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試探(一更)(1/2)
?因著朱老太太興致不高,除了朱妍梅一個,飯桌上都沒人說什么話。紅珠還多看朱老太太母女倆兩眼,而程文涵倒好,一頓飯只垂著頭吃好吃的,只紅珠看他時偷偷給姐姐裝個鬼臉。
不咸不淡地用完晚飯,朱老太太回房歇息,李氏正要收拾桌上碗筷,沒成想朱妍梅也留下來幫忙了。紅珠一看,略一遲疑便也沒回房。程文涵頓了頓,暗暗撇撇嘴先回去了。
朱妍梅看了一眼紅珠,又對李氏笑道:“三嫂啊,今兒也偏勞你了,這熏肉和這魚干,都是以往在家時我愛吃的,也就三嫂還記掛著。我自個在家里卻怎么做也不是這個味兒!這回嘗了,只覺三嫂的手藝真真是沒話說,都比得上那知雅樓的大廚了!”
李氏聽她這般盛贊,有些局促地笑了笑,只說:“哪里當得你這么一句,那知雅樓的都是請京城的大廚做菜,我是比不上的。”
朱妍梅一笑,“知雅樓又如何,我聽娘提起,說是你們也要開食鋪了?那跟知雅樓也是同行了,恭喜三嫂啊!”
李氏見她笑得誠懇,便也跟著笑著應答:“鋪子是和李二哥一道的,不過小本生意,跟大酒樓沒法比。”說著端起了臟碗筷,而紅珠跟著拿殘羹碟子等,一同往廚房去。
朱妍梅也隨手拿個了湯盤子,一邊跟著一邊追問:“是跟李二合股么,不知你們占了多少?這鋪子找在了那兒,開鋪的時間定下了么?還差著什么要緊著預備的沒有?”
紅珠偏過頭飛快地看了她一眼,李氏聽她問得細致,也有些吃驚的樣子。
朱妍梅見她們這般,臉上倒是笑了笑,又解釋說:“三嫂可莫見怪,我想著終究咱們這兒一家子骨肉至親的,群策群力商量著,更好辦事不是?就說我吧,三嫂也別跟我客氣,那擔擔抬抬的粗活我是不能夠,可這兩年我跟著趙良,許多鋪子里的門道也熟了,若有什么要幫的,盡管開口。”
李氏聞言有些動容,“妍梅……”
紅珠卻是絕不可能讓朱家人往食鋪里插手的,便笑道:“姑姑,你這話說得我們母女感激得很。實則那鋪子也是李二舅大方,硬是給我們占了一點干股,只說本錢不夠往后再補上也成……鋪子如今是找著了,至于余下的裝潢修繕、添置東西之類,都是李二舅那兒在做著,我跟我娘哪兒懂得這些,我也不懂如何說,約莫跟姑姑所言一般,我們就只能做些粗活罷了。”她看了朱妍梅一眼,又說:“今兒我看鋪子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想來不必勞煩姑姑操心了。”
朱妍梅聞言神色略微一愣,似乎很有些不信的,“這合股開鋪子的,還是欠著本錢?”
紅珠笑出聲來,不慌不忙地說:“姑姑,你莫非還當我們是大財主么。”又道:“若我們有錢,這鋪子還不自家開?”
朱妍梅頓了頓才笑說:“這小嘴,可真真會說話。”看著紅珠像是有些感慨一般,道:“我還在家時,紅珠還是個小孩兒,如今也成了大姑娘了。先前我看著就覺得歡喜,初時也不知個緣故,如今一想,可不是有幾分像我么!”
紅珠一時聽著這話好生奇怪,有些訝然道:“真的?”聽朱妍梅這般盡說好話,紅珠半點不覺得親近,反心里狐疑起來,當下便只是謙虛微笑著,又故意道:“我平日里見著旁人,卻多是說我像爹的。”原身那模模糊糊的記憶里頭,她爹程桂棠當真是個清俊書生,身上自有一種詩書氣質在,比她大伯二伯都好看多了。而她娘李氏是南方人,容貌秀氣溫婉,紅珠隨他們,自然也不差。但她多了一股氣爽利勁,跟李氏就有些不像了。
朱妍梅聽了卻是順勢說道:“可不就是么,我跟三哥自小就相像,若不是我們差了年歲,說是雙生的都有呢。旁人說你像三哥,那跟我也就更像了。”
“許是吧。”紅珠只覺好笑,回身把吃剩的菜肴規整好放到廚房另一邊的高柜子上。
李氏聽說起程桂棠,神色略變,像是回憶又像感慨一般,又說:“紅珠像她爹,而文涵卻像他外祖多些。”
朱妍梅看了看紅珠,眼睛一轉,往李氏身邊走近了些,嘆氣道:“也不知造得什么孽,三哥年紀輕輕就去了,留三嫂一個人女人家養著兩兒女,我時而一想,都替三嫂傷心。”
李氏挽著袖子在大鍋里洗著碗筷,聞言一愣,動作便停下了。
朱妍梅往她臉上瞧了瞧,又問說:“我三哥的事都快整三年了,怎么,三嫂就沒聽到半點消息不成?”
李氏嘆氣,臉上也顯出些傷感來,“能有什么消息,這都三年了,若真有什么線索,早就找著了。”
朱妍梅嗯了一聲,抱怨道:“難道害死了我三哥,就沒個說法不成?這一條人命,不說坐牢房,就是銀子也得賠個幾百兩吧!”
李氏難過不語。
紅珠聽得了卻是皺眉,不禁又狐疑地多問一句,“什么說法,什么幾百兩?姑姑這么忽然提起來,莫非曉得了什么消息?”雖說紅珠跟程桂棠這爹爹沒多少感情,但記憶里他待原身是極好的,紅珠既成了他女兒,對著他意外身亡的事也惦記著。依著她想,那撞著了人卻沒個影兒的馬車,就跟現代里肇事逃逸似的,若有法子,當然是將犯人追緝出來的好,不說報仇雪恨,好歹叫這事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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