn)的崇拜和敬畏。
深吸了口氣,南音將注意力收回,將眸光落在錦衣男子那鮮血橫流的前胸之上。
一看之下,更是憂心忡忡,倏然從地上爬起,“主子,你的傷……趙陽!”
話到一半,南音陡然朝呆愣在屋中的趙陽高聲呼喚:“快過來給主子止血!”
“是,是是。”那粉衣婢女趙陽愣愣應(yīng)聲,隨后小心地避過沉睡的蛇群,一步一步挪向錦衣男子。
只不待還未行至男子跟前,男子便抬手阻止:“不用過來。”
粉衣女婢一怔,爾后憂心道:“主子?”
男子卻已不看她,轉(zhuǎn)而看向了那個輕而易舉令他受傷的軒轅玨,殷虹的唇微啟,陰柔的嗓音從里方流露,如寒冬臘月中的深山陰風(fēng),光聽著,便令人覺得頭皮發(fā)麻。
“南楚三皇子南元殤,見過王爺。”一句簡短的問候過后,未及軒轅玨點頭回應(yīng),他便繼續(xù)說道:“本皇子與楚家貴女的事,本是私人恩怨,王爺此番出手,是否有欠穩(wěn)妥?”
話落,他又是悶聲一哼。
胸前被罡風(fēng)劃開的口子,從左胸前至右腹下,斜長而深厚,皮開肉綻,端得是觸目驚心。
該是痛入四肢百骸的劇痛,而南元殤卻是抿唇,僅發(fā)出一聲難耐的哼聲之后,再無喊疼之說。
一番鐵血堅韌的模樣,令人不得不敬佩。
只不若,敬佩是一回事,令他心中所想之人日夜憂心不得安眠,對他心中所想之人起了殺心又是另一回事。
軒轅玨精致的眉宇微凝,撇開心中那微妙的欣賞之意,清越的聲音,夾雜著絕對的冷意。
“楚家貴女的事,便是本王的事,便是皇朝的事。絕無私事一說。三皇子公然圍殺我皇朝王妃,可曾將皇朝放在眼底?”
“王爺,您,您誤會了……”
軒轅玨話音方落,一旁早想好如何擺脫困境的南音,搶先一步在南元殤開口解釋:“王爺,是楚家貴女先一步觸怒主子,主子才稍稍還以顏色的。”
“混賬!”
楚華揚緊接南音的尾話,直接斥責(zé)了一句。爾后一個跳躍,倏然落在軒轅玨用內(nèi)力清出的小道上,面色不悅:“召喚萬蛇圍殺,若一不小心,便有被萬蛇吞噬的危險,如此心機,何止是稍稍還以顏色?!”
“這……”
南音冷汗。
主子在南楚任意妄為慣了,橫行無忌。從未有人剛觸主子的眉頭,更是無人敢觸碰主子的禁忌。
方才楚小姐碰了主子,若是在南楚,便是被大卸八塊,也未有人敢說些什么。
只不若,這是在皇朝……
南音著急辯解:“楚少爺您莫要如此說。方才南音所為,您也見著了。需知南楚絕無傷害昶王妃,挑釁皇朝威嚴之心,還望楚少爺謹言慎行。”
若是因為主子的任性惱了護短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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