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依依不舍(1/2)
“咳咳!這夜的確是深了。”鄭浩轉(zhuǎn)身對卞玉京說道。
“是啊,該歇息了,浩弟是要留在我處,還是回去?”卞玉京看著鄭浩,抿嘴輕笑。
“玉京兄希望我留下還是離去?”鄭浩問道。
“如果我希望你能留下,你會留下嗎?”卞玉京嫣然輕笑,看著鄭浩。
“兄要我留下來,自當(dāng),自當(dāng)遵從。”鄭浩老臉一紅說道,他竟然有些心跳得厲害。
身為一名****的小初哥,對留下來之后將要發(fā)生的一切充滿了期待。
“那你,就留在這兒吧,不瞞浩弟,我明日就要離開無錫,返回金陵。”卞玉京神色一黯,說道。
“啊?玉京兄這么快就要離開嗎?弟心里委實有些不舍得。”鄭浩聽得卞玉京說要離開,心里便是一怔。
不過,卞玉京始終不過是暫留無錫,遲早是要離開的。
鄭浩現(xiàn)在一窮二白,想要留下她,也并不容易。
但鄭浩忽然想到,卞玉京是優(yōu)伶中的單干戶,也即是說,她是有人身自由的,她想要嫁誰都盡可自己做主。
鄭浩無須為她付贖身錢。
鄭浩心里便是一動,心想,卻是要問問她的真實想法,是否愿意留在無錫,跟了自己一起奮斗。
“是啊,天下無不散的筵席,無錫雖好,終究是他鄉(xiāng),我總不能一直漂泊在外吧?浩弟若是想念我了可到金陵相見。”卞玉京輕聲道。
“如果,我要玉京兄留下來呢?莫要再做這行了,不如,玉京兄就嫁給我,咱們今后做一對神仙眷侶,如何?”鄭浩伸手就拉住了卞玉京的手,看著她眼睛說道。
“浩弟,休要哄我開心罷,我不過是風(fēng)塵亂離之人,而弟卻前途無量,我們或許并非良配,還不如就只做知己更加舒心快意。”卞玉京聽得鄭浩突然向自己表露心跡,臉上便是現(xiàn)出慌亂之色來。
她竟然退縮了。
鄭浩很是意外。
在鄭浩了解過的歷史里,卞玉京是個敢愛敢恨的奇女子,為了追求浪漫的愛情,她就像一只撲火的飛蛾一般不管不顧,不死不休。
“玉京姐姐,你在擔(dān)心什么呢?我鄭浩也是個真性情的人,丈夫一諾而千金,絕不會辜負姐姐的。”
鄭浩直接改變了稱呼了。
原本稱呼她為玉京兄,是為滿足她被平等對待的小心思。
現(xiàn)在,他要將她收為自己的女人,再稱呼她為“兄”或許就不太適當(dāng)了。
“浩弟,我有三個擔(dān)心;其一,你若娶我,會影響到你的前途;其二,我比你年長了三歲,待你風(fēng)華正茂,我卻已經(jīng)人老珠黃,到那時,若是你厭了我,我該如何自處?其三,自遇見你之后,我與你相談甚歡,性情相投,我們是無話不談的朋友,若是我成了你的女人,我怕自己會失去你這個摯友,那樣子的話,必是得不償失的。正因為有這三個擔(dān)心,所以,我不敢接受你的美意。”卞玉京幽幽說道。
鄭浩想了一想,他決定和卞玉京深談一番,改變一下她的人生觀和世界觀。
“玉京姐姐,咱們找一間靜室,深談一次,若何?我以為,你之所以有如上的擔(dān)心,還是因為你不了解我所導(dǎo)致。”鄭浩對卞玉京說道。
夜深而風(fēng)寒。
站在這船頭,竟然有刺骨的寒意侵襲,令得卞玉京都有些瑟瑟之態(tài)。
“也好。浩弟請隨我來吧。”
卞玉京就拉著鄭浩的手走進畫舫一層的一間艙室。
這艙室不大,最多有三四個平方,但收拾得頗為雅致,室內(nèi)有一床,床旁有梳妝臺還有一把錦凳。
室內(nèi)蕩漾著一股淡淡幽香。
想必這是卞玉京在畫舫上的閨房了。
“浩弟,請坐!”
卞玉京讓鄭浩坐在了床邊錦凳之上。
她自己則是坐在床邊。
“浩弟你要和我談什么?”卞玉京看了鄭浩一眼,笑著問道。
“玉京姐姐,你對這天下大勢,有何看法?”鄭浩向卞玉京提問道。
“浩弟這是要和我談?wù)撨@天下大勢嗎?我認為,當(dāng)今圣上雖然勵精圖治,奈何這個天下糜爛太久,尤其是中原地帶,我聽聞別人講,亂民肆虐,瘟疫橫行,白骨露于野,千里無雞鳴,十室九空,大地之上滿目瘡痍,實在悲慘至極!
以上是內(nèi)憂。在外則滿人韃子屢屢寇邊,我大明邊軍一敗再敗,敗無可敗,喪師失地,令人痛心,甚至,去歲之時,督師盧公都在抗擊韃子的戰(zhàn)爭中以身殉國,實在是悲哀之至。
我大明已經(jīng)頹敗到了這樣地步。但是,我以為,雖然世事維艱,但只要我軍民勠力同心,朝廷能真正停止內(nèi)斗,在當(dāng)今圣天子的勵精圖治下,大明終有振興的一天。”
卞玉京抑揚頓挫,闡述了一番自己的觀點。
像卞玉京這樣的女子,因為經(jīng)常與士子文人大臣來往酬和,新鮮的觀點和信息是不缺乏的,她又有自己的思想,所以,能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也實屬正常。
鄭浩心想,這是在盲目樂觀,知道不。
大明帝國,已經(jīng)徹底腐朽,就像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如果不下猛藥,想要將之救活轉(zhuǎn)來,是不可能的。
但在現(xiàn)在這個統(tǒng)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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