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2)
?手機屏幕上突然又跳出了一條新短信,正準備關機的姚瑾熙看著當即蹙起了眉,依舊是那個他沒有保存的陌生號碼:“在機艙里頭戴墨鏡是你的特殊癖好嗎?”
下意識地抬頭,身旁笑看著他的人果然是陸銘。
姚瑾熙有些意外:“你怎么在這里?”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這架似乎不是姚總的私人包機吧?”陸銘理所當然地反問。
姚瑾熙確實沒想到,自己搭飛機回英國也能碰上陸銘,而且又是鄰坐,以至于他都要懷疑是陸銘查了自己的日程表然后故意跟蹤自己了。
今次姚瑾熙戴的是副淺色的眼鏡,很襯他的膚色,所以陸銘可以看清楚鏡片后面他滿是狐疑的雙眼,有些好笑的同時想伸手去替他把眼鏡摘了,手抬起來想想又算了,他們似乎還沒有熟到這個地步。
“別誤會,”陸銘解釋道:“我不是變態到跟蹤你,我去倫敦跟合作商談生意的,沒想到這么巧又跟你同一班機還是鄰座。”
姚瑾熙沒有再搭理他,等到飛機起飛飛平穩了之后,才終于是摘了眼鏡取了筆記本出來,再沒有分出個余光給身邊人。
陸銘看了一會兒飛機上的雜志,覺得無聊,轉頭見姚瑾熙專心致志盯著電腦屏幕,側過身目光就落了過去。
并非他故意想要探人*,姚瑾熙在飛機上堂而皇之看的絕對不會是什么機密文件,而且他也似乎并沒有避諱人,自己一側身就能看清楚,所以他也就看了,然后驚訝之下也就脫口而出了:“你看這種東西?”
屏幕上的是,而且赫然就是那種最俗爛的臺式言情,總裁和帶球跑的未婚妻什么的,陸銘嘴角抽搐,姚瑾熙和他一樣是彎的沒錯吧?就算他不是彎的以他這樣的身份怎么看都不像是會喜歡這種小女生愛看的東西的人才對吧?
姚瑾熙側過頭瞥了他一眼,沒有說什么,冷淡的眼里也看不出半點情緒起伏就又轉了回去,敲了幾下鍵盤,就把剛才在看的文檔關了且直接刪了。
陸銘看他放下椅子準備睡覺,摸了摸自己下巴暗想著姚瑾熙難道其實是個悶騷?于是忍不住又喊了他一聲:“你現在就睡?不先吃點東西?”
許久之后,蓋著毯子就快要睡過去的人才慢悠悠地拋過來一句:“吃不下,別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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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個小時之后飛機降落在希斯羅機場,下了機的兩個自然是招呼都沒有打一聲就分道揚鑣了,來接姚瑾熙的是家中管家,他的家在倫敦附近的小鎮,開車過去要兩個小時,一整幢的古堡,已經有好幾百年的歷史。
所謂的貴族到了這個年代大多數都一早就沒落甚至潦倒了,不過是一個好聽點的身份符號而已,但庫特家族不單是貴族更是大資本家,所以依舊過著體面的上流社會的生活,只不過還留在這古堡里頭的,也就只有退休之后來這里養老的姚瑾熙的爺爺,布蘭登公爵了。
但不過因為是家族聚會,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子孫這兩天陸陸續續都回了來,姚瑾熙從小就與人冷淡慣了的,親近的人五個手指頭都數的過來,對家族中的人,大多數都沒什么感情,所以見了人也只是虛偽地客套應付著,唯一想著的就只有爺爺突然要辦這次家族聚會的原因。
一大家子的人一起進行晚宴,個個都刻意端著一舉一動都要小心著自己的貴族禮儀,說出來的話也像是事先排練過一般,這樣的氣氛讓姚瑾熙覺得很壓抑,不期然間就讓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當年他母親是從中國來這里的留學生,因為愛情嫁給他的父親生下他,結果沒幾年就差點被這古堡里種種非人性的苛刻禮教和冷漠的人情逼得發瘋,堅持要跟父親離婚回國去,那個時候他才三歲大,父親以為母親背叛他在離婚之后切斷了姚瑾熙和母親所有可能聯絡的途徑,一直到六年前母親病逝,他也沒有再見過她一面。
姚瑾熙這個中文名是當年她的母親留給他的,他的母親就姓姚。
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之后又是兩個多小時的汽車,雖然一路上幾乎都是睡過來的,但因為沒有吃過東西加上時差,這會兒姚瑾熙只覺得渾身都不舒服,頭疼得厲害,即使胃里已經在唱空城計,但對著這一大家子的所謂親戚,當中也有當年逼迫他母親離開的人,他又實在是半點胃口都沒有。
好不容易熬到晚宴結束,姚瑾熙上樓回了自己房間,洗過澡之后只想趕緊睡一覺,外頭卻響起了敲門聲。
姚瑾熙拉開門,有些意外地發現外頭站著的竟然是自己的爺爺,手上還端著食盤。
“我看你剛才在晚宴上都沒吃什么東西,想必餓了,給你送夜宵來。”
姚瑾熙趕緊讓開,請了爺爺進門去。
只有爺爺在,姚瑾熙就放松多了,他也確實是真餓了,說了聲謝謝,坐下來就開始解決盤子里的食物。
比起只會嚴苛要求自己的父親,這個一貫很疼愛他的爺爺才是姚瑾熙最親近的人,整個家族里頭,也只有爺爺會原諒他的任性,不會對他有過多的自以為是的要求。
“亞瑟,你是不是不喜歡家里頭這些人?”
亞瑟是他的本名,也是爺爺給他取的名字,姚瑾熙很意外他會突然說到這個,停了手里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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