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慕寧馨不在乎大家的看法，莫天涯看過來的眼神，讓她一下就成為了焦點，即便對方只是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也夠她喜不自勝了。
    斗圣閣下注意到她了！
    都這么熟了，連慕寧馨都見了禮，慕九歌不打招呼，好像說不過去。
    于是，她也笑著緩步上前，出于禮貌一拜喚道，“老師。”
    大家見慕九歌也上前去，正想著，怎么一個兩個都如此唐突，緊接著，就被這一聲“老師”，給炸得里嬌外嫩，就跟晴空一聲響雷差不多。
    我勒個去，這個更夸張！
    老師這個稱呼，那是張口就來啊。
    大家心中不停地默念，不知者無罪，不知者無罪……
    寂雪衣都微愣了下，清眸淡轉，落在慕九歌身上，又看了一眼身邊面帶微笑的師尊，眸中很快浮出一絲明了。
    但一向沉默少言的他，什么都沒說。
    機會來了！
    慕寧馨怎會錯過，頓時一喜。
    但她臉上卻浮出焦急和責怪之色，快速上前一步到慕九歌身邊，“三妹你瘋了嗎，亂喊什么，如此無禮！”
    說完趕緊朝莫天涯一拜，“讓斗圣大人見笑了，小妹就是這個大大咧咧的性子，一向不懂規矩，大人切莫與她計較，我這個當姐姐的代她給您賠禮。”
    這一下，倒是將慕九歌也給搞暈圈了。
    什么情況？
    “老師？”慕九歌只能問莫天涯了。
    這其中仿佛有什么她不知道的誤會……
    我的天，還叫！蕭無靈那是一個急，瞬間是汗水都出來了。
    她狠拽了下慕九歌的衣角，在慕九歌耳邊悄聲咬道：“慕姐姐，你不知道整個丹盟，不對，是整個天下，只有雪衣公子，能稱斗圣閣下一聲老師的嗎？”
    這稱呼，是能隨便叫的嗎！
    她之前就給嚇了一跳，還以為慕姐姐口誤，幸好斗圣閣下沒有怪罪，哪曾想，慕姐姐是根本不知道啊，居然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亂喊。
    也怪她！
    見到斗圣閣下太激動，啥都忘了，沒提醒慕姐姐。
    慕九歌對向旁邊朝她看來，安靜眸光略帶審視，卻又一言不發，轉開視線的寂雪衣，瞬間懂了。
    她這是被拜師了！
    慕九歌欲哭無淚，“老師，不待你這樣的。”
    在暗域森林的時候，可是他自己親口，讓她叫他老師的！
    她也沒多想，還以為只是一個敬稱，當然是走到哪兒，都順嘴叫到哪兒啊。
    大家還未來得及說慕九歌膽大包天，一犯再犯，便被莫天涯接著的一句，給震得腳底一滑，差點倒一片！
    只聽得男人溫柔一笑，“你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叫我一聲老師，我還能不應，不認不成？”
    慕九歌一噎：“……”
    現在收回，還來得及嗎？
    此時春秋堂內的弟子，只覺心中有無數匹草泥馬奔過：他們現在叫，還來得及嗎！
    蕭無靈的小嘴也變成了圓形，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了。
    等等，她怎么有點暈，她先捋一捋……
    蕭無靈愣愣扭頭，指向身邊的人，“所，所以……”。
    斗圣閣下方才口中說的徒兒，不是雪衣公子，而是……慕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