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0 雞肋(1/3)
阿德爾的堅持很快就發生了動搖,幾分鐘之后,他親眼瞧見剛才還耀武揚威的馬赫迪,整張臉憋成醬紫色,距離地咳嗽著,而后狼狽不堪地跪倒在自己面前。其余跟著逃出來的蘇祿士兵也好不到哪兒去,甚至少部分的士兵搖晃著身體,走著走著突然倒在路上,昏厥過去,任憑其他人怎么搖晃就是醒不過來。
等離得近了,阿德爾才發現馬赫迪的臉哪是憋成醬紫色,整張臉分明就掉了一層皮。臉上的皮膚零星地殘留著,露出里面鮮紅的血肉,看起來猙獰可怕。而為了逃命,馬赫迪甚至丟掉了那匹印度馬。跟著逃出來的士兵就更不用了,用丟盔卸甲來形容再恰當不過。只有零星的家伙手里頭還攥著武器,幾乎所有人都咳嗽不止,看起來完全失去了戰斗力。
不管呂宋人民軍使用了什么邪法,其目的都達到了。安拉在上,進入山谷將近六千人,出來的不足五千,而且這五千人的情況很糟糕。少部分還能話的士兵,跪倒在地上,不停地禱告著。這是對方使用的法術,請求萬能的安拉減輕他們的痛苦,治愈他們的肺。是的,肺。咳嗽之中,哪怕大口的吸著氣,也感覺不到有空氣進入肺部。
馬赫迪部的慘狀甚至動搖了阿德爾部的軍心。包括阿德爾在內的所有人都認為那是邪法須臾之間,讓七千人崩潰,不是邪法是什么有人甚至嚷嚷著只有寺廟的教長才能破解對方的邪法,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請教長前來。
“將軍”一眾手下圍攏過來,期待著從阿德爾這里得到滿意的答復。很明顯,軍心動搖,沒有人還想繼續留在地獄里。
阿德爾深吸口氣,望著流動著絲絲黃色煙霧的山谷,終于下達了撤退的命令“撤退帶上能走的,如果誰倒下來,任其自生自滅”
事情到了現在阿德爾已經別無選擇了。他是一名世襲的達圖貴族,雖然在家族領地內是政教一體的領袖,可他對教義的理解只能算是一般。更沒有教長們破解邪術與賜福、治病的能力。而且眼前的慘境想想都覺著恐怖。天知道對手會不會還有其他邪惡的法術在準備著,在醞釀著。這個鬼地方他阿德爾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
“將軍英明。”
阿德爾的軍隊開始了后撤,帶著尚且能走路的馬赫迪部。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馬赫迪部在迅速減員。嚴重的中毒癥狀讓所有的中毒者都呼吸不順暢,咳嗽不止。伴隨著血液缺氧乃至肺水腫,撤退的路上幾乎每隔一分鐘就有一個倒霉蛋倒在地上
在阿德爾決定后撤的時候,遠處的山頭上爆發了一場的爭議。
固執的水野義川更愿意相信親眼所見的作戰成果,而他親眼瞧見大多數的蘇祿人捂著口鼻咳嗽著從山谷里逃了出來,盡管蘇祿人丟盔棄甲潰不成軍,但這顯然不是水野義川想要的結果。作為幕府與大名培養出來的殺戮機器,水野義川更傾向于徹底的從肉體上毀滅對手。比如將蘇祿人都劈成兩半。
所以他開始質疑這種黃色氣體的功效,跟著進一步質疑這次作戰計劃的完美性。然后甚至都沒等麥克蘭張口,有個從一開始就套著面具的家伙便惱羞成怒其跳出來與水野義川進行辯駁。
當然,由于專業性問題,兩個人講起來完全就是雞同鴨講。水野義川根就不懂什么是混合著氯氣雜質的氯氧化碳,面具男也不懂得用熱兵器作戰。做要命的是,麥克蘭這家伙居然來了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于是爭吵開始升級,犯了倔脾氣的水野義川一度想要摘下面具,呼吸一下那所謂的致命毒氣,用以證明對方的錯誤性。他想的很簡單,既然蘇祿人都可以安然無恙地從山谷里逃走,那他也沒問題。而且他根就不相信這東西有所謂的潛伏期所幸在他動手摘面具的時候,麥克蘭制止了這場鬧劇。
“水野義川,你太固執了要知道有些時候碰到不懂的事情,就要聽專家的意見。”訓斥了一句,麥克蘭然無味地咂咂嘴,跟著扭身往山下走。
“老板,我們不追擊么”水野義川追問了一句。
“我們會追擊的但不是現在。”麥克蘭頭也不回地“最起碼要等到這些毒氣消散之后。”
面具男緊跟在麥克蘭之后,走出去幾步突然定住身子,回頭用手指了指水野義川“三時之后,你就會慶幸剛才沒有摘下面具”
三個時之后,水野義川的確如面具男所言,在親眼見證了毒氣的后果之后,脖子后頭一陣的冒涼風。如果不是面具男確定毒氣已經完全的消散了,他絕對不會踏入這片山谷哪怕是現在,他也開始后悔進入這片山谷了。
并不算開闊的山谷里,橫七豎八躺著無數具蘇祿人的尸體。遠遠的看過去倒沒什么,可走近了那些面朝下趴著的尸體也就罷了,面朝上的,整張臉都變成了紫紅色,猙獰著長大了嘴巴,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子,看樣子就好像把自己掐死了一樣。
也搭著蘇祿人穿衣服很清涼,大部分裸露在外的皮膚,被毒氣灼傷成斑斑點點的。看起來就如同躲在篩子后面,然后被篩子前面潑了一勺子熱油一般。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那些鋼瓶周遭的草木早已失去了原的綠色,而是變成了白色
水野義川根就不懂得化學,所以完全聽不懂面具男嘟囔著的次氯酸分解導致的強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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